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晔站起来,“阿鸾,我去找一趟唐时安,你在府里乖乖等我。”
现在君鸾极有可能被幕后黑手给盯上了,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她,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不给崇晔拖后腿,她现在待在王府才是最为安全的。君鸾乖乖点点头,“你去吧,我等你回来一起用膳。”
崇晔笑笑,“我争取尽早回来,不让你等太久。”
然后就带着阿来走了。临走前,崇晔叫来了墨林军中的精英和流光流影来守着君鸾。崇晔走后,君鸾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是静不下心,叫来梅雨,“去取些纸笔来,我想练字。”
小白闲闲地开口,“怎么?担心他啊?”
“他随有阿来这等高手贴身保护,可这凶手绝不是等闲之辈,其功夫极有可能在阿来之上,叫我如何不担心?”
“安啦,他可是王爷,在这个时代,出了皇上谁敢动他,你别瞎想了。”
梅雨拿着纸笔进来,“王妃,您要的纸笔。”
君鸾铺开宣纸,梅雨站在一旁为君鸾研墨,君鸾写下一个“静”字,梅雨看了,“您的字可真好看,比私塾里的先生写的还要好看几分。”
君鸾笑笑,君毅是大崇出了名的才子,一手好字天下皆知,原主从小就被君毅拉着练字,这一手好字也实属正常。空气里一股香味,君鸾皱了皱眉,“什么味道?你刚刚燃香了?”
梅雨摇摇头,“没有啊。不过,我怎么有些晕呢?”
然后梅雨就晕了过去,小白警觉地说,“不好,这是迷香,快屏住呼吸。”
君鸾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昏了,他看见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拿了把剑走进来,君鸾强撑着精神催动周身的灵力,将灵气运到掌中,向那人打过去,可那人轻蔑一笑,“雕虫小技。”
只见那人周身的灵力更加汹涌强大,直直地将她的灵力打了回来。小白现出身来将君鸾拉到一边,堪堪避开一击,“这人灵力雄厚,不可小觑。”
那人看见小白,“区区一魄也妄图螳臂当车?”
强大的灵力将小白和君鸾二人团团围住,两人周身灵力被镇压,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君鸾支持不住倒下了,小白看君鸾倒下,强行冲开禁制,打出最后一掌后也昏过去回到君鸾体内。大理寺。唐时安和崇晔二人翻看着牢里所有囚犯的资料,看得头昏脑胀。唐时安开始怀疑崇晔得出的结论,“你确定凶手真的是关在牢里的犯人?”
“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唐时安深吸一口气,继续翻看。阿来匆匆忙忙赶进来,“殿下,府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郡主不见了,今日下人去郡主房中送点心,只看见梅雨倒在地上,郡主不知所踪,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屋子里还有迷香的味道。”
崇晔和唐时安立马带人回了王府,看见一众下人和墨林军众人跪在院中,崇晔完全失了理智,“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叫你们看好她吗?怎么就失踪了?人在王府里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唐时安拍拍崇晔的肩,“冷静,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搞清楚是谁把郡主带走了,为什么把郡主带走,把郡主救回来后再和他们算账也不迟。”
君鸾是被颠醒的,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应当是有人把她的眼睛蒙上了,手脚也被人绑住,君鸾在心里默默呼唤小白,“小白,小白,你还在吗?你还好吗?”
小白虚弱地开口,“我没事,修养几日就好了。”
然后小白就睡过去了。小白今日为了救她耗费了不少的灵力,小白只是一缕灵魄,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恢复能力没有她强,这一次怕是要休整不少日子。君鸾不再打扰小白,在心里冷静分析:这路这么颠,走的应当不是官道,周围也没有人生,此处人烟稀少,估计是来到了郊外或者已经出城了。君鸾默默催动灵力,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今日来抓她的那人灵力雄厚,她绝不是他的对手,这人八成是穆显卿背后的人找来的,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说不定即可以引出幕后黑手。王府。崇晔仔细查看了君鸾的房间,找到了残留的迷香,“阿来,看看这是什么。”
阿来接过迷香嗅了嗅,又用手捻了捻香屑,“殿下,此香名为酒泉,是西域那边有名的迷香,就这么一点儿,便可迷晕一头牛。”
“叫墨林军全部出动,城里城外包括野外山郊,邻城,哪怕给本王把整个大崇翻过来也要把阿鸾给本王找到。”
“是!”
“还有,启动我们所有的眼线暗桩,让他们尽数出动查探阿鸾的消息,再通知望舒,让他的元月酒楼和他手下的人也去打探。”
“属下明白。”
崇晔摸着君鸾写的那个“静”字,在心里默默祈祷:阿鸾,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千万不要。君鸾在心里凭借直觉默默记方位,马车突然停下了,君鸾立马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那人冷笑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那你为什么要抓我?”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你把我放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出卖你。”
“那可不行,我们这一行,最讲究信用了,我若是今日答应了你,那日后没人找我做生意了可怎么办?”
君鸾:“.”你可真会做生意啊。君鸾又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我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你该去的地方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那人有些烦了,“你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君鸾笑了,“杀了我?我可是郡主,我爹是太尉,我的夫婿是宸王,你敢劫我就已经是得罪了太尉府和宸王府,你若是再杀了我,那才是再没生意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