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为了避免米歇尔和波顿的人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唐琪和施婷每天按部就班的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就这样,唐琪迎来了一个绝佳离开高塔台的机会。 秀冬将要被卡里姆处决了。 任美已经和陈源“同归于尽”,秀冬没咬出唐琪几人,便说是内戈指使她的,但是卡里姆现在还不想和内戈撕破脸,所以即使秀冬这么说也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时间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在城里最大最热闹的广场,这是最近唯一一次可以出去的机会。 “卡里姆有些变态把吧,他居然邀请内戈过来一起看。”
施婷皱着眉头跟唐琪分享最新得到的消息。 “虽然不想撕破脸,但是也要杀鸡儆猴。”
唐琪一点也不意外,闹市区处决,就是带着杀鸡儆猴的意味。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吃饭的地方。两人拿好自己的饭,回到了座位上,正准备开吃,就看到段青雪走了进来。段青雪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哭了好久,周围的人一见到她就立刻噤声,并躲得远远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段青雪拿过一份吃的,走到了角落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来陈源的死影响还挺大。”
施婷小声的说道。 “那是自然,之前陈源自信满满觉得背靠卡里姆一定会走到最后,但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段青雪也是在哭自己吧。”
唐琪小声地说,这个世界的设定真的很残忍,只有一组的人可以活下来。 饭后,侍女们集合在院子里,将由米歇尔的带领下离开高塔台,去广场观看“仪式”。唐琪看了看周围人的数量,五六十个,够自己偷跑一会了。 远处,唐琪看见了魏魁,这次的“仪式”他也在里面。唐琪做了最坏的准备,如果这次不幸被发现,那么他们三个就直接从“仪式”上逃走。 热闹的街上,一个穿着斗篷戴着面纱的白发男子在其中走过,看着周围人群热情洋溢的笑脸,他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傍晚,广场处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放着绞刑的刑具,周围燃烧着红色的火焰,行人们有些惊恐地看着前面,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要被处以这么严重的刑法。 米歇尔带着侍女们来到了行刑处,唐琪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刑具,绞刑——一种将人慢慢勒死的刑罚,唐琪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脖子,如果秀冬没先对自己出手,没准现在在台上的就是自己了。 “你们都在这边好好呆着。”
米歇尔对着侍女们说,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米歇尔要去哪里,但是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唐琪见米歇尔走开后,便向施婷使了一个眼色,施婷立刻会意。两个人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消失在人群中。 “我和魏魁说好了,咱们午夜约在出租屋那边见。”
施婷说,“还好米歇尔走了,我可真不想看到秀冬死掉的模样。”
唐琪点点头,两人穿梭在街道上,避开各种人群,终于回到了出租屋内。 “古尔?”
唐琪推开门后,本以为会看见古尔在门口迎接她,但是没想到的是在屋子里到处都找不到古尔的痕迹。 “屋子里没丢什么东西。”
施婷说,“也不知道古尔跑哪去了。”
唐琪想了想,还是说道:“先别管了,咱们换衣服,时间不躲了,内戈还有一会就要到广场了。”
说着,两人去换好了衣服,然后离开了这里,准备去拦截将要去广场观看仪式的内戈。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男人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蓝眼睛男人正看着自己,看着来人深邃的目光,男人不自觉的说道:“教皇大人在今天落日时分,要处以一个小偷绞刑。”
“一个小偷绞刑?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来人继续问道。 “如果真是偷其他的东西还好,这人和她同伙去偷圣水,而且还把教皇最看重的徒弟给杀了。”
男人说,“所以教皇很生气,就判了绞刑。”
来人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这条路?”
唐琪和施婷躲在暗处,看着荒无人烟的小路,有些诧异的问道:“内戈怎么不走大路?”
施婷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是魏魁打听到的。她也在好奇,内戈有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 这时一阵马车声在远处传了出来,唐琪扒开前面的草丛,看着远处的浓烟滚滚,拿出那只小望远镜一看,果然是内戈的马车。 “待会我出去,你别动。”
唐琪说这把背包递给了施婷。 “那内戈不想要圣水,想把你……”施婷咽下了最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所以我才让你在这里等着,他要是实在不同意,那我也只能……”说着唐琪拿出手中的匕首,“不能放他继续走了。”
五个侍卫跟在内戈马车的附近,十分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行动。内戈挑开帘子,问道:“是不是快到了。”
“是的,大人。”
车夫回答道。内戈点点头,他怕卡里姆想要借着这事对自己下黑手,所以放出了好多关于自己行程的消息。 当马车行驶到了唐琪所在位置的时候,只见唐琪从草丛中直接跳了出来,拦下了行驶的马车。 骑着马的侍卫被突然出现的唐琪吓了一跳,堪堪控制住自己的坐骑。 “你是什么人?”
马上的侍卫问道,并抽出自己的佩剑,指向了面前的唐琪。内戈坐在车里,挑开前面的车帘,只见一身黑衣的唐琪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唐琪并没有看着前面的侍卫,而是对着后面的马车喊道:“内戈大人,愿意出来做个生意么?”
秀冬被侍卫拉扯着来到了广场上的行刑台,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她被推到了行刑台上,粗粝的麻绳套在了她白皙的脖颈,这时秀冬才似恢复了一点知觉,她望向前面的落日,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