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里一惊,五大家族的联合盗墓行动是非同一般的,确实在盗墓界震天一般的大事件,重要的是,也只有为首的张家人才能号召得起来。据说五大盗墓家族之首的张家,这个家族存在了有数几千年,和中国历史一样悠久,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张姓人,如张天师,张三丰张九龄等等,据说都与张家有着莫大的关联。张家这个家族据说从古到今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而到了如今,张家几乎不参与盗墓活动,现任大当家张大元帅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的名字几乎没有人知晓,见过其真容的人更少之又少,只知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张家大元帅。而张家如今不仅管理着另外的四大盗墓家族,同时还是混迹于政坛与军界的大人物,据说张家大帅还是一方领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覆灭一个家族。我自然无法知道张家人为什么会召集五大家族联合盗墓的目的,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出动五大家族的目标,必定是一个不得了的墓,或者说是个很棘手的墓,连强大的张家人都需要帮手的墓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想想就细思极恐。电话那边牙子继续说:“小爷,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马康的事牵扯到五大家族,其中又错综复杂,所以你还是不要参和进去的好,赫爷失踪前之前曾交代过,希望小爷你能远离盗墓这行当,鹿家倒斗这块,赫爷不希望你卷得太深。”
这是什么话?这些话我听过很多遍,但我又不是玩具或者是鹿家的吉祥物,我有自己的选择,我想了想就说道:“牙子,别说了,我心里有数,来到马康本来是想为了帮兄弟发个横财,但没想到会发现赫爷的痕迹,他既然来过巴乃这里,我必须调查一番才能离开,你也想找到赫爷,不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也好,既然小爷你心意已决,我牙子是个粗人,打打杀杀我在行,劝人是一窍不通,就不好再劝你了,你在那边万事小心,有事就第一时间联系我。”
我接着问了鹿家近期的情况,牙子说的比较隐晦:“赫爷失踪后,鹿家的某些元老有一些想独立的念头,但小爷你不必担心,做你认为对的事吧,鹿家内部的事我会搞定,虽然赫爷不在,但有我牙子一天,定会替赫爷护好鹿家一天的。”
牙子曾经是散盗,被同伴吃黑差点丧命在墓里,据说是喝了几天墓里黄泉眼水才活了下来,黄泉眼就是地宫中的泉眼,后来被赫爷所救,之后一直跟着赫爷到如今,不久成了赫爷的心腹。牙子是个狠角色,可以说是赫爷身边的一条疯狗,只要赫爷一声令下,牙子能把自己父母给剁了都不带眨眼的主,所以有他在鹿家盯着我到安心,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挂了电话后,因为刚才是免提模式,旁边的三爵尽听在眼里只是没有插话,这个时候摸了摸鼻子三爵才道:“十年前五大家族的联合盗墓行动?他娘的,小鹿同志,五大家族到这里来绝对不是逛街,这个地方肯定有个大墓啊,你想想,能够让五大盗墓世家的当家人集结一起夹喇嘛的斗,那得是什么样的斗?”
夹喇嘛是联合盗墓的暗语。我道:“我哪知道是什么墓?明天问一下阿强当年五大家族伪装成的地质勘探的作业位置是在哪里,当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看来我们得提前进山一趟了。”
我说:“从冰姐老窝里拿回来的那个铁皮箱子要弄到镓这种金属克星才能打开,但一时半会在这村子里也弄不到。这样吧,我们明天先到当年地质勘探作业的地方看看,应该能查到什么东西,回来再做打算吧。”
这个铁皮箱是用特殊材料特制而成,虽然十多年时间过去,但它的坚固程度估计手雷都炸不开,一时间拿它没办法。三爵点了点头,我继续说:“没想到小小的马康,当年五大家族会来到这里进行如此秘密的夹喇嘛活动。”
又有谁会想到一个穷乡僻野的村子会被五大家族盯上呢?“他娘的,还是张家人牛,竟然拉着大部队光明正大的来广西倒斗。”
三爵说,“但听说如今的张家大帅已经一百来岁了,十年前也就是九十来岁,这个岁数还亲自来倒斗?他娘的,一把年纪图什么啊?又是什么东西的诱惑能够驱使张家大帅亲临其境呢?据爵爷所知张家人从不会为财而倒斗的啊。”
“我又不是张大帅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这么多细节?”
我没好气道。“你丫当然不知道,但赫爷和阿冰知道,他娘的,可惜啊,灯墓出来后赫爷失踪了,阿冰又来无影去无踪,要是阿冰在的话一切就简单了。”
三爵说。这些事接我们也想不出个所而然,就只好作罢。第二天下午。阿强打猎回来,我才问起他当年地质勘探队的事,阿强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当年我为勘探队送补给的物资,所以知道他们作业的位置,勘探队在大山深处里面作业,路程比较远,在深山老林里面,林子里蛇虫毒蚁横行,村子里的人一般是不会进入到大山的深处的,即便我们打猎也只在外围活动,更深的地方就不敢进去了。”
阿强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鹿老板那地方可去不得啊,山路不好走,林子里又多野兽蛇虫出没,隔三差五就会有打旱天雷的情况,当年的勘探队一百多号人进山里作业到结束的时候,这些人出来的时候我总感觉小了不小人啊。”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忽悠:“我们来马康本来是收一些老物件,但来到才发现马康这里的环境和风景很不错,就打算去踩踩点,之后我会有一批人来度假,觉得以前地质勘探的地方是个不错的景点,所以得去看看做点准备。”
阿强叹气道:“哎,你们这些城里人啊,就是喜欢瞎折腾,非要去危险的地方冒险寻求刺激,也是想不通你们是怎么想的,但还是要珍惜生命啊。”
三爵就说:“阿强,你这就不懂了吧?马康这地山清水秀确方不错,农家乐可以搞,但多弄些个景点兼旅游才是王道啊,城里的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喜欢这玩意儿,两条腿走路才走得快。”
阿强一听是个大项目,顿时来了兴致,画风也变了。说:“爵老板说的也是,我们这地方能做景点的地方可不小呢,这样吧,到时候两位老板的人来到村子后我来安排,至于进山去当年勘探队作业的地方的话,我得实话实说,要是没有熟路的人带路的话,在十万大山里面是很容易迷路的,根本到不了那个地方。”
三爵一拍手:“得咧,不如就你带路吧,你打猎不是经常出入大山之间吗?爵爷另外给你地导的费用怎样,这活做不做?”
有钱赚阿强当然就答应了,但阿强因为前些天山里打猎膝盖受了点伤,伤口本来敷了自制的草药,但依旧出现发炎的症状,伤口感染可大可小,处理的不好重则的话可能会演变到截支,所以不能马虎大意,就说要去县城里的卫生站里一趟,要打炎针。但乡下地方来钱的路子本来就有限,有赚钱的机会就不能轻易错过。所以阿强琢磨过后说:“这样吧,婉玲从小就跟着我进山打猎,我曾带她到过当年勘探队作业的地方狩过猎,山里的生存之道她学了基本够用的,加上婉玲路记的好,就让她带你们去吧。”
三爵闻言婉玲带路,那感情好,当场就付了一千订金,阿强收了钱,提醒说:“这里到深山里面当年勘探队作业的位置步行需要两个小时左右,来回时间长,我们一般进山打猎都是两三天才回来,你们也带足三四天的食物才进山吧。”
“把我的猎枪也带上,防身用。”
阿强说,“婉玲枪法不错,能帮到你们的,但毕竟是个丫头两位老板还得多照顾才是。”
我们点了点头,这是自然,阿强不是为了能多赚点也不至于让自己女儿冒着危险做我们的地导。书写繁简。到了第二天,我和三爵装备包里面的东西是在北京准备好倒斗用的装备,都是些倒斗必备的东西。婉玲的装备包是阿强收拾的,其实和他们往日进山打猎的一样,除了食物就是一些应急用的药物和用中草药自制的止血用的药粉。婉玲今天穿的是一套小数民族独有紧身的服饰,上面有许多朵花的图案,依旧是扎着两条大麻辩,腰间别着一架小型的弓弩,是阿强亲手做的生日礼物,杀伤力听阿强说野猪都吃不消。阿强的猎枪也就是哪柄三八大盖,三爵好枪械就给拿着了,婉玲很聪明则多带了一个小本子,说是为了方便和我们沟通,确实我们也不精通手语,还好这丫头认字。在婉玲的引路下,我们从村子的东北面进入到十万大山里面。进入到十万大山里面不久后,周围叫不上名字来的植被越来越旺,里面的每一棵树都算得上参天巨树了,婆娑之间仿佛一把把打开的巨伞一般紧密相扣,婆娑之下就是一片森暗,只有零星的残阳能够透过厚厚的树冠刺下来到地面的青苔上。树的下面刚进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人行走过的路,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再也见不到所谓的路了,此时我们眼前是灌木丛生,盘根错节的树根茎像一条条巨蛇一般野蛮的四处蔓延生长开去,人行走其中仿佛误入了小人国一般,一不小心就会踩空在地上厚厚枯叶下的暗坑里。婉玲小小的身板此时走在前头,虽然还是个未成年,但似乎在山里如鱼得水,有一刹那仿佛世外桃源出来的精灵,灵动又机智,她带我们走的路虽然不是光秃秃的路,但相对来说是比较是适合人走的了,就是要注意地上枯叶之下,婉玲说谁都不知道枯叶下面会不会有蛇藏着,当然要是出了意外的话,我们的背包里有急用的血清,也不用恐慌,只是带的却不多。大概走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此时婉玲停了下来,拿出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给我们看。本子上写着:最往前面走一段距离,就要戴面罩了,因为前面的地域属于真正的原始森林了,村里的人是不会进去的,林子里有瘴气弥漫,一旦吸入过量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点了点头,继续前行,之后的路走得还算吃得消,但就是有点无聊,而三爵这人闲不住,为了找点乐子,就自顾自的唱起了山歌:“妹妹你在前头哦哦,哥哥我后面走......”这货九音不全,但胜在脸皮厚自信十足,而我就听得一阵头大,太阳穴不禁一阵阵突突直跳。三爵的魔声嘹亮传遍整个林子,因为这货故意改了歌词逗小姑娘,婉玲听着倒是觉得很愉悦,时不时地就回头看三爵,脸上是一阵欢笑,在这气氛下徒步山林之间,倒是放松不小,就没觉得太过疲惫。听阿强说婉玲因为不能说话,所以从小到大被村里的同龄人孤立,在村子里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直到三爵出现脸上才开始挂起了久违的笑容。三爵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大老粗,但对婉玲这小姑娘还是挺上心的。这货一路高歌的同时不知不觉已经走在了我的前头,因为婉玲在小本子上写了,后面的地方她和阿强也是六七年前进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到过。很明显这里开始里灌木明显长的更加旺盛,杂草的高度到了人胸部的位置。三爵很会做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为我们开路呢?所以他让婉玲走在我们的后面,他则继续唱着不着调的歌在前面开路。听着三爵的魔音开始还觉得舒畅,久了我就有点快崩溃的边沿了,就没好气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不累吗?唱的什么玩意儿?跟鬼哭狼嚎似的,鬼叫都比你丫唱的好听。”
“嘿,他娘的,爵爷给你免费开演唱会,你丫不知感恩还埋怨起来,爵爷还没找你丫要门票钱呢。”
这货说着说着,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我就在他身后尾随着,因为躲避霸道的植被所以弯着腰前行就压根没怎么看前头,这么一下没刹住脚,脸就正撞上了他的大屁股上了。呸了两口口水,我暗骂一句,问道:“他娘的,干嘛不走了?你老人家是突然想起来要拉屎了吗?三爵回过头白了我一眼:“小鹿同志,你丫长着一张小白脸好歹也是个斯文人,在婉玲面前能不能留个好印象了?”
后面的婉玲笑了起来却没打扰我们扯皮。然而,三爵此时却眉头却一皱:“先别扯蛋了,小鹿同志,你丫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他眯着眼睛盯着周围的树冠说,“他娘的,不对劲,树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