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浔安接到厉执潇的电话,立马拿上外套和手杖就往外走。
转头,傅扬在微信简短说明“不雅照”的事情。
深蓝色凌志suv的方向径直冲向3.2公里外的101%酒吧。
驾驶座上的郝浔安,表情狠戾阴沉。
即便是傅扬发来只有寥寥几个字,郝浔安明白,事情不是仅仅p几张黄图那么简单。
况且温乔下午在世景酒店撞见郝景榆,晚上就出事。
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有的只是人为。
郝浔安不是圈子中的人,但知道郝景榆卑鄙下流。
实际上郝景榆比想的还要腌臜龌龊。
玩咖圈众人都清楚,这是郝景榆的特殊癖好。
温乔是被盯上的猎物,逃不掉的那种。
郝景榆一行人时不时看上圈子以外的良家女子,而且他特别钟情于反抗、不服从他的。
目光轻佻又执着,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先偷拍恶意捏造和传播被盯上的女子的“不雅照”,编造黄谣。
让女子承受四面八方的攻击,卷入黄谣和网络暴力的漩涡,名誉俱毁,在人际关系中遭受孤立。
当有人说一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不管她有没有问题,她就是有问题。
郝景榆造了那支箭,拉弓的是孤立女子的所有人,他们全都躲在“不就说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她不检点”的背后。
寻常女子,在反驳无效和维权无果中,抵抗不了横行的流言蜚语和脱轨的个人生活,心理防线溃败。
郝景榆会引诱受害者主动找上门,以献祭自己为名求得污蔑的停止,供一群禽兽玩弄。
若不肯,郝景榆进而会让受害者做唯二的选择题,要么保自己,要么保身边人。
他挥挥手指,无论是工作生活还是个人安全,郝景榆会威胁打击女子在意的家人朋友。
猎物到嘴,郝景榆一行人会在其身上发泄变态扭曲的兽欲,用尽手段。
玩弄过后,受害者要么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要么在折磨之后自我了结。
路上,傅扬给郝浔安电话,说除了他和厉执潇,还有两方势力在查照片的事情。
一方是林绍裔。
另一方,不明。
但有情报反馈,可能是古家。
古家?
郝浔安的瞳眸紧缩。
老婆的关系网有古家的人物吗?
还是老婆今晚的出事,牵扯到古家?
既然傅扬收到消息有其他势力在查,那就意味着……
郝浔安猛打方向盘,二话不说再次踩下油门,往w会所驶去。
他告诉傅扬,立马派人去w会所跟他汇合,不能让郝景榆跑了。
有一些人,就不应该存在。
挂了傅扬的电话,郝浔安打给厉执潇,让他在酒吧保护温乔,自己晚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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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酒吧场外。
停满各式接总裁家主或小主的豪车。
以及站满名门望族的安保或打手。
黑压压一片。
但谁都不敢在这场子动手找存在感,只能等待场内的放人。
101%酒吧场内。
封锁已经过去半小时有余。
现场的会员客户揣明白装糊涂,抗议无故囚禁。
其中一位金融大鳄蔡总,会员编号后80。
抱上外国财团大腿,近年在金融领域的控投争战中愈发拔群。
自觉身份地位达到一定高度,出门前后有人开路。
他的脾气特别大,虽知今晚封锁多半是因为酒吧女员工艳照泄露,但关他什么事!
明明就是那骚鸡浪荡成性没有管好自己,酒吧没有管好员工,让他遭这些罪干嘛!
什么鸡毛蒜皮事,就把他困在这里!
古家是把他当作罪人了吗?是觉得他好欺负吗?
越想越气!
蔡总冲到守在大门的tt面前,怒斥:“你们识相的就立刻放我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tt和身边穿黑色西装的3人,回复了沉默。
见眼前的人不回话,一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模样,蔡总随即怒上心头,发狠道:“你他么只是条狗!做狗的好好执行主人的命令!快给我开门,不然我一定往死里整你们!”
话毕。
大门打开,蔡总以为他们忌惮自己的威胁,得意道:“算你们识趣,回头就不用你们主人赔礼道歉,我不追究。”
刚想迈开腿出门,迎面陡然出现一抹高大令人警惕的身影。
身影主人的蓝眸用冷锐利。
正是店长。
他一把拿起门口的西洋古董陶瓷,用力砸到蔡总的头上。
陶瓷碎片四溅,吓得现场其他客户惊呼出声。
店长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让蔡总防范不急,挨了个满打满。
头上瞬间见血,血柱流下。
店长扔了手里剩下的小半截古董碎片,冷声道:“有事要查,查明自然放人。”
此话一出,原本围在门口的人,动作放轻,窸窸窣窣回到今晚喝酒的位置坐好。
生怕走路动作大了,自己的脑袋“开窍”。
现场的某卡座内,一领先医疗设备企业的次子,如坐针毡。
直觉告诉他,那人说的“有事”,跟他刚做的事情有关。
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
店长在回来的路上,看了在流传中的“温乔的不雅艳照”。
知道都是捏造的同时,也看出照片是今晚在酒吧里偷拍的。
偷拍者在现场。
他扫一眼吧台,空空如也,没看见温乔。
心一空,她去哪了?
看向tt的眼神多了几分急切,tt会意,答道:“在机房。”
店长迈腿走向机房。
这时,温乔从机房推门而出,后面跟着一颀长身影,是厉执潇。
店长注视两人的目光里,藏着一闪而逝的不悦。
她的方向明确,目标明确。
店长亦改变方向,朝着他们走去。
温乔走到某卡座前,冷眼凝着已经面露忌惮和慌张的次子。
监控画面的人脸不够清楚,现在看,还真是下午跟在猥琐男郝景榆身后的其中一人。
对付这种烂人,送进警察局都是便宜他。
既然是烂人,就别怪她温乔。
温乔操起卡座台上的一瓶没喝多少的葡萄酒,猛地将酒瓶砸在次子的脑袋上。
玻璃片四溅,葡萄酒液染红次子身上白色高领内衬。
温乔的动作让厉执潇眉毛一挑,让后来赶到的店长眸光闪动,让卡座内的林绍裔眉心蹙紧,也让卡座的其他人吓得一动不动。
“啊啊啊——”
次子捂住被砸得渗血的头,痛得大叫。
温乔嫌弃刚砸的葡萄酒瓶太轻,扔掉手中小半截瓶嘴。
再操起另一瓶瓶身较重的葡萄酒空瓶,既然眼前人用手捂住头,虽然嫌弃,但温乔还是举起酒瓶砸向次子护头的手。
玻璃片又溅开。
次子的手和脸被碎片划开几道血痕。
身后的店长注意到卡座内的林绍裔,面露愠色,声音很冷,“不是警告你不要招惹我的员工吗?”
林绍裔神色如常,不冷不热道:“他不是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