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秦观棠的车，陆怀夕小心脏砰砰乱跳。
“你喝酒了，能开车吗？”
见秦观棠迟迟没有启动车子，陆怀夕疑惑发问。
总之，刚刚接触，她没有闻到他身上有酒气。
秦观棠没有回应，稍作迟疑，在下一秒启动引擎。
到家，要回房间时，她忽然转身，“秦先生，我能借用你的电脑几天吗？”
秦观棠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侧身回来，“随意。”
看着他进他的卧房，陆怀夕露出开心的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刻意在家吃三餐。
陆怀夕除了上班，就是按时回家做饭，有时候会多做一点，自己顺带也吃。
反正，她的工资，老板提前给了。
这日，他们一起吃饭。
秦观棠问：“最近怎么不见你去看你家亲戚？”
陆怀夕吃饭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回老家了。”
“不是需要肾源，为什么回老家？”
秦观棠有些不解，多问了一句。
陆怀夕扯了扯嘴角，道：“医生让回去养着，换肾也不见得能好。”
她低垂着眉眼，小口嚼着饭。
秦观棠深冽的凤眸，紧锁她的面庞，良久再道：“你怎么会想着去证劵公司的？自己找的？”
“嗯。我是会计专业，也是无意投的简历。”
“据我所知，你今年才毕业，意林证劵是老牌公司，不收实习生。”
陆怀夕觉得他是故意在试探自己。
抬眸，刚想说话，被秦观棠抢先一步，“给你开多少工资？”
“……”
陆怀夕怔住。
他低头吃了口饭，嚼着食物，问：“工资多少不知道？”
“底薪三千五，业绩另算。转正是五千，全勤，以及业绩……”
陆怀夕说到最后，没了声。
秦观棠俊致的面上，似笑非笑。
他往自己碗里夹了菜，说：“我公司正缺一个出纳，工资比你现在的高，考虑考虑要不要来。”
陆怀夕几乎是不假思索：“不要，刚离职，再回去，同事会笑话。”
秦观棠吃饭的动作一顿，面上的表情令人看不懂。
“不是海棠微雨。”
“……”
陆怀夕又是一愣。
秦观棠看着她，说：“你考虑考虑。”
之后，陆怀夕因为忙着考试的事，并未放在心上。
一个月后，她被分到外地考试。
因为发挥失常，成绩并不理想。
回来那天，秦观棠在老宅。
她蒙着被子，躺了一天。
沈昕从曹飞那里得知她去考高级会计证，算着时间该回来了，跟她打电话，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沈昕来了这边。
恰好，陆怀夕被渴醒，下楼倒水。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开门出去。
沈昕一眼就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劲。
“一次没考好，没关系。那高级会计师职称，说不定也在等着你呢，再努努力，下次争取。”
陆怀夕心情本就低落，听到他的安慰，更加自责：“是我这次没复习好，……”
“嗐，没事，明年继续。”
沈昕继续安慰。
陆怀夕忽然想到他来找自己，便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沈昕轻笑：“曹飞说你去考试，我想着该回来了，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就过来看看。”
陆怀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我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响。”
沈昕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征求道：“还没吃晚饭吧，要不一起？”
陆怀夕确实也有些饿了。
这考试没考好，她当时心情糟糕透顶。
上沈昕的车离开时，天色将黑。
两个人去了烧烤夜市。
陆怀夕虽说是头一次来，并未觉得这里吵闹，反而很是放松。
“以前来过没？”
下车往里走，沈昕见陆怀夕东张西望，一脸新奇的样子。
“没有。”
陆怀夕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她以前是乖乖女，就算跟舍友出去，也仅限于学校附近的商场。
至于夜市之类的，她几乎从来不去。
“在这家吧，我之前经常来。”
沈昕领着她到了一家夫妻开设的海鲜摊位。
陆怀夕瞧见招牌上写着‘海鲜’俩字，以及旁边摆着的几个大桶里的鱼虾扇贝，顿时皱眉。
为了不扫兴，她没说什么。
等坐下要点菜，她小声跟沈昕道：“他家有青菜之类的吗？”
沈昕很确定：“有。”
陆怀夕说了实话：“我海鲜过敏，你点你吃，我吃青菜好了。”
沈昕微愣，“你早说，咱们换一家。”
她说着，放下菜单要走。
陆怀夕一把将他拉住，“我没关系，你点你的。”
沈昕见她执拗，只好说，“你坐着等着，我到别的地方给你买烤串。”
经过老板身边时，他口头点了平时来这边吃的炒海鲜。
陆怀夕坐在两人的座位，耐心地等着他回来。
无聊打开手机，秦观棠的电话突然闪现。
“嗡嗡嗡……”
陆怀夕犹豫片刻，关了声音。
原来是她和沈昕走后没多久，秦观棠从老宅回来了。
进屋不见陆怀夕的身影，他径直上楼，打开次卧的房门，看到她放在床上的包，猜测人是回来的，但是又不在。
他知道她今天从外地赶回，所以就没在老宅吃法。
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他没再继续打，而是给她发了微信：【在哪儿？】
陆怀夕正盯着手机，想着怎么回复。
沈昕提着买来的很多各种烤串回来。
“吃吧，没有海鲜。”
他放下，又去催老板。
陆怀夕心不在焉，看也没看小方桌上的烤串，赶紧给秦观棠回复：【外面。】
【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没吃饭。】
秦观棠的消息很快发来，陆怀夕有些无语。
她不在，他就不能吃饭了？
心情本就不爽，现在更加郁闷。
手机一放，什么也不顾，拿起一根热乎乎的烤肠咬了一口。
沈昕一手端着炒扇贝，一手端着炒青叶菜。
“老板洗了锅炒的，放心吃。”
“谢谢。”
陆怀夕忙将袋子里的烤串朝他推了推。
沈昕要了两瓶啤酒，打开给陆怀夕倒了一杯。
她有些担心：“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开车？”
沈昕不在乎，“少喝点。”
陆怀夕酒量不行，沈昕就给她倒了一杯，剩下的全部在他那儿。
“你在意林证券，是不是转正了？”
为了不让她因为考试的事，继续烦躁，沈昕刻意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