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该我们去睡了。”
郝浔安抵着温乔,不顾老婆桃眸发射过来的眼刀。
温乔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睡衣从罗瑞西的小手里撤走,一边承受着郝浔安的软磨硬泡。
等躺在床上,本来温乔一张床,郝浔安睡隔壁的陪护床。
可某人就是不听话。
在温乔做好分配的下一秒,就拿上枕头,不,枕头都扔掉,某人要和老婆同一个枕头同一床被子。
郝浔安美美地躺在床上,掀开被子,拍拍旁边的位子,丹凤眸里带着些诱惑和凶狠,“老婆,来,我们睡觉。”
温乔恍惚,略带警告说道:“这里是医院,儿子还在旁边,你注意点你的行为。”
郝浔安柔声道:“老婆,你不觉得我一整天都表现得很克制吗?我难道表现得不好吗?”
温乔不敢看郝浔安,之前在市中医他克制了吗?儿子洗澡的时候他克制了吗?
还有温乔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克制了吗?
都没有。
她也没有。
半斤八两。
郝浔安压了压眸里的迷乱,“老婆,我只是抱着你睡,我不做什么。”
温乔这才挪动步子,在郝浔安的身旁躺下。
狗狗立马贴贴。
郝浔安抱着香软的老婆,几经动作,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开口问道:“老婆,我们这周住在这里可以吗?时祺回来了,豆丁跟弟弟一个房间。我跟家具公司确认了装修方案,他们明天开始施工。”
温乔说:“可以呀,今天店长给我批了一周的带薪假,正好有时间陪陪孩子。明天带时祺过去给爸妈见见,找时间再回去跟芬姐聚聚,最近一个月光是和她打电话聊视频,都还没有回去探望她。”
郝浔安道:“老婆,你有时间不应该多陪陪我吗?”
温乔说:“我现在不就是再陪你吗?”还要怎么陪?
郝浔安蹭了蹭,“我明天看看小雨伞的物流。”
温乔的脸蹭地刷红,舌头有些打结,“你……你刚不是说了这一周在医院吗?注意场合!”
因为紧贴的身体,郝浔安明显感觉到老婆加速的心跳。
不是他一个人的心猿意马。
真好。
郝浔安试探性地问:“不可以抽空回个家吗?就我们两个人,儿子让爸妈看会。”
温乔马上道:“不可以!不行!”
郝浔安用鼻尖磨着温乔的后颈,真诚地道:“也行吧,我接受逾期付款。但是,到时候我收些逾期利息。”
温乔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赶紧岔开话题,“你会跳交谊舞?”温乔其实是想问他和徐泉恬跳舞的事情。
郝浔安愣了一下,“我不会跳交谊舞。”
温乔道:“今天徐泉恬医生邀请你做她校庆舞会的舞伴,说明你会,而且她还说过你和她以前读书时跳过。”
郝浔安开始光速在脑子里搜索记忆,他没有一开口就否认,因为他要严谨。
他的反应没试过如此缓慢,因为他还没找到相关话面。
要么根本没发生过,要么那是一件不重要不值得记忆的事情。
沉默有几秒,温乔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现在追究郝浔安过去跟异性发生的事有什么意义。
虽然自己确实在徐泉恬邀请郝浔安跳舞时,心里有酸涩。
但,毕竟,谁没有过去。
温乔强行翻篇,跳过这个话题,“老公……”
“老婆……”郝浔安和她同时出声。
“你先说吧。”温乔心虚,语塞得不知如何开口。
郝浔安搂抱温乔的双手紧了紧,“老婆,我主动跟她跳过舞。被动的相关经验有一次,大学的时候选体育课,我抢不到武术,最后只剩下交谊舞。但那时我选择的舞伴是同班男生,期末的时候,老师随机抽查,我和那个女人仅仅接触了89秒。”
“你也记得太清楚太详细了吧。”温乔下意思地夸了句。
温乔这是感叹,但是进到郝浔安的耳朵里,却让他觉得老婆是在介怀自己和别的女人跳过舞的事情。
他轻吻温乔的耳根,温乔的耳边尽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郝浔安急切地道:“老婆,我以前是被动要求的,所以能不能原谅我。”
温乔轻笑一声,转身摸了摸他的短碎发,最近她很喜欢手上摸郝浔安的头,“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怕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去参加校庆。”
郝浔安转念一想,说道:“开庭下一周的周末,老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温乔问:“我要陪两个儿子,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郝浔安道:“那就把儿子都带上,反正傅扬要去预约私人飞机航线。”
温乔惊诧,“私人飞机?傅扬他太随和了,我时常会忘记他们是有钱人家。”
郝浔安开始磨温乔,“老婆去嘛去嘛,你可以周五请个假,我们就可以周五飞,周日回来。”
温乔心想的是,等抚养权案子胜诉再说,现在一切还拿捏不准,于是应道:“你多吹吹枕边风吧,或许我哪天就同意了呢。”
郝浔安一听,起劲,抬头就是往温乔的耳朵吹风,温乔瞬间就是一个激灵,用手捂住酥酥麻麻的耳朵,“干嘛啊你!”
郝浔安勾起唇角,“不是老婆你让我多吹枕边风的吗?我还要吹,吹到老婆你答应跟我去校庆。”
说罢,郝浔安嘟起嘴,低头作势要继续往温乔的耳朵吹气。
温乔抬手去捂郝浔安的嘟嘟嘴。
刚好。
中了郝浔安的记。
郝浔安顺势起身,抓过温乔的双手摁在头顶,吻在刹那间落下。八壹中文網
温乔被郝浔安的动作惊得瞪大眼睛,张开唇齿无意间成了郝浔安的“帮凶”,帮助郝浔安的舌头去触碰自己湿滑的柔软。
温乔被吻的样子有点呆,郝浔安最近几次发现了这一点。
老婆很快进入状态,然后就任由他肆意攻城掠地。
郝浔安慢慢松开按住老婆的手,去托住老婆的后颈,慢慢地压下身。
两副躯体呼吸的起伏,叠加在一起,给到彼此的反馈,是磨人的感官刺激。
郝浔安吻得不凶,亲吻时间不长,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失控。
他的第一次,他跟老婆的第一次,不能在医院的病床,不能还要顾虑到旁边的儿子随时可能要醒。
他还要等小雨伞。
热唇分开,两人低低的喘气声,让温乔的羞耻度拉满。
温乔侧过脸,用手抵着郝浔安,“快点睡觉,不然你就滚到旁边去睡。”
心跳如鼓,疯鹿和疯鹿群跳蹦跳,震得湖面荡漾不已。
郝浔安复位,躺在旁边,“遵命,老婆。晚安,老婆。”
但其实,两个人很晚才入睡。
因为。
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