远处旗帜招展,浓烟滚滚。五千骑兵的动静,不仅气势惊人,在视觉效果上,也让人望而生畏。多尔衮也有探子,他已经不止一次把探子派出去,查看朱慈烺到了哪里。直到确定朱慈烺离开了山海关,来到了平原比较多的地方,多尔衮才终于开始动手。他就只带了五千骑兵。从离开皇太极的营帐之后,多尔衮就开始思考,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正蓝旗士兵都给派遣过来?简单的思考过后,多尔衮把这个想法给消灭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思想不统一的时候。皇太极谨防着多尔衮,多尔衮又何尝不防着皇太极。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如果贸然把自己的正蓝旗士兵都带过来,万一出现了折损,那么,正蓝旗的实力就会发生损耗。到时候,皇太极想怎么揉捏他,就怎么揉捏他。哪怕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能随便把自己的士兵给带过来。朱慈烺有一万多人,他有那个实力,把正蓝旗全部消灭。于是,多尔衮的想法就简单了起来。既然你皇太极让我带着五千骑兵,那我就带五千骑兵,我带的都是你的正黄旗,一个正蓝旗的人也不带。这五千骑兵的结果怎么样,这场战局的结果怎么样,多尔衮已经不在乎了。“朱慈烺,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五千骑兵可都是重骑兵,盔甲包裹的很严实,这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够解决他们。”
多尔衮在五千骑兵的身后,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冲锋。大明现在的火器很厉害,如果真的随意冲锋的话,谁冲的最快,可能也会死的最快。他才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随意的交代在这个地方。眼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多尔衮通知所有人开始冲锋。哪怕是多尔衮自己,也能看到前方那飘扬的明字旗。“碾碎他们!”
“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冲啊!”
正黄旗的士兵都是有一定骄傲的,没有一定实力,也不会选入正黄旗。他们以为,这一次面对的敌人和他们平常面对的敌人是一样的。只要他们冲起来,那么就不可以有人可以阻挡他们。可是,随着他们即将冲到目标面前的时候,一声火铳响了起来。.......这里属于平原地带,但不代表没有山和树林。山不高,树林不大,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而且,天雄军携带的武器也是多种多样的。不仅有火铳,还有改良过后的火炮,以及佛郎机。这些武器在一起,构成了现在的天雄军。和孙传庭打趣了一番之后,朱慈烺立刻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这场战争中。对方是骑兵,骑兵绝不可能在平原上和对方战斗的。狙击部队每柱香都来汇报一下情况。于是,朱慈烺逐渐的对对方的骑兵有了一定的认识。对方的盔甲很全,是重骑兵,五千重骑兵,在这个年代若非财力惊人,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骑兵要不了什么钱,一匹马,一个能征善战的人即可。可是重骑兵,光是那一身盔甲就已经造价不凡。还必须挑选合适的人,这些人每个月的供奉也是极大的一笔开销。所以,五千重骑兵,皇太极已经很看重朱慈烺了。当最后一个狙击部队的胡思明回来之后,朱慈烺就已经想明白了怎么打对方。火铳的效果肯定会减弱,对方这么厚重的铠甲,这是肯定的。既然火铳不行,那么,他们就只好把大炮搬出来了。已经改良过后的大炮,能够打到五公里以外。所以,在对方重骑兵靠近自己三公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可以进攻了。可是朱慈烺不着急。任由对方的重骑兵靠近,靠近,再靠近。“通知胡思明,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我打下来。”
朱慈烺道。说实话,他对于对方的盔甲非常感兴趣。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虽说大明还不至于到没枪没炮的地步,但这种重骑兵的盔甲还真没有。如果能把对方的盔甲完整的给剥下来,黄丝换成红丝,那不就是大明的铠甲了吗?这帮骑兵,还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第一声铳响,是胡思明开的。他按照自己的经验,当对方的骑兵进入百步的时候,果断开火。虽然对方是骑兵,可对方是重骑兵。重骑兵就代表着对方的速度不可能快的起来,这也是朱慈烺敢把对方挡在百步以内的底气。进入了百步以内,就代表着最起码狙击部队能够打到他们了。那胡思明还能和他们客气,手中的火铳直接就招呼了过去。第一个打的,就是对方的马。重骑兵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马。人的身上都是铠甲,但是马的就不一定了。比如,那双腿。胡思明最近觉的自己的射击技术越来越准了,哪怕是移动的很快的物品,也能打中。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可是这种概率也不算低。于是,他打算尝试一下。屏气凝神,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疾驰而来的战马。只不过,他瞄准的地方,却是战马前面的一块地方。随后,熟练的点火。砰的一声,弹丸已经冲了出去。唏律律!!!战马的嘶鸣声响起。随着嘶鸣响起,第一批战马轰然倒地。连带着,战马上面的清军也摔倒在地。可是精锐不愧是精锐,当他摔倒的那一刻,立刻连滚带爬的朝着周围跑去。非常幸运的,他躲过了身后的无数铁骑。而这时,火铳声也接二连三的响起。不仅仅是胡思明,狙击部队的人都拥有无限开火权。普通的天雄军就只能在旁边等待着,他们也焦急,也在跃跃欲试。可他们的位置,就注定了这个时候根本打不到对方。这时,后勤军跟了上来。戚大摇着手中的旗子,慢慢的,十门大炮,对准了前方。戚大再次摇了摇旗子,几个老兵立刻上前。每门大炮,面前都有三个人。戚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重骑兵缓缓靠近,一动不动。直到朱慈烺说了一声:“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