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一只脚底已经踹到无定的面前,这一脚来得出其不意,无定避闪不及,慌忙放开圆环的绳索,一掌迎向黑衣女的脚底,来一个头伤不如被震退。“硬碰硬了,惨。”
无定料定自已一定被踹得向后飞退,跌得很惨,她心中暗暗叫苦着,正准备着身体向后退的动作时。噗的一声,一掌和一脚拼个正着,当下退了一步。她眉头微微一皱:黑衣女的脚劲软软绵绵的,好似无有力量,自已的一退,并不是被黑衣女所震退的。”
“虚惊得自已退了一步。”
当下定眼一看,黑衣女手抓着绳索,身子正向后荡开着。她寻思着:手抓着绳索,身在空中摇荡,没有定力可言,力量才会这般薄弱,并未将我弹退。机会难得!出山寻找飞鹰,受到所谓帮主的烦扰,又被这黑衣妖婆缠个不休,本无定已对这种人讨厌到极了。她乘着黑衣女在绳上向后荡时,身形飞跃到黑衣女的头顶,并大声一喝:“飞鹰踏!”
一脚直向黑衣女踏去,心中默想着:飞鹰,这一脚是替你打此妖婆,是为无定出气的。一瞬间,已经踏到黑衣女的胸前:用上全身的重量下压,力量还是可观的,这一脚踏得你受伤,让你知难而退。啪嚓的响声!这一脚踏了个空,黑衣女身后一棵碗口粗的树,被踏得折成两段。原来黑衣女双手紧紧抓着绳索,一个空中后翻,避过无定的这一踏。“避不掉的。”
无定心一狠,借着树身的一点反力,飞飘向黑衣女身边,一掌推出。黑衣女此时双手还抓在圆环的绳索上,左脚急忙曲起挡住无定的掌力,右脚踹向无定的腹部。噗,无定的另一支手臂拍在黑衣女的脚上,身形正向上升起时,黑衣女脚出连环,顿时噗噗噗噗的连珠响起,无定的双掌将攻向她的双脚,截下无遗。踏!身形飞飘在黑衣女头上的无定,一脚猛的踏落,正好被黑衣女的朝天脚迎的正中,双方的两只脚底一合。噗!黑衣女双手被震得一松,身形向后飞开,跌落在地上。无定向后飘落到地上又飞飘而起,一手抓住树枝,正欲解下缠在树上的双圆环时,一股腥臭的气味就已经扑到。她眉头一皱,心想道:黑衣妖婆来好快,来不及解开绳索,横向飞飘避过,心中立刻醒悟:黑衣妖婆全身是毒,糟,我的手已接触过她的臭身了。黑衣女嘻嘻一笑,一掌紧着一掌的拍出,心想道:任你轻功再高,无双圆环在手,也难免中我的毒掌。顿时黑烟丝丝,腥臭气味弥满清空,迫得无定连连闪身避过。边避边看看她自已的手掌,心中当时一宽,一双手掌白嫩净净的,并没有异常的感觉,幸好没有中毒。两人移动着身形,一个进攻,一个闪避,一时谁也没有吃到亏。吃亏的,是不能移动的树草,所谓中者披糜,不幸被黑衣女拍中的树上,留下了一个个淡淡的黑掌印,掌印上有丝丝黑气久久不散,腥臭异常。掌上毒性这么厉害,无定见了,大为惊讶:不行,定要将双圆环取下,不然,久之遭秧。她突然眼光一亮,身形向地上倒下,黑衣女的毒掌,也随之拍落。一支四指大小的树枝,直向拍下的掌心刺到。树枝承载不了两股浑厚的内力,中间啪的一声爆响,断折成为二节。黑衣女被震退了几步,面色一变:这死妞的内力竟浑厚如厮,可以与狼姬匹敌,幸好树枝折断,不然,我的手臂可就要…。但她还未想完,无数半节四指粗的树枝,正在向她直刺而到。无定此时站在地上,步稳马实,她虽然手握着的是树枝,但这一刺,却无意中又用上了她外祖母留在她识海中的手法。树枝没有定向的将黑衣女要退避的方位全部封住,黑衣女冷冷说道:“这一招,全无用处。”
心中默默念道:手法柔若无骨,缠丝手。手臂慢条斯理向前一搅,无数的树枝顿时还原变成了一根,还被抓个正着。“千蛛万毒手!”
随着黑衣女一声大喝,一股带着微微黑雾的柔和缠粘力量,直从树枝上迫向无定的嫩白手臂。万毒劲力激发到树枝的中段时,撞中了一股柔和灵活的力量,黑衣女当时站立不稳,慌忙强行稳往脚步,身形只微微的摇晃了一下。两人各抓住树技的一端,各自运劲迫向对方,但黑衣女的脸上,大为变色。她被一股柔和灵活的力量,迫挤得身形一时要向左倒,又要向右踉跄的走出。糟,这回要向后飞去了,这死妞的内力拒动,时左时右,任由逍遥,毫无定向的,真让人把控不住。她紧咬着牙,强行稳住着身形,心中也着急起来:快顶不住了。象…,象旋涡一般,要打转起来了。但她的内力非同小可,虽然控制得住自身不被抛飞,但强行运着内力抵抗之下,却是大汗淋淋。最终,身形还是镇定不住,突然啪的一声,原来,树枝承受不了两人的内力,从中断折。身形虽然不被毫无定向的内力激飞,但却还是站立不稳,向横摇摇晃晃的急退着,最后跌倒地上。她感到全身轻飘飘的,好似脱力,才一起身,无定已经飘身在她的头顶。更可怕的是,一招飞鹰踏!一只脚底,已经从天而降。她慌忙双臂交叉上顶,噗,全身顿时大震,尤如腾云驾雾一般,被踹得飞摔到老远。但她所修练的缠丝劲也非同平常,无定也被反弹飞退了几步距离,稳稳的飘身落到地上。得到了利益,解了心中的恼气,顿时满心欢喜,大声向着黑衣女讽刺起来:“才一脚嘛,就跌得这般远了,也太不济了啊。”
她突然又意识到:我的气力,怎会这般大。想不明白,就赖得去想,反正就这般大的。她心中一颤:如果她又来缠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