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泉恬忙完回到办公室。
松松脖子,仰头,回想起郝浔安旁边的女人,他的妻子,温乔。
说实在,徐泉恬自我认知在外形相貌上,自己可能稍逊一成。
温乔确实不是一般的低贱庸俗女人,估计是靠身段姿色套住了原本异性绝缘的“冰川”。
徐泉恬拿出抽屉里的化妆镜,温乔可以,那她也可以!而且她能比温乔做得更好!
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状态堪忧,遮瑕也挡不住的痤疮痘印和黑眼圈,颜值靠骨相和五官吊着。
看来要预约医美团队了。
这都是她辛勤立业的证明,哪里像温乔打开腿就能钓到男人。
虽然徐泉恬来自南城显赫的徐氏,但家中同胞叔伯之间竞争残忍,作为不受宠的三房,徐泉恬爸妈为保命很早就远离竞争中心。
但徐泉恬不同,她想要杀进徐氏的漩涡之中,所以他要
“叮咚叮咚——”
徐泉恬打开手机,校友群里又开始活跃,怎么今天历史消息异常得多。
“家人们!郝浔安要参加校庆!”
“消息可靠不可靠?往年也有人说他们三个要参加校庆,结果除了傅学长,郝学长和厉学长没来过。”
“金不换!比金子还真!刚刚校友会师妹干部跟我说的,而且还是副校长亲自传达的!”
“是不是真的?这些话有点眼熟。”
“你怕假你就问一下师姐,师姐保瓜熟!@08级临床徐泉恬,师姐,郝学长是不是确认参加校庆?”
……
中间省略很多人因为听到金三角要来所以也打算参加校庆的消息,以及重复讨论这件事的打趣,和艾特徐泉恬确认此事。
郝浔安三人,都不在群内,所以“金三角旁边的女人”徐泉恬就成为历年金三角的“代言人”。
凌晨郝浔安不是义正言辞地说他不去校庆吗?
怎么一转头,就说他要参加了呢?
她早上本来想好了一套说辞,既告诉校友群他们不参加校庆,又维稳自己在他人面前“是金三角的特殊存在”的形象。
徐泉恬按了一下输入框,弹出键盘,也自动滑到最新的消息,还是在问她:“清大金三角是不是真的要来校庆!果然只有徐师姐才能叫得动他们金三角!”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片刻,随后“啪啪”打了一行字:“早上跟浔安提了一下,和大家好久没见面了,校庆要好好玩。”
徐泉恬说的一字一句,全是真的没有半句假,所以没人识穿。
即便有人拎出来质疑,甚至乎郝浔安本人来问,徐泉恬不带怕的。
徐泉恬的回话无疑让最开始发消息的那批人有底气挺直腰板,去回怼之前质疑他们消息真假的人,群里又开始新一轮
“徐学姐一出马就知有没有!”
“学姐威武!谢谢学姐能让我这个16级的能一睹金三角芳容!”
“金三角要参加校庆,我要去查查回华国的机票。”
“终于能见见巨佬的真容,有人知道厉学长回来参加校庆吗?”
“同问,关注厉大少的人这么少吗?”
“楼上快撤回!是不是新生混进来了?”
……
徐泉恬拿起桌面让人买的芝麻烧饼,推门而出。
还没到病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闹哄哄声音。
vip楼,一层只有两个病房套间。
徐泉恬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停在门边,透过玻璃往里边看。
病房会客厅内。
蒋丽未能救郝浔安于“挖糗”之中,傅扬和厉执潇打包了“朦”餐厅的食物,更是让会客厅变成“轰趴”。
有笑料,有美食,有果汁,起飞。
仗着有温乔做“免死金牌”,傅扬的嘴巴就没停过。
厉执潇时不时补刀。
罗瑞西这个有了妈忘了爸的小屁蛋,挨着温乔坐,吃着温乔给他夹得虾多士,满嘴塞满食物也不碍他给郝浔安“落井下石”。
郝浔安挨着温乔得另一边坐,给老婆递果汁,夹香煎糯米脆皮鸡。
还要在傅扬生动描述他出糗时在温乔耳边解释他出糗时是因为在思考别的事情。
傅扬用石榴汁润润喉,“有一次,忘记了安博上一节课上的是什么,反正他下一节是跟我们一起上的通识课,思修还是什么的。”
“他还在算题,课上老师点名让他回答问题,安博站起来就说了一串算式,直接把台上的老师和同学干懵了。安博看老师没懂,还把自己的过程说了一遍。台上的老师反问他‘同学你要不要看清楚你现在上什么课’?”
“当时安博看到身边坐着我,还问我,你怎么也上工程热力学。我尴尬得扣出一栋别墅,老师和同学都快要笑死!哈哈哈!”
温乔轻笑出声,“他怎么没注意老师都不一样了?”
罗瑞西扯着鸡腿,“郝叔……不是,我爸爸他不近视啊,他分不清人吗?”
在此之前,郝浔安已经跟傅扬和厉执潇同步关于罗瑞西改澄湖。
他们两人都认识罗定,也知道罗瑞西的身世情况,早就觉得郝浔安跟“亲爸”已经无差,只是一个称呼调整。
傅扬不知想到什么,轻笑出声,“安博他其实有脸盲症,不关近不近视的事情,任课的老师还要在他面前混个脸熟才能被安博记住!”
“以前大学有一个师妹在篮球场,同一个地方表白三次,安博都没有记住人家,叫什么来着,秦xx?”
厉执潇喝着茶,“连我都记得,那个女人第二次带着十几号人和喇叭,我以为是来干架的。听她喊‘郝浔安,做我男朋友我就把幻影送给你’,后面上来一辆透明卡车,才知道来表白的。”
郝浔安求生欲拉满,“老婆,我不记得也没答应!”
温乔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人家带着劳斯莱斯来跟你表白,你都不记得人家?”
郝浔安眼里尽是坦诚,“傅扬不说,我根本想不起来。”
温乔逗他,“还说不记得,想不起来说明心里有她。”
郝浔安急声道:“老婆,你这推论有问题,怎能无中生有呢?”
温乔微微挑眉,故意不接他的茬,抽张纸给罗瑞西擦擦吃得油光满面的嘴。
罗瑞西享受着温乔的温柔,比之前在公园感受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有点体会到,读幼儿园时他最讨厌的那首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罗瑞西问厉执潇。“厉叔,卡车怎么能是透明的?什么材料?强度来说石墨烯?用这个造卡车成本也忒高了吧!我还没见过透明卡车。”
未等厉执潇给罗瑞西解释加科普,傅扬像是早习惯一样,先行卡断,“豆丁别听你厉叔说,那辆车就是一辆普通平板拖车,上面有一个透明亚克力箱。”
温乔好奇问道:“那当时浔安他怎么跟人家女孩子说的?”
郝浔安听到妻子还要细究他被别的女人表白的事情,他之前有搜过,过往情史和被表白史属于恋爱关系中雷区、禁区。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人神俱殁。
最让人害怕的是,老婆日后翻小肠。
郝浔安抓过温乔的手,“老婆,我都不记得的事,还问来干什么?”
温乔给郝浔安的嘴里塞了块蜜瓜,挑眉道:“我不问你,我问傅扬。”
郝浔安嚼着老婆手指捏过仍有余温的蜜瓜,本还想阻止,算了,老婆想那就让傅扬说。
老婆说了,她想听,她想听他以前的事。
傅扬可太喜欢看这种郝浔安打他不着、任由他上嘴脸的局面了,前所未见,以前只有郝浔安和厉执潇嘲讽他的份。
厉执潇也觉得有趣,从没见过这样歪腻的郝浔安。
“嫂子,来,我跟你说,当时安博可把那个师妹欺负惨了……”
有人推门而进。
“傅扬跟厉执潇都来了,今天人好齐!浔安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搞得我芝麻烧饼只买了一个,不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