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涡沦医生的笑容逐渐变态。
呵呵，他凭什么要听他的？
张嚣不想让他说,他就偏要说，而且他还要说得一清二楚，把事情经过都交代了。
不就是怕普通人知道了社会动荡吗？
那就干脆动荡彻底一点儿好了！
涡沦医生笑容越来越大，他对旁边儿监视他，防止他逃跑或者自杀的工作人员说：“为什么要我来直播？你们应该已经把资料都拿到手了。”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因为以后这项研究被爆出来是人体研究的时候，肯定会遭到民众怒骂，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啊。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他知道了，工作人员对涡沦医生微微一笑，“当然是因为你更专业了。”
涡沦医生回以他一个笑容，“你们放心，我一定展现出我的专业素养。”
工作人员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一个个欣慰点头。
直播开始前他们还让涡沦医生对着他们进行了一遍演练，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开始直播。
“大家好，我是涡沦医生。很多人应该都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从今天以后你们都会牢牢记住我的名字。”
涡沦医生对着镜头，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大家都知道在炼气，运灵，控灵之后,是三个不同的大方向选择对吧？”
“三个不同的方向，每一个都有各自的困难。”涡沦医生说：“而这些只有靠天赋跟运气才能够扛过来，缺少一样，都有可能在坚持的过程中溃败，并死亡。”
涡沦医生：“怎么能死这么多人？我很愤怒,于是我有了一个想法。”
涡沦医生对摄像头背后的工作人员笑了下，“我把三个大方向仔细研究之后，目标放在了最容易，也最为复杂的融合之上。”
涡沦医生：“我研究出了能够让人在不经过炼气，运灵，控灵这三个阶段，就能直接进入融合阶段的药物。”
反正都要死了，他拿一下那些年轻研究人员的工作结果也没什么，毕竟他本来就是这个项目的发起人之一，只不过这两年脑子越来越退化，这才不得多从一线退居二线。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
“这老头说的是真的？？？”
“靠我靠我靠！！！所以说我们普通人也可以变成融合者？！”
“这药剂一定很贵吧，建议全民推广，不要搞垄断！！”
“我想要，我想要这种药剂！！！！”
“啊啊啊！！！”
“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我们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也可以成功！！”涡轮大吼道。
“天呐，终于有一位研究人员真的在为普通人做事！！祈福！保佑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总感觉他身后的景色跟我之前进去的一个监狱里好像。”
直播间外。
一直在监控弹幕的工作人员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很好，这些弹幕都是向上的言论，看来民众对于这种药剂接受度很高。
“相信大家都很好奇这种药剂是怎么制作的？”
涡沦医生语速加快，“我们抽取了一位怪诞跟人类生下的混血血液，用它制作血清疫苗分发给所有人。
然后再找到那些用过疫苗之后变得更为强壮，甚至进化出特殊能力的疫苗接种者，从他们身上抽取血液以及脊髓液。
通过这些进行第三次加工变成融合剂，然后注射进想要变成融合者的人体内。
在注射完的一小时以内，他们可以融合任何低级存在。
植物，怪诞，甚至恶灵，都可以融合。八壹中文網
而且这些融合完全没有副作用，只是定期需要注射融合剂罢了。”
至于没有及时注射融合剂就会死亡这件事，涡沦并不打算说出来。
让他们自己摸索不是更有意思吗？
“他在说什么东西！”
工作人员都快疯了，他们立刻掐断直播冲涡沦医生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想死吗？”
这么重大的直播事故，他要是回去肯定会被追究责任，一想到这些工作人员头皮都要炸了，“为什么不按照说好的来？！”
“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给的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说？”
涡沦医生以行动深刻的告诉他们什么叫年纪大了不在乎生死，“你们不是不想造成社会动荡吗？那我偏偏动荡给你们看！哈哈哈哈哈哈……”
涡沦医生仰头大笑。
这一刻，他那张带着老人斑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癫狂。
“是不是张嚣给了你什么好处？”一个比较清醒的工作人员询问，“你说出来，我们不会对你朋友做什么的。”
涡沦医生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猛地看向说话的工作人员，“你说什么？！”
他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为可怕，吓得工作人员都愣了，冷静了两秒才开口，“我刚才说，你是不是收了张嚣的好处？”
涡沦医生的手开始颤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可能又被张嚣利用了。
“张嚣……为什么要给我好处？”
涡沦医生颤抖着声音询问。
工作人员不理解，为什么他前后语气变化这么大，“因为张嚣是想把红十字会的事捅到所有人面前，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普通人有所警惕，但是这样太容易引起民众恐慌，还会给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打开新思路，所以我们否决了他的提议。”
工作人员心情复杂地看着目光呆滞的涡沦，万分感慨道：“你跟他可真是忘年交啊，哪怕落到这种地步，只要张嚣一开口，你仍然会不顾自身安危去做。”
涡沦医生：“……”
涡沦医生：“……………”
所以他自以为报复了张嚣，结果到头来反而如了他的意？
哈！
哈哈哈！
眼前天旋地转，涡沦医生听到了一声闷响，他意识后知后觉地跟上——哦，原来那声闷响，是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啊！
“涡沦吐血了！会不会是中毒？”
“要救吗？怎么感觉他好像没什么用了？”
“救一下吧，上面的人发难，还能把他推出来顶一下。”
“好，我这就叫医生。”
别，别叫医生。
直接让他死了，一了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