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浔安的气场变了。
花团锦簇,粉红泡泡。
天恩军工办公楼和实验室上下明显感觉出。
所有员工都在吃瓜,肯定是因为昨天的全城示爱有了奇效,老板娘对安博“重重有赏”。
郝浔安确实心情很好。
昨晚,老婆不仅不生气,还难得哄他,主动吻他。
越往后,他越是沉沦,无法自拔。
临门一脚之际,温乔把压在她身上、撩起她睡衣的郝浔安推开,细声说:“小雨伞……后天才到。”
郝浔安的动作停滞,呼吸也停滞。
那时对物流的怨念冲出天际,他定定地睨着温乔,心里已经把老婆脱个精光。
郝浔安微蹙的眉眼似乎在问:老婆,真的不行吗?
温乔抬手给郝浔安弹了一个脑瓜崩,嗔道:“你刚刚已经占了很多便宜。”
郝浔安没辙,老婆为大老婆最大。
他顺势躺在旁边,把温乔紧紧搂在怀里。
两具吻上头的滚烫还未退散的身体,紧紧贴合,温乔无法无视抵在她身上的燥热“鼓包”。
“小安”憋屈,轮廓起伏真不低。
而且凭触觉,体量不可想象。
温乔松开抓住郝浔安睡衣的手,问他:“你不用去卫生间洗个冷水澡吗?”她担心郝浔安憋坏。
成年人都懂。
郝浔安长叹一口气,身体往下挪一些,让“小安”远离老婆的身体,去下面冷静。
他的脸埋在温乔的胸口,伸手去拉温乔的手搭在自己的头上,哑声说道:“老婆你哄哄我,跟我说说话就行。”
温乔心疼他,又确实是自己撩拨他这么难受。
她忽而感受到女人又多一点好,说放就放,说收就收。
温乔轻手抱着郝浔安的头,手指在他的短发上打圈,他的发量是真的多。
两人聊了很多,比如温乔跟郝浔安说她不喜欢鲜花。
花被折断后易枯萎,还是在土里长着比较美。
还有不要搞大屏广告上热搜这种,除了烧钱和招人嫌,没有任何价值。
郝浔安记下,他问温乔:“老婆,假如我想给你买东西想让你开心,我该买什么?”
温乔也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作为礼物,就说买东西肯定要买有价值能保值的,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实际。
郝浔安默默记下。
老婆喜欢保值的。
两人耳鬓撕磨好一会,直至头顶传来温乔均匀的呼吸声,郝浔安抱了好一会才撒手。
最后还是要去洗个冷水澡,让“小安”冷静冷静。
“扣扣”,有人敲门,将走神的郝浔安拉回到办公室。
“进来”,郝浔安清一下嗓子。
周游推门,黑眼圈比之前更深更重,眼带比他的卧蚕还要大,俨然一副精力透支的颓样。
连郝浔安破天荒地问候一句,“你昨晚干嘛去了?我没留你加班。”
周游受宠若惊,“没什么,打游戏玩通宵。”
他在某游戏里是全服一哥,霸榜大半年了,昨晚突然出现一个玩家,把他杀下去了。
周游不服,硬是靠势力和发际线,堪堪保住了一哥的位置。
不过游戏世界和社区,都在力捧那个昵称叫“anh”的玩家,就是挑战他的死对头。
对,周游已经把他列为自己的死对头。
社区里还有好多人已经开始叫“anh”玩家为安皇,根据an-h,造了个“安皇”。
周游看见这些昔日捧他的“盟友”,不少已经倒戈去喊他们的新皇,气得后槽牙咬紧。
郝浔安翻看文件,冷冷道:“别耽误节点。”
周游在心里叹气一声,还以为“冰川欧巴”也有为他融化的一天。
“是是是,臣遵旨,臣知命。”
周游差点忘记进来要跟郝浔安说什么了,他拍一下脑袋,“安博,创晟和顾氏科技合资创办一间叫‘首航动力’的公司,对外宣称要拿下华国商用航空发动机整机研制生产的市场第一,郝氏和顾氏联手,百分百冲h808去的。”
郝浔安思忖,左手拇指下意识去摸戒指,回道:“去跟八厂航发维修的英总聊聊,价格可谈。”
周游秒懂,“好嘞!”安博这是算到郝氏和顾氏的下一步。
郝浔安给老婆发完微信后,便起身去实验室。
早点结束,早点回家抱老婆。
-
世景酒店。
跟赖欣怡不到3分钟的交谈结束,温乔在原位置坐了一会。
向郝浔安简单描述情况,和告知自己拒绝赖欣怡有偿作证的决定。
狗狗回复她说:“放心,无论怎样,老婆一定会赢。”附了一个[狗狗赞扬]表情包。
温乔的唇角不住地上扬,狗狗好会哄人。
他以前也是这样哄其他女人吗?
想到这,温乔好像没有问过郝浔安的情史。
上次在医院听傅扬声情并茂的描述过往糗事,郝浔安的桃花不是一般的旺。
还是什么院草。
温乔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她所在的人文学院也有一个院草,帅气多金,身边的女伴隔三岔五换一个。
有一段时间,那人总是骚扰温乔要她做女朋友。
即便当时温乔说已经有男朋友楚鸣川,那院草还是不收手,大庭广众之下吆喝温乔做他的舞伴。
他么的,想起晦气的人。
后来导师那边刚好有个交流项目,需要去京都一段时间,温乔选择跟导师一起飞走。
逃难去了。
“小姐,你的冰美式。”
咖啡店的员工给隔壁桌递饮料的声音,把温乔的思绪拉回现在。
温乔余光打量那一杯黑溜溜、几乎全是冰块的美式咖啡,会好喝吗?
她一直不怎么接触新潮玩意,以前是没钱,现在也没钱。
话说,好像快一个月,是不是快要发工资了?
她给傅扬打个电话,跟他同步赖欣怡的事情。
郝浔安不许傅扬加她的微信私聊,温乔有时嫌打字太慢,在群里发长语音不礼貌,就留了傅扬的电话。
温时祺抚养权的案子是傅扬亲自跟进,几轮交流后得出的结论是:温乔不需要操心。
电话嘟了一声就接通,“喂,嫂子,什么事?”
温乔几句跟傅扬说明刚刚的情况。
傅扬回道:“嫂子,你拒绝她是正确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样的行为会导致证言不被采纳。”
温乔说:“看来在里面听的普法讲堂没白听。”
傅扬知道温乔说的“在里面”是指在牢里,他最近在找郝浔安说的那两被辞退的人,要帮嫂子证清白。
傅扬道:“嫂子放心,时祺是我亲侄子,案子赢不下来你让安博拿他的破手杖把我的膝盖骨敲烂!”
“安博保证做得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