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借多少？”
老佛爷抹了抹嘴，嘴上、桌上撒的全是水。见奶奶脸色骤变，齐丽婷紧张起来：“我……奶奶，我想借四千万买别墅。齐萱萱不是刚贷来一亿吗，还是无息贷款。借我四千万，应该没问题吧……”齐丽婷的盘算是，奶奶有钱就应该借给她用。并且，奶奶无息拿到手，应该也无息借给自己。听到这疯狂的数字，老佛爷整张脸上的五官扭曲起来。就如同她的脸是地球，刚遭受到一次天地大冲撞。“四千万……你口气不小啊！”
老佛爷摇着头，拿到一亿贷款，她还要为公司置办很多东西。每一件、每一项她都计划好了。三四百万的话，老太太动用自己的棺材本就能帮孙女。可她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四千万，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奶奶……”齐丽婷也皱眉，看奶奶的表情，好似不肯。“秦少可是秦家这一辈的大少，未来有机会掌管秦家的人。我跟他成了，以后有我的运作，秦家的资源不也是咱们齐家的！”
齐丽婷给老佛爷做着思想工作。老佛爷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岂是她几句话就能懵的！老佛爷哼了声：“你说的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前卫，离婚率那么高。你们若能白头到老，对咱们是好事。你们若到不了头，你说的那些只是说服我掏钱的借口。”
“四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四百万的话，奶奶马上给你拿。四千万买半套别墅，你的消费太奢侈了。回家让你爸妈想想办法吧。”
老佛爷直接拒绝孙女的请求。齐丽婷愣在原地，跟她想的太不一样了。她以为，奶奶会毫不犹豫掏钱，让她跟秦远峰把婚事定下来。“可是……奶奶……”齐丽婷还想求情。老佛爷一挥手：“小龙，带你妹妹下去喝个冷饮，冷静冷静。”
老佛爷不再理她。齐小龙听了半天，对齐丽婷的做法也很不满意。一亿贷款是公司的，还没用来扩大经营，齐丽婷就惦记上了。并且，还是买别墅。云城偏一点的地段，一千万、两千万的别墅比比皆是。你妹的，至于打肿脸充胖子，买八千万的龙湾别墅！再说，公司未来是齐小龙的。一亿贷款放在公司账户，也相当于是齐小龙借进口袋里的钱。他心里把齐丽婷和秦远峰骂了好几遍。但脸上，还是很油条的摆出一张笑脸：“妹妹，咱们出去吧。奶奶累了。需要钱，哥哥可以借你点。”
“多少？”
齐丽婷知道齐小龙有钱。“一百万！”
齐小龙伸出一根手指。“算了吧，你自己留着泡妞吧！”
齐丽婷欢喜而来，败兴而归。碰了一鼻子灰，踩着高跟鞋郁闷的下楼去了。“奶奶，丽婷走了。我也回办公室了。”
齐小龙故意用一百万把妹妹气走。老佛爷摆摆手，齐小龙下楼去了。陈凡这边。齐丽婷没借到钱，再见到秦远峰肯定没脸，气的她难受。开着红色宝马经过大门时，故意放下车窗向陈凡啐了一口。“垃圾！扫把星！”
啐完，踩着油门走了。陈凡在副驾驶这边站着，齐丽婷没啐到他，但骂他的话却是听到了。“神经病！”
陈凡摇头，不清楚这女人在犯什么神经。“喂，兄弟们注意了！下早班的兄弟们别走，晚上我请客吃饭。”
突然，挂在张鹏腰间的对讲机响了一声。“好的！”
“明白！”
几声应答传出。张鹏冲对讲机道：“收到！”
随即，对陈凡道：“嘿，你来的真巧。今天刘队生日。他几天前就说请兄弟们吃饭。你今天是白班，一起去呗！”
“刘队生日？”
陈凡想了想，正好每天晚上很无聊，金雄飞、花龙强他们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能每天去找他们聊天。这些保安虽是底层人，正好融入他们的生活，体验一下保安们的日常。钱、车、房子，甚至此刻在某处海边，陈凡的游艇正静静停靠在岸边。他不缺钱，而对有钱人来说，各种有趣的经历是他们最喜欢的。“行，那我也一起去！”
陈凡点头。到了下班点，晚上有五个保安夜班，真是去不了。刘兴业跟他们说好好值班，一会给他们打包回来。就带另外几个保安外加陈凡出发了。“老大，今天你过生日。小琴，是不是也要来？”
保安么，社会最底层。不像有钱人出门开车。他们几个去哪儿都是十一路。正走着，张鹏问道。“来！我那丫头好几天前就跟我说，今天是我五十五岁生日，要好好吃一顿。哎，我家小琴一个月才赚两千多，这顿饭她订了八百。我说了，女儿你有这份心，爸就知足。可她非不干。我这丫头，真是好啊。”
提到女儿，刘兴业止不住的点头。张鹏竖着耳朵听着，不放过每一个跟刘队长女儿有关的词语。“哎呀，小琴来，太好了！”
听说小琴来，张鹏高兴的直搓手。陈凡看出来了，张鹏对刘队长的女儿有意思。“到了，就是这里！”
走了有十分钟，穿过几条胡同，刘兴业指着一家家常菜馆说道。陈凡看到，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常菜馆。莫说跟海皇酒店比，就是跟本地一些有点儿档次的饭馆比，也差点儿意思。这些都是大老粗，社会底层。能在这饭馆吃好几百，估计算是豪宴了！陈凡对吃什么、在哪儿吃没要求。随即，跟着众人进到屋里。刘兴业报上名字，服务员点了下头，说道：“几位，你们的桌在这儿。”
服务员指着大厅角落的一张圆桌说道。几个保安皱了下眉，刘队长今天过生日，好歹也定个包间吧。但桌是小琴订的，他们带着嘴来白吃，也就不好说什么。几个人围桌而坐。刘兴业手机接到短信，看完一笑，抬头对服务员道：“小姐，我女儿马上就到，可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