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宛转头冲裘邳警告性的使了个眼色,后者却是假装没有看到似的移开了眼,淡淡的加了苗仁风的话,“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八一中?文?网?w?w?w.”
晚上,裘邳正在屋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问也没问一声就打开了门,耿妙宛穿着一袭粉色的绸纱裙站在门外。他看到她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会来一样,更或许他这一个晚上都在等这一刻。
他随意的看了眼耿妙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靠在门上,状似不经意的问,“有事?”
“也没什么事。”其实耿妙宛只是想问一下他为什么要留在青山派,难道他不知道在这里如果身份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的话,那么随时都会死得很惨的好吗。
听她这么说,他应了一声“哦”,转身就要关门回屋,被她一个眼疾手快给拦住了,“有事,我有事。”
裘邳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松开了拉着门的手,而耿妙宛顺势挤进了屋子。
这个屋子跟她所住的那个差不多少,摆设都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外加一张床,简简单单,一目了然。
见她左看右看打量个不停,裘邳忍不住说道,“你这么晚特地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参观我住的地方吧?”
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苗仁风虽然那天在主殿上并不同意二山的说法,不过他心里却也是知道了修真门派灭门这件事情与魔族脱不了干细,而他不同意二山只是为了不让事情扩散出去,以免在门派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他这次下山也正是为了调查魔簇的事,却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魔族的攻击,而裘邳则刚好在那个时候救了他。
耿妙宛收回了心思,好像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调侃,只看了他一眼径自坐到桌边,问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裘邳轻笑了一声坐到了她对面。然而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你这话问的真有趣,人家苗掌门好客要留我,我总不好驳了人家的意。”
她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凑上前去小声的说,“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说完,她拿她那如幽潭般的眸子望着他,脸上是一派的诚恳,好像在说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他毫不退缩的盯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死在那幽潭之中。
他忽的笑了,俊美的脸上泛起了某种神彩,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等她把脸凑到桌子中央,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也站了起来,凑到她耳边。
用淡淡的轻轻的但她却绝对可以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耿妙宛老实的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裘邳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额间弹了一下,语气轻松的说道,“就你这小脑袋能想出什么来。”
他没觉得他的行为看起来有些亲昵。看着她微皱着眉头揉额头的模样,嘴角微微的往上翘起,语气越的轻松起来,“你也不看看青山派就这一亩三分地的,站在这头能一眼望到后头,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图啊?”
耿妙宛想想,觉得也对。自己来青山派半个多月了,没听说青山派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东西。
像一般那些大门大派都有守护着的法宝或是本门不为外人道的秘籍之类的青山派全部都没有,就连山顶上那唯一的一个禁地,那也是因为以前宋淦怕门里弟子误入上面受伤而设置的。
可话虽如此。她怎么看,裘邳都不像是个会做这么无聊事情的人,“你真的只是路过凑巧才救了苗掌门?”
她敢肯定他与公冶鸿从妖界到人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是像他那天所说的为了查找妖界的叛徒。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如果真的是为了查找妖界的叛徒,他又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闲耽误呢。
这两种说法分明很矛盾。
然而疑惑归疑惑,她面上的神情却保持不变。
“苗掌门自己也说了,走那条路是他临时决定的,我根本就不可能事先知道他要走哪条路,而提前在那里等着。”裘邳难得好兴致的分析给她听。
耿妙宛觉得这句话是她进屋以来听到的最符合情理的一句话。虽然不能让她收起疑心,可她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她想了一下,好心的提醒道,“苗掌门虽说会替你保密身份,可青山派毕竟是修真大派,难保不会出来一两个比较特殊的能看透你身份的人。你一只妖在这里千万要小心点,别露了馅,到时候引起共愤逼得苗掌门不得不收了你可就不好了。”
裘邳一听她这话竟毫无征兆的大笑了起来,直笑得耿妙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她好心提醒他,却还要被他笑话,耿妙宛觉得心里有些气闷。
“你不会是以为自己在人界生活了几年就不是妖了吧?用不用我提醒你以前在妖界所做的那些事情?”
看着他明显揶揄的表情,耿妙宛突然有种好心被雷劈的感觉,她腾的站了起来,冲着裘邳嚷道,“你爱杂杂滴,又不关我什么事。”
见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往门口走去,裘邳连忙站了起来,快她一步按住了门,将她困在了他的双臂之中。他微低下身体让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变成了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生气了?”
“我没有!”她转过头看向旁边不知名的地方。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转头,等同于把自己线条优美的颈子留给了他,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着诱人的光泽。
裘邳的视线很快就从她的脸上转移了过来,眼神幽暗了一下。他伸出一只手,两根手指头掐住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比起想让人一亲芳泽的羊脂玉,此时他心里似乎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你那么说,是因为关心我吗?”
此时二人离得极近,特别是当他的头低下来与她平视之后,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甚至于他说话时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为之一热。
瞧到他眼里的戏谑,她生气的就要推开他,谁知非但没有推动他,只见他双臂一弯,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耿妙宛从来都没有想过,像这种只有电视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门咚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