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叫就朱旭栍吧。”
朱慈烺被御医通知,可以进入宫殿里。孩子也被抱了出来,放在朱慈烺面前看了一眼,真丑。刚生的孩子,脸上的皮褶都没有舒展开来,难看极了。可面前的产婆却很高兴,因为是男孩,他们要有奖励了。崇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朱慈烺的身后,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仍旧是深谙五行之法,名字里有五行还别说,名字挺好听,朱慈烺并不在意。当所有人都在围绕着朱旭栍看的时候,朱慈烺却缓缓的走到了宫殿里面。宫女和御医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已经把他们的使用完成。该离开的离开,该去拍马屁的去拍马屁。可他们似乎忘记了,这里还躺着一个人。似乎,这种情况,是每一个后宫的女人都会遭遇的。他们生完孩子之后,周围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因为皇上来了,或者皇后来了,他们需要巴结的,是这样的人。就比如,刚才还在昏迷的周皇后,在听到母子平安,尤其是那个子字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蹦跶着来到了崇祯的面前,去看他们的乖孙。朱慈烺来到浩宫樱子面前,浩宫樱子似乎没反应过来,第一个来看她的,居然是她最讨厌的男人。可惜因为任务的原因,他必须对面前这个男人笑脸相迎。他真的笑了起来,就是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朱慈烺捏了捏她的脸,第一次对面前的女人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行了,别笑了,好好休息。”
于是,朱慈烺开始洗毛巾,温热的毛巾,在浩宫樱子的脸上慢慢的划过。这样的举动,让面前的浩宫樱子直接愣住了。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朱慈烺是谁?大明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都不能说一人之下了。毕竟,朱慈烺都不怎么听崇祯的。可是,他是朱慈烺,打了无数次胜仗,无数朝臣膜拜的男人。也是他们东瀛一直想方设法除掉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尊贵无比吗?他怎么会用毛巾给自己擦脸?“还疼吗?”
朱慈烺温柔的声音在浩宫樱子的耳边响起,让她觉的自己好像在幻境中。她下意识道:“有点疼。”
朱慈烺又急忙给她增添被子,把旁边已经准备好的红糖水拿过来,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喝下去,慢慢喝,马上就不疼了,乖乖的,马上就不疼了。”
一边喂,朱慈烺一边安慰道。莫名的,浩宫樱子内心多了一丝心酸。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关怀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母亲离开之后,她就被送到了忍者村里,接受那里刻苦的训练。回到皇宫之后,父皇看待她的眼神,虽然有亲情,但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枚棋子,就比如现在,让她成为了朱慈烺的女人,想着从朱慈烺这里能够得到什么好处。他没想到,这种温暖再一次感受到的时候,是在她最讨厌的男人身上。“好喝吗?”
朱慈烺用关怀的眼神问道。“恩。”
浩宫樱子轻轻的恩了一声。基本上,周围人说话她已经完全可以听懂了。“哪不舒服跟我说,我去给你找太医,我就在这陪你,休息吧。”
朱慈烺道。浩宫樱子闭上了眼睛,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她从未睡过安稳觉。但今天,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担子,闭上了眼睛,好好的睡了一觉。......“好冷......”在一个荒野里,一个好像野人的男人,钻出了树林。他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怀里的馒头吃完之后,华莱士看见什么都想吃。这段时间,他基本都是在山上度过的。山上可不仅仅就他一个人,还有一些山贼。只不过,山贼看到他之后,并没有什么兴趣。没人会对一个流浪汉有兴趣。也幸好,华莱士是黑胡子,黑头发,见到那些山贼的时候,把脸一埋,一句话不说,那些山贼便也不搭理他了。如果让那些山贼发现了他的身份,估计他真不一定活的下去。华莱士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大同。甚至,他距离采石场,不过就十公里。可没人搜到这里,这个树林并不算大。在加上,按照正常人的惯性思维,他们觉的华莱士肯定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了。所以,对于比较近的地方他们反而没有认真的搜索过。这让华莱士成功的躲避了过去,他也知道,远处肯定还有人在搜索他,所以,这一个月里,华莱士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如今,当大同也开始下大雪的时候,华莱士知道,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在海上航行了这么多年,对于他来说,方向感,是最没有问题的东西。更何况,在这种环境下,确定方向简直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如果说一番想要回沙俄,那么他只需要一路北上。但华莱士想要回荷兰,他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北上,向着西边走,距离很近,危险度拉满。离开了大明,还有沙俄,以及欧洲那些已经在战乱中的国家,都需要他路过。人,在这个年代,似乎已经变成了最邪恶的代名词。如果愿意的话,华莱士更愿意走海路。一条小船,穿越美洲,和来的时候一样,虽然时间会很久,但胜在安全。抱着这样的想法,华莱士出发了。他还想复仇,只要回到荷兰,他就有机会带着人,继续回到大明。如今的东印度公司,和日不落比都不遑多让。到时候,把荷兰大军带过来,就不信大明还能抵挡的住。华莱士一步一步,向着海边走去。他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但肯定不能留在原地了。留在原地,被发现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雪越来越大,华莱士只觉的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他需要一件新衣服。似乎,这个山里还有不少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