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个细节,楚叶做出了判断,然后立刻找到了机场一楼的卫生间。但现在有个麻烦就是,到底该如何混进女卫生间呢?楚叶倒不是怕丢人,只是目前摸不清形势。万一跟踪苏语柔的人也已经混进去了,自己这样进去,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在这种情况下,惊扰了潜在的犯罪嫌疑人,对于苏语柔的安全可十分不利!幸好这个时候楚叶看见了旁边男厕,走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这家伙带着一顶帽子,还有一杆拖把放在了一边,转身离开了。目前形势窘迫,楚叶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他只能立刻拉过一个黄色牌子,上面写着正在打扫请勿使用。挡住了女厕门口后,楚叶戴上帽子,拿着拖把弯着腰走入了女厕。幸好他进来之后发现,里面基本上没有人。而且楚叶进来后,手机又传来了震动。“我在最里面隔间……他好像就在我隔壁!”
这是苏语柔发来的短信,时间停留在一分钟前。楚叶这下丢掉了拖把,来到了最里面。通过下方预留的空间,他看到了最里面有一双腿,那应该就是苏语柔的。但是隔壁的隔间,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想都不用想,楚叶立刻明白,对方肯定把脚藏了起来。人要么蹲在马桶上,要么卡在隔间挡板上。无论如何,正常人是不会混入女厕,更不会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举动。因此楚叶不再犹豫,直接飞起一脚,将隔间的门给踹飞了!躲在挡板后面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准备出击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螳螂,被后面的黄雀给盯上了!咚的一声!挡板碎裂,楚叶揭开门板,看到后面有个男子已经晕了过去。楚叶这个时候伸手敲了敲隔壁。“别紧张,开门吧,是我。”
听到楚叶的声音后,苏语柔终于放下了内心所有的紧张。她打开门,然后便看见楚叶熟悉的面容。“你终于来了!我……我都快吓死了!”
苏语柔忍不住一把扑进了楚叶的怀里,楚叶愣了一下,也只能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别担心,现在有我在你已经安全了。”
“这家伙是谁?从哪里跟踪你的?”
苏语柔摇摇头,表示自己刚下飞机想在机场休息,然后就发现了有人跟踪的端倪。楚叶害怕这是苏家的敌对势力派人一路跟踪到这里的。因此他只能赶紧过去,在这家伙的身上进行搜身。不搜不知道,一搜身楚叶才发现,原来这家伙竟然是个痴汉!一个大男人,身上还带着好几样女士内衣,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楚叶找到了这家伙的身份证,断定他是港岛本地人,这下就放心了。“你应该只是遇到了一个流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吧!”
于是楚叶就带着苏语柔来到了机场外面,找到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你之前回到金陵苏家才没多久,难道家里的事情就已经平息了?”
楚叶记得清楚,走的时候看苏家的形势好像特别严肃。甚至已经到了一言不合,就要派系争斗的地步。按理说苏语柔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苏家,还来到港岛才对。苏语柔此时情绪逐渐缓和,跟楚叶说了实情。“其实我在山上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已经该发生了。”
“等我回去,苏家的确已经产生了分裂,但是无伤大雅。”
苏语柔告诉楚叶,苏家的派系争斗不是未发生而是已经结束了。领头想要派系争斗的那个家伙虽然有能力,但目光狭隘。这家伙最后竟然只是卷走了几千万,然后就去国外享福去了。对于这个结果,苏家的高层虽然气愤,但细想之下觉得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楚叶听完觉得也有些道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你们苏家也要当心,那家伙也有可能是示敌以弱,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对此苏语柔点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话跟我爷爷的很类似,他已经交待我们,三年内苏家都必须处于紧张状态,免得再被人钻了空子。”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来港岛的?”
苏语柔这个时候笑了笑说道。“我说我是来专程找你的,你相信吗?”
楚叶一听对方提起这个话题,立马假装看风景瞄向窗外。“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其实是我一个好朋友要结婚了,我受邀来参加婚礼而已。”
“婚礼地点在港岛吗?”
“不是,在国外,就是东南亚那边,来港岛只是转机。”
楚叶点点头,只要苏语柔不是真的来找自己那就好办多了。“那我……”话说到一半,楚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喂,楚先生吗?现在拍卖环节已经竞争激烈了。”
“您要是再不来,我害怕已经有人要得手了。”
苏语柔此时表现得非常通情达理。“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儿就先走吧!我只需要在这里再等几个小时航班就起飞了。”
“那好,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
楚叶交代完毕,然后赶紧离开了咖啡厅,开车直奔药材工厂的拍卖现场而去。等楚叶开车到目的地的时候,刚下车就果然看到了无比热闹的场面。药材工厂的院墙背后,拍卖会正在举办,里面已经围满了人。他还在寻找宋池的下落,这家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边。“楚先生,您终于到了,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
宋池跟楚叶交待,这家衡川药材工厂的老板名叫周凡。周凡是一个年纪挺大的本地企业家,名下也只有这么一座工厂是自己的资产。他转卖工厂的原因,是为了带自己唯一的孙女周冰冰去国外看病。据悉周冰冰的病情非常严重,因此周凡对于药材工厂的出手才非常着急。所以才没有走正常流程,那样少说也得花费数月的时间。这样的拍卖流程简单明了,价高者得,周凡当场就能拿到钱。“我明白了,那你知道,他孙女得的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