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秦夭夭和徐泉恬。
秦夭夭也穿了一条红色丝绒吊带长裙,将她那经过人工调整的前凸后翘勾勒得更是别致,配上小巧可爱的脸蛋更招人怜。
徐泉恬一袭墨绿色的改良旗袍,大红唇配上长卷发,让本就明媚的姿色平添一丝诱人的意味。
她走在秦夭夭的后头,毕竟秦氏千金的行头比她这个级别可以相提并论的。无妨,她也需要秦夭夭这种无脑带蠢的丑角来衬托自己智性知性大姐姐的人设。
因为两人都是圈中有名气的存在,不少被金三角拒绝的校友向她俩聚拢,一时间成为人气的中心。
秦夭夭和徐泉恬一进门就用视线扫射全场,在长条餐桌找到了西装革履的郝浔安,心中一喜,但瞄到旁边惊艳的温乔,眸色变暗且妒意增生。
郝浔安很早谢绝了众人的邀饮,撑着手杖来到温乔的身旁,抢过罗瑞西的位置,挨着温乔坐下。
傅扬这时拿着装了红酒的醒酒器和四个杯子过来,其他三人轻蹙,傅扬解释道:“放心,我上飞机的时候就带着它,我们现在这里喝一点,回到别墅还有酒王等着我们。”
傅扬先给温乔倒了一杯,特意问道:“嫂子,来猜猜我带来的是哪个宝贝?”
温乔勾唇一笑,“你的宝贝不是后面哪一群女孩子吗?”
郝浔安没出声,便是默许了傅扬的动作,因为他看到温乔难得展露笑容。最近因为她朋友美妮的死,温乔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虽然在他和儿子面前强打精神,但温乔的心伤还是藏在眸底里。
傅扬也给郝浔安、厉执潇和自己倒了一杯,“女人是有很多,但是今晚少爷我没心思找宝贝。嫂子,快猜猜。”
温乔盯着他问道:“先说奖励是什么。”
听言,傅扬来了兴致,瞄一眼郝浔安,“奖励的话,嫂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包括我……”
“咳咳”,郝浔安发出重重的两声警告,瞪了傅扬一眼。
傅扬立刻圆回来,“包括我……最好的兄弟安博,我可以打包送给嫂子。”
温乔手持酒杯摇晃,“浔安本来就是我的,这个不算奖励。”
郝浔安颇为满意地摸了把温乔的后腰,最近不知怎的,温乔的细腰让他爱不释手,随时随地都想掐一把。
傅扬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多了一分仓惶,但眼神转为坚定,“嫂子赢的话,我带你和安博去一个地方,跟你们讲个故事。”他也没想到,郝浔安失忆竟然把那件事也忘了。
温乔对上傅扬的眼神,知道他有事要说。她举起酒杯,四人碰杯,温乔抿一口,味蕾就帮她找到了答案。
“法国波尔多,滴金酒庄,1811年份。”
傅扬瞪圆的眼睛说明一切,郝浔安和厉执潇向温乔举杯称赞,温乔悠悠说道:“期待你的故事。”
傅扬惊喜道:“古渊说过嫂子你很厉害,但我没想到你这么神!”
温乔杯空了,傅扬立马会意,起身给大佬倒酒。
“郝学长、傅学长、厉学长,你们怎么都在这坐着呀?大家伙都在盼你们过去一起聊天呢!”
是秦夭夭,娇滴滴的声音和一副引诱的嘴脸,全然不见下午的嚣张跋扈。
温乔等四人,自然地换上冷漠疏离。
旁边的徐泉恬用手肘戳了秦夭夭一下,秦夭夭立刻向前一步,软下口吻,“温小姐,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中午是我出言不逊,伤害了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
徐泉恬帮腔道:“温乔,夭夭是无心之失,因为她家是这次校庆的主要赞助商,也是担心学校活动出什么岔子,各个方面她比较上心,忙上忙下,不免有些着急和焦虑。加上大家不知道你和浔安的关系,造成误会,我也替她向你道歉。”
“浔安,你也帮帮我,跟温乔求求情。希望这点误会不要间隙我们之间的同学情谊,夭夭下午一直心事重重,温乔你不要生气,看在我们和浔安都是同校师兄妹的份上,原谅夭夭好不好?”
秦夭夭听见徐泉恬为自己道歉求情,一阵感动。其实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跟温乔道歉,中午她离开后遇见徐泉恬,便把事情告诉了这位学姐。
徐泉恬反而告诉她,要道歉给郝浔安留下好形象,因为郝浔安现在和温乔感情不和,他们在外面都是装作夫妻和谐的样子,但是温乔持有郝浔安的把柄,所以才没有离婚。秦夭夭要拿下郝浔安,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秦夭夭懵懵懂懂,本身就信任这个一直帮她传话的学姐,所以她说怎样,她就怎样做。最重要的是,学姐帮她制定了计划,为了得到郝浔安。
温乔摇晃酒杯,眼神一个都没有给,“我老公说过,道歉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你已经错过了。所以我不接受你现在的道歉。”嘴皮子动几下就可以抵消已经对他人造成的伤害吗?
这个徐泉恬也蹦出来表演煮一壶碧螺春。
郝浔安蹙眉,“徐医生,你的意思是,假如中午我没有到现场,你们就会继续辱骂欺负我的妻子?”
厉执潇呷一口,“再者这位校友,忙和污蔑诽谤是两回事,并没有因果关系。”
傅扬重重地拉了一把椅子,“不是很忙吗?快点离开,你们搞得我的酒都不好喝了。”
徐泉恬没想到郝浔安三人会把火引导她身上,这也是第一次她正面与三人对峙,本意是把秦夭夭推出去当炮灰,自己再从中间贬损温乔在郝浔安的形象,来一招渔翁得利。
秦夭夭被说得脸色都变了,但为了既定的计划,她还是强扯出笑容,把手里一杯香槟举到温乔面前,“温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也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接下来我会在个人社交媒体公开向你道歉,这样可以吗?我们喝一杯和解酒吧。”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温乔准备倒第三杯,“这位小姐,你的瑟洛斯不及我手里这一杯1811年的滴金酒庄,算了吧。”她也没神到隔空就能品出香槟的品牌酒庄,而是她看见服务员倒酒,酒瓶上的酒标。
秦夭夭的假笑僵在面上,怒意直冲脑门,他么的就想把酒泼在这贱人的脸上!
“还不走?”郝浔安冷声催促。
徐泉恬只好把秦夭夭拉开,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
舞会开幕式结束,郝浔安作为特邀嘉宾,要上台讲话。
舞台背后,一人影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