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号别墅附近,尽快救援。”
“是。”
魏逢继续专注地看着瞄准镜,将瞄准镜轻轻的移动着。看到有一处树木掩映的地方有不正常的颤动,他定位了一下,发现一个几乎与树木颜色要融合在一起的人影。那个人影朝着褚非悦和乔阳的方向快速移动。魏逢看清那个人影是谁的时候,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这个二货,居然能找到这里来了。敢情那震荡弹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玩意儿让人放的。魏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他重新把瞄准镜调好,做到了随时支援与射击的准备。另一边,随着天色迅速暗下来。褚非悦知道此时不宜再走下去,却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她在心里做着困兽之斗,却不敢轻易做决定。然而,褚非悦就算经验再丰富,遇到危险时再理智,她也都还只是个在大城市里生活的都市人。她不知道晚上山里的危险,尤其是在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乔阳见褚非悦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后,矮下身将她推拒开了。褚非悦一时站不稳,整个人朝山道上滚了下去。就在她滚得全身都发疼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声枪响。她撑着被重重撞了好几下的脑袋,抬头看向枪声来源的方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人在地上缠斗,便失去了意识。乔阳借着夜视仪的眼镜看着形如鬼魅的霍予沉,“我就知道你会来。霍予沉,你死定了!”
霍予沉直接给了他几拳。乔阳的身手也很出色,但跟霍予沉相比还是略为逊色。在几分钟的缠斗中,早已渐渐落了下风。乔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胜算,趁着霍予沉重重的拳头击在他的头面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那瓶液体在打斗的过程中已经有了裂痕,正散发着淡淡的味道。霍予沉闻到了一点味道,立刻就头晕了起来。乔阳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儿。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用这一招儿把彼此都给算计上了。霍予沉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晕眩,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与满口的血腥味,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他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将匕首深深地扎进了乔阳的肺部,让他根本无法出声。疼痛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的乔阳的神智拉了回来,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承受着痛苦的煎熬。霍予沉勉强撑着晕眩不已的身体,往山道下走。他的脚步踉跄、虚浮,中途还滑倒了好几次,仍凭着最后一点毅力挪到了褚非悦的身边。然而,他连碰触她的机会都没有,便陷入了昏迷。**褚非悦睁开眼时,看到了整洁的天花板和一张陌生的脸。陶思温见状笑了起来,“小语,你终于醒了。”
褚非悦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强忍着头痛欲裂,颤声道:“你……你是谁?”
陶思温脸色一变,“你不记得了?”
褚非悦抬手要摸摸她的头,却被陶思温压住了手,说道:“你的手受伤了,别乱动。”
褚非悦将目光放到自己裹着白布的手上,头痛欲裂,“我怎么了?”
“你去工地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褚非悦点点头,“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陶思温的眼睛微微垂了下来,“这是我们临时住的房间,我是你丈夫。”
褚非悦脸上并没有太过惊讶,她确实是记得自己结婚了的。她喃喃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
“没关系。你只是不小心伤到了头,很快就会好的。那些回忆你也会逐一记起来的。”
陶思温轻抚着她包裹着纱布的额头,说道:“我叫陶思温,你别忘了我的名字。”
“好。”
陶思温含笑着收回手,温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下楼给你找些吃的。”
褚非悦应了一声,困倦地闭上了眼睛。陶思温见状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出门时,便看到了陶老爷子站在门口。陶老爷子用不苟同的目光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思温,你知道你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