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坐起身迷糊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楼下有争吵的声音。起身下床,一打开卧室门,外头声音猛地放大,一个很威严,略带着些沧桑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你看看自己干得都是什么事!再怎么说,那是你嫂子的娘家,你这么做,有没有顾及你嫂子一点面子?她是昱程的妈妈,你跟她关系搞僵,昱程以后得多为难?啊?你就是顾及着昱程,也不该因为外边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对关家人赶尽杀绝!”
“爸,你别搁我这儿说车轱辘话了,做都做了,收不了手,关家本来就是在苟延残喘,大哥就是看着大嫂的面子,明里暗里照顾这么些年,结果呢,那就是条趴薄氏身上吸血的蚂蟥,我这也是为了薄氏考虑。”
薄景遇的声音还带着点刚起床的懒散,以及被打搅了清梦的不耐烦。“反正公司都全权交给我打理了,您就少操心,我有分寸。”
“你少拿公司说事,你做的这事有为公司带来一分钱的利益?我看你根本就是被女人迷昏了头!想甩掉关家,多的是办法,需要你这么大张旗鼓地闹得满城风雨?”
“既然能直接弄死他们,我为什么要再费周折绕弯子?他关家有胆子动我的人,就应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薄景遇说的理直气壮,见他爸薄钦言浓眉一拧,张嘴又想说什么,立马不耐烦地抢白道:“既然你把公司全权交给我打理了,你就不要再来干涉我的决定,不然你自己回来管吧,我走好了,遇·安那边还一摊子事,我搁你这儿吃力不讨好!”
薄钦言被他两句话怼的一口气比差点没提上来,攥着拳头使劲儿捶了两下心口。这两年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他身体也是有点不大好,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个从小就会跟他对着干的二儿子喊回家来暂时顶着。薄景遇一看他老子是真气着了,那态度也是软了下来,伸手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自然退休了,您就少操心吧,我明白告诉您,关家这事您别管,管也没用……”薄钦言听到这儿,眼睛一瞪,甩开他的胳膊,直接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那谁知道呢?人都说我脾气性格最像你……”薄景遇倒了杯水放到他跟前,“消消火吧,大老远跑过来跟我吵您也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