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小时的徒步跋涉,众人渐渐靠近了之前他们在远处看到的那座黑山。 这座山,他们并不知道叫什么,只不过称为黑山比较形象一些。 这里整个地方包括脚下的土地全都是黑色的,如墨水一般的颜色。 寸草不生,目光所及,没有丝毫人迹,或者半点生机,全都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直就像个未经人迹踏足的荒岛。 七人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惊奇中没有回过神来。 “我们不如先去找个可以扎营休息的地方吧。”
夏桥仿佛领队人一般,率先开口。 这次何武也没有和他对着干,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过看他脸上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众人搜寻了可久,无论那里都是黑色的土地,连一块石头都没有,只有黑色的土,干净得仿佛被人打扫过一般,让人心里发慌。 不过云珞知道这里不可能被人提前打扫过的,神经病才会打扫这个毫无人迹,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没有好处,就算找个保护环境的理由,也跟它扯不上关系。 “怎么办?”
郑贤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有些烦躁的模样。 夏桥叹了一口气,将希望的目光转向李教授道: “李教授对这个的地方有什么了解吗?毕竟您考古多,见识也多。”
李文博摊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云珞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想说话,走了这么久太累了。 余文此时也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站在了云珞旁边,也许是因为同为女生所以有安全感吧。 众人都已经流露出一副疲惫的模样,明显短时间内不可能在行动了,而且这么没头没脑地找下去只会不断消耗大家的体力,所以明显也是不可行的。 但是离天黑的时间不远了,如果不趁现在找到合适的扎营地方,晚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这可是对他们不利,也许还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造成严重的后果。 夏桥思绪回笼,一脸慎重地看着众人道: “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一个夜晚可以休息的地方,否则晚上不太安全。”
“你要找你就自己去,我累死了,我才不去。”
何武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谁也拉不动的姿态。 场面顿时尴尬了一瞬。 “对呀,老桥啊,老张我也不太行,太累人了。”
郑贤庭和余文也纷纷劝道: “那个夏桥哥,我也实在太累了,走不动了,而且身上的东西也很重。”
“是啊,贤庭说的对,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累,更别提我们这队伍里还有一个老人,我这个女孩,和一个年龄小的孩子了。”
莫名被认成孩子的云珞,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她这稚嫩的外表,伤脑经。 明明那个夏桥都说她是大学生了,这个余文说不定还和她同岁呢。 她明明就是看起来小一点,哪有小到看起来像孩子的地步,生气(╯▔皿▔)╯。 云珞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吐了一口老血。 少数服从多数,最终云珞她们在这个地方暂时驻扎下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夜晚营地里升起了红色的火焰,将这一小片地方照得十分明亮。 轻松的氛围萦绕在七人之间。 所有人围坐在用特殊的工具点燃的自制可移动火焰前,默默地吃着自己的晚餐,不时地聊上几句,好像她们是来旅游的一般。 “对了,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呀。”
率先开口的是郑贤庭,这个之前不爱开口,有些沉默的大男孩,此刻却是有些活泼起来。 “那我就先来说吧,其实我家是和古董打交道的,对就算你们想的那样,不过早就金盆洗手了,我们可不敢干违法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我呢其实也就是一个搞点小生意,挣点小钱糊口。”
夏桥跟着说了一句,看起来十分安全可靠的模样。 “老乔呀,你这可就谦虚了,听说你做的都是大生意啊!我就不行了,搞点小古董唉,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张发财摇了摇头,一脸感慨的模样。 “我就是一个考古系的教授,也没啥了,这个大家都知道。”
李文博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老子,原来给人家当过几年的小保安。”
“我呢,我家里是信道教的,我也会一点卜卦什么的,其实都不太准,我感觉这东西有点封建。”
云珞见余文说完了,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往向她,面无表情地道: “我就是个普通的考古系的大学生。”
“真的假的,小妹妹你真的没骗人。”
“我哪里骗人了?”
在云珞自以为很平常实则具有威胁的目光里,余文紧紧地闭上了嘴。 惹不起,惹不起,嘤嘤嘤,余文表示害怕。 在欢声笑声中,众人匆匆的结束了,这段愉快时光。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云珞和余文合一个小帐篷,而剩下的五个人则是,三个人用大帐篷,另外两个人用一个小帐篷。 嘀嗒。 嘀嗒。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天空如洗过一般,澄澈的黑色里点缀了些许繁星。 静谧而又迷人。 昏暗的环境里,某个帐篷中忽然出来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张发财。 “灯都关了,黑不溜秋的,差点憋死了。”
他解决完以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会帐篷睡觉,忽然被什么绊了一跤。 他整个人一头摔在地上,手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割了一下。 “艹,斯,什么东西割到老子了,流血了。”
张发财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身,从身上摸出了手电筒,按了一下开关,对着手上一照。 那里赫然一道大口子,此时还在血流不止。 “艹,早知道就不图省事,开个手电筒,疼死了。”
张发财懊恼不已,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暂时缠了起来。 在手电筒的亮光下,黑色的地上什么也没有,唯有张发财流的那一滩血。 诡异的是这血竟然在渐渐地渗入到黑色的土地里,而他并没有发觉这怪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