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夸你是个好的,真不容易。”
薄景遇舔了舔后槽牙,对安笙道,“上车,带你去吃中饭。”
“不用了,我去食堂吃,下午还有课。”
安笙果断拒绝,“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落,她点点头,转身要走。薄景遇勾唇,喊住她,“安老师,我做这么大件好事,你动动嘴皮子说句谢谢就完了?”
安笙停住脚,“那薄总想怎么样?”
薄景遇狭长的眉峰稍挑,“至少得请我吃顿饭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好了。”
就知道是这样。安笙心里翻了个白眼,想准备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然而薄景遇却不给她敷衍的机会,抢先道,“你可不止谢我一个,还有老贺呢。是不是老贺?”
被拉出来的贺十方无奈笑笑,“那就先谢谢安老师了。”
被迫报恩的安笙,“……”她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薄景遇往另外一边挪了挪,懒洋洋道,“坐后边来。”
说着推开后车门,安笙不想如他的意,可副驾驶位的车门根本拉不开。贺十方因为自己助纣为虐的行为笑得十分抱歉。安笙没了脾气,刚走到后门边,里头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拉了进去。“就吃个饭,你磨蹭什么。”
薄景遇笑得蔫坏,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安笙懒得理他,直接对前面的贺十方道,“贺总,你们想吃什么?”
贺十方从内视镜里看安笙一眼,笑意深深道,“我不挑,看安老师吧。”
薄景遇凑过去对她耳朵吹气,声音压得极低,“我想吃你。”
安笙被他吐出的气息搔得发痒,抬手揉了两下,右手两根手指头并拢戳在他胸口,往后推,“天儿热了,薄总离我远点儿。”
薄景遇顺势抓住她的手,“就是热才得靠着你,安老师一身冰肌玉骨,稍微凑近点都觉得凉快不少。”
安笙臊得脸通红,狠狠瞪他一眼,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贺十方都受不了他,脚使劲儿踩油门,把车子开的飞快。安笙选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私房菜馆,味道不错,价格也适中,她经常跟夏怜星一起去吃。贺十方刚把车停稳,安笙就迫不及待推门下了车。她长舒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对两人道,“我先进去点菜,他们家上菜比较慢。”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贺十方看着安笙略急切的脚步,回头瞅了薄景遇一眼,啧啧叹道,“薄二,我发现你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薄景遇不以为耻,老神在在地说,“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能追女人?能当饭吃?”
贺十方对他比了个大拇指,正要开门下车。薄景遇忽然拉住了他,一脸薄凉道,“没事你可以走了。”
贺十方扭头看他,“??”
薄景遇一脸漫不经心,“哦,对了,把车钥匙留给我。”
贺十方实在忍不住咬了咬牙,指着他道,“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一套,姓顾的那孙子都得喊你爸爸!”
“别差辈,既然是孙子,那该喊一声爷爷。”
薄景遇往前探身拿了车钥匙,推门走了。“贺总呢?”
安笙刚点完菜,回头撞上薄景遇,见只有他一个人,下意识问道。“喔,他突然有急事,就先走了。”
安笙,“……”“那要不改天吧,这人情分开还不划算。”
薄景遇“啧”了一声,拉着她往包间里走,“老贺说了,他那份人情我帮他收了,不用你再另请。”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包间。薄景遇关上门就把人往墙上摁,薄唇压下去,吮吸舔舐,舌头钻进去,攻城掠池。这人的吻就像疾风骤雨,总带着股又狠又急的劲儿。安笙被他磨得发痛,伸手推他,却没什么力气,倒像是欲拒还迎,男人更加狂热。“馋死我了……”阵雨之后,两人头抵着头,薄景遇低低地笑,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别的意味,引得人耳根子发烫。安笙忍不住偏过头,红着脸颊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你来学校干什么?”
“你猜呢。”
安笙不想搭茬了,伸手又推他。薄景遇像座山峰似的,没动弹,问她,“你是不是要跟我那大外甥掰了?”
安笙挑眼看他,顿了片刻,垂眸道,“没。”
薄景遇嘴角的笑一顿,默了默,嗤道,“这两年他在外边玩得女人得有一打了吧,听说最近还喜当爹,这绿帽子都快把脖子压塌了,你还不分手,挺能忍啊!”
安笙耸耸肩,挑衅十足道,“绿帽子这东西,在精不在多,他那一打都不顶薄总一个。”
薄景遇眸子眯了眯,拇指抚上她潋滟的红唇轻轻揉弄,漫不经心问道,“喔,你这是拿我做筏子,跟他打擂台呢?”
“总要出口恶气,谁想薄总这么凑巧撞上来了呢!嘶——”话音未落,红肿的嘴唇忽被猛按了一下,安笙疼的低低喊了一声,抬眸狠瞪那罪魁祸首。薄景遇脸上挂着邪笑,眼睛却黑森森看不出其中情绪。安笙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却又被他掐着下巴强硬地转回去。“安老师,照你这么说,你可又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呐……说说,你该怎么还呢?”
安笙,“……”薄景遇继续笑盈盈开口,“我看也不是凑巧,是咱俩有缘呢……既然这样,我少不得得好好的帮你。”
这话说得有点磨牙嚯嚯的意味,那微带着点薄茧的大掌跟着往衣服底下探。安笙一慌,赶紧一把摁住他,面容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气息有点儿不稳,“薄总,最多三分钟,服务员就该来送菜了,你确定你干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