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的人带着许诸,来到瓦剌这边之后,瓦剌这边也懵逼了一下。瓦剌的大统领可可木诧异道:“大明就来这几个人?”
鞑靼的大统领塞班苦笑道:“没错,就来了这一点。”
两人是用蒙语交流的,许诸听不懂。但许诸可不惯着他们的毛病。“你们是不会说汉语吗?”
一句话,把两人顶的屁话都没了。“许将军,你看,瓦剌这边都有一万人呢,您这边只有五千人......”塞班话没说明白,可是许诸听的却非常的刺耳。他冷笑道:“我就这么跟你说,我这五千人,可抵五万人!你们,别拖后腿就行!”
说着,许诸就离开了营帐。可可木无语道:“这人好狂。”
“可不,大明的将军,我们得罪不起!”
塞班急忙让可可木闭上嘴巴。他们可都记得,曾经被大明支配的恐惧。当许诸来到鞑靼的地盘之后,所有人就已经来到了鞑靼的边境地区。而那个时候,瓦剌也刚被沙俄打退。不过,沙俄在打退瓦剌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对鞑靼进行攻击。似乎是在休整,后来他们发现鞑靼已经有准备,在边境地区驻扎营帐了,沙俄人就更没着急攻击了。他们也缓缓的在瓦剌的地界里,开始搭建帐篷。许诸也就是那个时候,带着所有人开始入驻营帐的。但可可木和塞班,却被许诸折磨的要疯了。按照以往的情况,他们是防守方,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就在原地等待对方进攻就行了。但许诸却改变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并没有让他们一直在原地不动弹。每天白天,常规查岗。每天夜里,必须也要有夜岗。一天二十四小时,任何时间,都得有人在那里看着。这在两人看来,根本就是没必要的事情。大草原一望无际,对方真的要朝他们攻击的话,动静是隐藏不了的。但许诸不这么认为,现在打仗都用火器了,谁还傻傻的冲过来。大半夜的,对方推着火炮过来,只要进入射程范围内,开炮就是,在开炮之前,不会让他们听到任何一点点的动静。许诸说的这句话倒是非常的在理,总之,可可木和塞班同意了。同意了之后,一群人开始安排值班,每个时辰都必须有探子,而且,要深入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哪怕可可木和塞班觉的这种举动就是多此一举,但许诸仍旧坚持。直到有一天,塞班为了缓解三方势力的压力,请许诸和可可木吃了一顿饭。这顿饭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人的心腹大将也在。胡思明和许诸地位上是相等的,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心腹大将这么一说。七个人,塞班带了俩。帐篷里已经有小型的篝火,各种各样的肉食,摆放在桌子上。一个士兵正在老老实实的烤全羊,看到现场的那个烤全羊,许诸顿时就忍不住舔了舔舌头。塞班看到了许诸的样子,顿时就笑了。他们这种打仗的人,有一顿没一顿的,说不定一场战斗之后,命都没了,所以军队里讲的是及时行乐。塞班干脆的搬出了一大罐的酒,放在许诸面前。“许将军,你看我们在一起也有半个月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沙俄就会打过来,最起码,我们三个将领不能有任何的矛盾啊,我希望我们能够通过这顿饭,化解一下这个矛盾。”
说着,塞班就开始倒酒。可可木端起碗就想喝,许诸盖住了自己的碗。“别喝酒,我也不建议你们说。”
营帐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胡思明,一动不动,嘴角蓄着微笑。“许将军此话怎讲?我们都这么辛苦了,这些天也在盯着对面,正常吃饭喝个酒怎么了?”
可可木忍不住问道。他是真的不喜欢许诸,更何况,之前两人还在战场上见过面。那时候许诸杀他们瓦剌人可没留情面。当然,他杀大明士兵的时候,也没留情面。两人相互看不过眼,如果许诸不是来帮他们的,这么挤兑他,估计就要挥刀了。塞班急忙当和事老道:“许将军,别这么死板,喝点酒能怎么了,高兴吗?”
许诸依旧摇头道:“吃饭可以,怎么开心怎么来,但是喝酒不行。”
“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啊?真就一点面子不给了呗。”
可可木直接站起身,忍不住对许褚吼道。许诸也是暴脾气的人,他不可能被任何人吼,于是拍着桌子,同样站起身,冷笑道:“我问你,如果这个时候,敌方来袭,你喝的酩酊大醉,你怎么办?”
“怎么就这么巧?对方十几天都没来进攻了,偏偏选择今天来进攻?不给面子你就直说,真以为我瓦剌和鞑靼离开了你们大明,就没办法打沙俄人?”
可可木针锋相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辩的焦点就在于,这个时候,如果地方来攻打,他们却喝的影响了指挥怎么办。可可木却觉得许诸就是在杞人忧天,在炫耀大明的军队,在哪里故意装样子罢了。“我今天就喝了,我看沙俄人到底会不会来进攻!”
说着,就把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许诸只是看着,一句话没说。可可木统领的是瓦剌,他统领的是大明,他只负责大明,至于别人,许诸懒得管。就在帐篷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的时候,突然,一个探子好像疯了一般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将军!!!!”
三人都是一惊。那人道:“三位将军,我们探子一共五十人,被杀四十九人,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沙俄人推着大炮,在朝我们靠近,再晚一点,估计他们就到达发射距离了!!!”
这一刻,整个帐篷的气氛,压抑的好像死人了一般。许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斥道:“把酒丢掉!”
塞班下意识的把酒扔在了地上,散落的瓦片和酒水,漫了一地。“传我令,大明士兵所有人,进入战时状态!”
许诸转过身,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