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声音很冷硬,硬得听不出半点人情味,“五年前,乔家谁当家,我想你应该没忘。假设当时我当家,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因为她是你姐,她误导了你就该承担责任。至于爸妈当时怎么收拾她,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也能猜出来。乔晖,你年纪也不小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每天只顾自己高兴,其他什么事都不管。”
“我不要乔家的任何东西,那些家产都给你,我只想要她!”
乔阳的回应是甩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晖的牙齿碰到口腔内部,划了了一道口子。一时间,嘴里都是血腥味。乔晖定定地看着他大哥,“我不知道我姐跟你说了什么,又答应了你什么。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从小的混账,我也不介意再混账一点。”
“你以为她会要你吗?你往她身上贴,为她划伤脸有什么用,人家转头就把我给叫来了。你还不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没有办法接受我不要紧,以后她会接受的。我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死皮赖脸的求着一个女人,你也不嫌丢人!”
“有什么可丢人的,要是失去她,我的损失才大。”
乔阳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因为陶思温的关系跟霍予沉搭上了关系,还在他的夫人设计婚纱。”
乔晖谨慎地点了点头。乔阳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是个商人,你要是能帮我跟他打好关系。我可以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予沉是个很聪明的人,你的条件达不到他的标准,他是不会跟你结交。”
“这事儿不劳你费心,你只要促成我和他的几次见面即可。”
乔晖咬了咬牙,说道:“好。”
乔阳这才露出些许满意之色,“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就回去,别成天出来丢人现眼。”
乔晖:“我姐跟你联系的时候说了什么?”
“你想听什么?”
乔阳冷淡的反问道。乔晖直视着他大哥的目光,说道:“我想听全部。”
“她让你永远不要再来打扰她!”
“不可能!”
乔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乔阳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依旧冷言冷语,“你以为我会为了你找借口?你哪儿来的自信?还有,你又哪儿来的自信认为她还要你?这些年她为你受的苦还不够?她好不容易重新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你又跳出来捣乱。你是真心爱她还是想害她?”
乔晖梗着脖子说道:“那些话我会跟她说,你和爸妈没有资格听。”
“是吗?不过人家未必想听。她要是想听,又怎么会一脚把你给踹了?别日子一天天的过,只长了年岁,没长心。”
乔晖倔犟的扭过脸,不去看乔阳,说道:“我们走吧!我会想尽办法帮你和霍予沉牵线的。”
乔阳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说道:“把你脸上的东西处理干净,别给乔家丢人!”
乔晖的拳头握紧了,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往外走。在关上门之前,他环视了小小的公寓一圈。在心里默默说道:“乔晴,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又怎么会再让你走?”
他有五年的时间去想他和她的未来,也已经充分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轻易妥协?没有人相信他的决心,也没有人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有多认真。乔阳出了电梯之后就站在大堂里,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直到听到汽车喇叭声,他才走出去。乔晖摇下车窗,在等他大哥上车时抬头看着那栋高高的公寓楼。他昨天表现的还不够有诚意,还不能稍微让她对他有点信心吗?乔阳坐定后,说道:“开车。”
乔晖发动车子,将车子缓缓地驶出小区。白思汇坐在小区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看着那辆眼熟的车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她都回不过神来。乔晖昨天晚上的举动确实让她震撼。可冷静下来后发现也不过如此。她也不打算让他一意孤行的走一条注定艰辛的路。现在他愿意为她付出很多,她是感激的。在以后的日子荷尔蒙渐渐退却之后,他们要面对的就没这么简单了。有大量的现实问题横亘在他们之间,那些他们现在刻意忽略的恨都会变成锋利的刀子,将他们划的体无完肤。与其挣扎,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再痛也不会像五年前那么痛。……霍予沉回到家后,跑去书房呆了一会儿,处理了几件公务,才对着一个待开发的项目陷入了沉思。这个项目在他出事之前,已经听说在运作了。他出事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却迟迟没有实际行动。这倒新奇了。像这种短期内无法操作的项目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邮箱里。秦特助却把它提交上来了。霍予沉正要跟秦特助沟通这个问题,他的手机就响了。霍予沉扫了一眼屏幕,发现居然是霍宛的电话,拿起来接通了,“霍小爷,你又咋滴了?”
被叫霍小爷的霍宛同学被噎了一下,说道:“二叔,我被人敲竹杠了,居然有人来我的店里收保护费。”
“看样子你还挺惊诧,交保护费不是很正常的吗?你给了没?”
“没给。对方走之前说要弄死我。”
“哦。”
霍予沉声音很平板的应了一声。“你就不能激动点吗?二叔,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霍宛哀怨的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可真不容易。”
霍宛:“……”他一定是捡来的,对不对?霍予沉听到电话那头的霍宛不说话了,才说道:“这事儿让你肖莜哥处理就行。别什么事都找你二叔,你二叔好歹也是日理万机的人,哪有空处理你这种小事。”
“真没看出来。”
霍宛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立马很怂的补救,“呵呵,二叔,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