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1 / 1)

安浔变得特别安静,她挎着安非的胳膊跟在他旁边走着,低着头,走得认真又仔细,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走路上。安非故意不走直线,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乖得不行。安非看着安浔乖巧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大家陆续走出饭庄。林特站在门边等着落在最后的安非和安浔,待他们走近,问安非:“安浔喝多了?”

安非点头,笑道:“她好像知道自己喝多了,所以才不说话,做什么都集中所有注意力。”

“她可能怕自己失态。”

林特也觉得这样的安浔挺可爱,忍不住夸赞,“自制力真好。”

说着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安浔朝安非那边缩了缩。林特注意到,将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给安浔围上,安浔慢半拍地意识到后,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林特感觉自己似乎被电流击中了,半天动弹不得,安浔何曾这么冲自己笑过啊!  有人看到林特那模样儿,大声调侃道:“林特,我看你这辈子就栽在安浔手里了。”

林特让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假意怒道:“说什么呢,我这不是看安浔喝多了关心一下嘛。”

别人还想跟着调侃,突听旁边一个女生惊呼一声:“那不是沈司羽吗?”

众人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里走出一个人,是个年轻高瘦的男人,黑底白图的棒球棉服,黑色长裤,休闲又时尚的打扮。他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另一只手拿了瓶水走到一辆卡宴旁,开了车门将水扔进车里,随即关门转头看向饭庄的方向。  汪琪猛地抓住身旁的人:“我天,真是他!”

司羽看到了安浔,他将烟掐了扔进一旁垃圾桶,走了过来。  别人以为他要进饭庄,没想到他却直直地站到了安非面前。安浔并未察觉他的靠近,头抵在安非肩膀上一动不动。  司羽皱眉问安非:“怎么了?”

“喝的有点多。”

安非动了动肩膀,似乎想让安浔清醒一下。  听到这话,司羽抬眼看了看安非。安非有点心虚,轻咳着扭头看风景。  司羽没细问,伸手将安浔揽进怀里,问:“还能走吗?”

他这话其实问的是安非,但安浔后知后觉地抬头,一脸认真的表情:“能啊。”

“能的,姐夫。”

安非也给出肯定的回答。  安浔说完才发现安非变成了司羽,眨了眨眼睛:“沈司羽……”  “还认人呢?没断片儿?”

他轻笑。  安浔确认了人是司羽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前,特别委屈:“司羽,我好像喝多了,他们一直让我喝,那酒特别辣,安非也不帮我,他想让我吐我爸那翡翠白菜上,他想让我爸骂我……”  让安浔从一句话不说到变成话唠,只需要一个沈司羽。  司羽伸手环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抬眼瞥向安非。安非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飘忽地悄悄挪动步子藏到一旁林特身后。  于是,司羽的目光就随着安非转移到林特身上,林特见司羽看他,微微躬身:“沈总。”

司羽认出了他,轻点下头,随即视线又回到安浔身上,问:“走吗?”

安浔点头,松开他就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得倒是挺直的。司羽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喝多了怎么这样!他对安非和林特示意了一下,转身跟上安浔,牵住她的手带着她过了马路,扶着她坐进副驾驶,还仔细地帮她扣好安全带。安浔全程都十分听话的任他摆弄。  司羽坐进车里,突然降下车窗对安非摆摆手:“安非,过来。”

安非有点不想过去,他挺怕司羽的,尤其是他纵容别人灌了安浔酒之后,更怕,但又不敢不过去。安非磨磨蹭蹭走到车边,做好了被教训的准备,谁知司羽突然塞给他一个围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车已扬长而去。  安非拿着围巾又回到了饭庄门口,将围巾递给林特,说:“沈司羽没给扔垃圾桶应该算是给面子了。”

林特接过去,神色复杂:“安浔和沈司羽……”  班长小胖拍了拍林特,安慰道:“没听安非都叫姐夫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草!”

安浔,安静地坐在车里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前方,不睡觉也不说话。司羽车子里很快就盈满了安浔呼出的酒气,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好闻。  司羽问她:“困吗?困就睡会儿。”

安浔摇摇头。过了很久后,又慢悠悠地说:“不困”。  “喝点水。”

司羽将手边的水递给她,声音里满是笑意:“安浔我现在很想咬你一口。”

安浔咕咚咕咚喝了很多水后才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很可爱。”

她似懂非懂,好半晌恍然大悟似的说:“怪不得你总咬我。”

司羽又笑,喝醉了的安浔真是又乖巧又性感,上次在画室也是这般。他心里打算着,以后可以给她多喝点酒。  因为保安早就认识了司羽,他的车停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直接升起了栏杆让他进去,他还热情的摆着手:“不用登记啦,只要不过夜就行。”

司羽将车子停到那颗他曾经攀爬过的树下。安浔没有立刻下车,她看了看后座,问:“安非呢?我爸说了,年前这几天不许晚归。”

提到过年,司羽才想起今天要和她商量的事,认真地喊她的名字:“安浔。”

安浔发现车里确实没有安非才停止寻找,半晌,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司羽:“嗯?”

司羽无奈地笑着,反应怎么会慢成这样。  “过年和我一起去英国好吗?”

他边说着边细细地看着她,觉得醉酒后的安浔应该比较好哄。  安浔似乎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可是我要去爷爷奶奶家过年啊,我们有一年没有见了。”

“怎么这么久没见?”

司羽确实没怎么听她提起过这两位老人。  “因为他们在环游世界,这几天刚从澳大利亚大堡礁看完珊瑚回来,过完年还要去新西兰玛塔玛塔镇游览《魔戒》拍摄地。”

安浔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老头儿老太太。”

来之前准备好哄她的话都用不上了,司羽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挺幸福。”

安浔看着他,突然说:“其实挺想让他们见见你的,也挺想和你一起过年的。”

司羽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喝多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知道这一定是她内心最希望的,不想让她失望分毫,他稍一沉吟,说:“也好,不过待两天你得跟我去英国。”

安浔继续慢半拍地转转眼珠,随即点头:“可以啊。”

“同意了?”

司羽没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同意。”

安浔继续点头。  司羽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想着明天酒醒后别不认账就行。  安浔似乎被摸舒服了,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就着他的手将脸颊埋到他手心慢慢蹭着。细腻又热烫的脸颊磨蹭在他掌心中,他有点受不了安浔这样,被勾的心痒难耐,手从抚摸改为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再动,同时另一只手啪嗒一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反身将她压到座椅上,拇指揉搓着她的唇瓣,“宝宝,很想把你拐走。”

她轻勾嘴角冲他笑着:“好啊,司羽,把我拐哪去都行。”

因为酒精的缘故,安浔的眼神迷离又妩媚,柔柔似一汪水。司羽忍不住低头深吻上她,从轻柔摩挲唇瓣到撬开牙齿搅动香软舌尖,她乖乖的配合,还会慢慢给出回应……她舌尖上的酒香充斥着他的所有感官,他酒量一向好,奈何安浔这樽美酒,太浓,让他不知不觉就醉了。  安非比想象中回来的早,他开车入库的时候,从司羽和安浔的面前驶过。车库的灯光太亮,两人被迫分开。安非停好车没直接上楼,而是从车库大门走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司羽车子方向,冲车里的两人挥着手:“我以为你们今天不回来呢。”

司羽看了看时间,八点,似乎可以带她走然后再送回来。  安浔降下车窗歪头看安非:“我也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安非坏笑着,冲司羽眨眨眼睛,似乎在表达着只有他们男人才懂的意思,他说:“我上楼了,你们继续,不回家的话给我报个信,我帮你圆谎。”

“回啊。”

安浔听他这么一说,忙开门下去。她几步走到安非那儿,后又想起司羽,转身走了回来。  司羽靠在开着的车门后,瞥她:“还知道回来呢?”

安浔拉拉他的手:“我回家睡觉了,我的头好晕。”

他拿她没办法,伸手将她的发丝捋顺轻轻别到耳后:“明天给我打电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要给我拐走那事吗?”

她问。  “是。”

安浔“哦”了一声:“记住了。”

临近年关之前,窦苗几次打电话来催安浔,说画已经卖没了,最近经常有一些土豪来买画送礼,即使收画的人可能压根不懂画,但他们就喜欢用此来彰显自己的艺术修养。  没办法,安浔被窦苗烦透了,趁还在国内多画几幅。她翻了很久的城市宣传片后,选定了秋枫山作为写生地。  这天天气预报说春江有小雪,早上安浔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是晴朗的。秋枫山在春江的近郊,经常有人去徒步爬山,初春踏青,深秋赏叶,不过这个季节人倒是不很多,偶有开车去看日出的,早早的便也回去了。山上有几处农户,门前有良田,院里有鸡鸭,看起来日子过的也是逍遥自在。  安浔很向往这次写生的地方。安非不太情愿的把车子借给她,抱怨她把自己车子扔在汀南不开回来,这一定是和安教授商量好的,用这种方式阻止他出去玩。  安妈妈拿了一个厚毛毯放到车里,叮嘱安浔:“画画的时候盖在腿上,别冻坏了。”

“谢谢妈。”

安浔发动车子,驶到小区门口时她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家里那三人冲她摆手。安妈妈喊着:“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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