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笙回来在她下巴上抬了一下,“发什么愣呢?”
夏怜星这才醒过神来,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看也不敢再看贺十方一眼,抓着安笙就往外头走。薄景遇推门进来正好挡住去路,“你俩去哪儿?”
夏怜星看见他终于想起正事,“对了二哥,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嗯?你说。”
薄景遇又带着他俩往沙发那边走。夏怜星不敢乱瞟,低着头跟在薄景遇身后,“二哥我男朋友是你们环宸影视那边签的新人,我想让你帮忙打声招呼,找个好经纪人带一下。”
薄景遇抬头瞅她一眼,微微挑眉,“怎么,这回来真的?不是那种十天半个月就踹的货色了?”
夏怜星竖起三根手指头,保证道:“比真金还真!”
她凑过去倒一杯酒递给他,喜滋滋地说:“二哥,我男朋友长得贼帅!演戏,唱跳,做饭,调酒样样都行,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过小三斗过流氓,你信我,捧他不亏。”
薄景遇接过酒抿了一口,忽扭头看了旁边的贺十方一眼,“老贺,你说呢?”
贺十方正揉自己的太阳穴,手搭在额前盖住上面半张脸,看不清楚神色,下面嘴唇微微抿着,像是有些不大高兴。夏怜星刚才实在被惊着了,这会儿觉得他比薄景遇还可怕,飞快瞟他一眼,小声问薄景遇:“为什么要问老贺啊?”
“老贺是环宸影视的二股东。”
薄景遇薄唇微勾了下,“老贺,你没意见吧?”
贺十方微微转头,指缝里射出几道冷光,默了片刻,淡淡道:“没意见。”
薄景遇“嘁”了一声,“那行吧。”
夏怜星兴奋地跳起来,“谢谢谢谢,二哥你真好!”
夸完拉着安笙就往外跑。“你慢点,着什么急,有狗追着咬你啊?”
安笙被她得踉跄了几步。夏怜星出了门慢下来,心说比狗追着可怕多了,贺十方刚才给她造成的震撼就跟那保守的老学究突然跳脱衣舞的感觉差不多。其实仔细想想倒不是这模样多吓人,男的这种浪荡像她见得多了,他二哥就是个中翘楚,就算简单勾勾唇都一股子混不正经的浪劲儿,天生的风流相。可贺十方不一样,可怕之处就在这里,太特么颠覆认知了!“哟,这是怎么地了?谁惹咱们老贺不高兴了了?”
包厢里,夏祁枫看见贺十方拉着脸闷头喝酒,走过去挨着他一屁股坐下,伸手横在他肩膀上,幸灾乐祸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给爸爸说说……”贺十方转头瞅他一眼,顿了顿,突然面无表情喊道:“哥。”
“??”
夏祁枫一口酒呛喉咙眼儿里,吓得一哆嗦,收回手,屁股连连往旁边挪了好几个人的距离,“别别,您是哥,您生月比我大呢!”
贺十方一本正经问他:“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夏祁枫傻了好几秒,问薄景遇:“他今儿抽什么风呢!”
薄景遇伸手倒了杯酒放贺十方面前,嗤道:“你问这傻子有什么用,你得问对的人。”
贺十方扭头瞅他:“你觉得问了还有下文吗?”
薄景遇:“什么都不说就有下文了?”
贺十方摇摇头:“你不懂。”
“哎哎,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夏祁枫一头雾水,“还有薄老二,你说谁傻子呢?”
薄景遇抬了抬下巴指着桌上的酒,“比比?”
贺十方扭头瞅他一眼,“比呗,怕你不成!”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夏祁枫气急败坏,“有人理理我不?”
没人。薄景遇贺十方俩人你一杯我一杯拼起酒来,最后都喝高了。贺十方酒品好,喝晕乎了就老实睡觉,不吵也不闹。薄景遇就能折腾了,扒拉着故迟不撒手,嘴里“安安”“安安”叫个不停,还要亲他。幸好故迟闪的快,差点清白不保,赶紧把他弄出去找安笙。安笙跟夏怜星站在酒吧门口,正准备分别回家。“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呗。“”“不用,我打车就行。”
安笙挤兑她,“回去看你小男友去吧,别亏着了。”
夏怜星勾住她脖子笑眯眯道:“羡慕吗?我的小鲜肉。”
安笙淡淡说:“不至于,我好歹也算有块老鲜肉交聊解寂寞。”
夏怜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鲜肉”所指何人,噗嗤一声哈哈笑出来,不住点头,“这词儿形容二哥还挺贴切。”
说人人到,身后突然有人喊她俩。转头看过去,故迟正搀扶着薄景遇从门里走出来。薄景遇这回没认错人,看见安笙,立马撇开故迟跑过去,一把抱住人不撒手了,嘟嘟囔囔还撒娇。故迟搁后头看的眼疼,感觉心中那个酷霸狂拽的高大形象隐隐有崩塌的迹象。“安老师,二哥今晚上就麻烦你了。”
他说着把车钥匙往安笙手里一塞,脚底一抹油,转身溜了。安笙猝不及防接了个烫手山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窝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醉鬼,脸顿时黑了黑。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人弄回了家。安笙扶着薄景遇艰难地进了门,把他放倒在沙发上,累得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想忍不住郁闷,逮着薄景遇的胳膊狠掐了几下才解气。歇了片刻,她起身去厨房里冲了杯蜂蜜水,端回来喂给他喝下,然后洗洗澡直接回房间睡了。夜里又做了场春梦,还是在那个类似仓库的改的屋子里,有个男人压她身上,那重量有如实质,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安笙睁开眼睛,才发现枕头边多了一个人,一条粗硬的手臂勒在她胸口处,压得紧紧的,最后手掌钻进衣服里,扣住她那一团绵软。怪不得她觉得喘不过气儿,安笙深呼吸一口气,抓住那手臂一把甩开。她这动作,把后边薄景遇直接弄醒了。大早上,火气正旺的时候,薄景遇手脚并用就缠上了。外头天还是青的,没有大亮,等屋里动静停下来,太阳已经老高了。安笙趴在床上,脑海里飞快闪过昨晚上的绮梦,她悲伤的发现那看不清的男人有了脸,都是薄景遇。蔫坏的,狂乱的,野性难驯。安笙臊的慌,脸上红霞退了又起,心里困惑又迷茫。自己为什么老是做那样的梦?难不成真是欲求不满?做坏事很消耗体力,俩人都饿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