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这位是……”
女孩率先出声,陈澄都险些没料到。
他扭头看了认真吃饭的秦观棠,再转向她,“秦观棠,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吧?”
想当年,秦观棠可是这兰城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在校是学霸,在他们这群富家公子哥里,更可谓是不好攀附的佼佼者。
女孩摇头,在他身边坐定,抬眼盯着秦观棠的目光含情,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陈澄的存在。
秦观棠吃的差不多,方才餐具,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余光瞥到女孩正花痴地看着他,依旧不动声色地朝陈澄递个眼神。
“已婚人士,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你结婚了?”
那女孩一听,反应比陈澄还大。
秦观棠拿湿巾擦了擦手,准备走。对于她的惊讶,根本不当回事。
陈澄突然叫住他,“老秦……”
秦观棠已经站起,但还是回了身。
“汪白露。”
陈澄介绍。
秦观棠望向他的目光,忽而一转,点了下头。
他走了,很干脆。
陈澄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面前餐桌上的食物,也没了心情再吃。端起饮料,递到嘴边,又停顿放回原处。
“我应该见过他,在照片上。”
汪家小姐抬了抬下巴,神态倨傲。
陈澄眼尾睨她,“哪里看到的。”
汪家小姐回忆:“应该是我的某个小姐妹。”
说等于白说,陈澄也没耐心继续待着,他起身整理衣服,绕过餐桌,往外走。
汪家小姐没有反应,依然坐在那里,但傲慢的目光始终盯着秦观棠用过的餐具。
——
陆怀夕下午下班,准备去坐公交时,一辆车在她身侧停下。看清驾驶座的人,她愣了愣,前后看了一眼,并未马上绕过车头去副驾驶,反而上前敲了车窗。
秦观棠将车窗降下,并未扭头看她,只淡淡地道:“上车。”
“前面就是公交站牌。”
陆怀夕说完,就走。
秦观棠面色一冷,当即跟上。
“不想被熟人看到,就赶紧上车。”
威胁的口吻,陆怀夕确实有些怕了,小跑绕过车头,上了副驾。
车子刚驶离过公交站牌,安雅小跑到这里,望着那消失的豪车,不禁犯嘀咕:“难不成认错人了?”
此时车上的陆怀夕悄悄观察开车的人,他脱了西装,黑色衬衣,黑色西裤,未系领带显得整个人矜贵中透着一丝慵懒。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富有张力。
“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正在她出神时,他冷不丁地问。
陆怀夕视线一偏,望向正前方,“相比助理,我还是继续在意林待着。”
“你自己选择。”
秦观棠没有强迫,但是车速忽然加快了一些。
陆怀夕莫名感受到一丝戾气,她头一次见秦观棠这样,不禁抓紧胸前的包带。
到家,秦观棠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陆怀夕上楼的时候,他在客厅接电话。
等她再下去,一楼已经没了秦观棠的身影。
彼时,天色还早,夕阳正好。
今儿气候很不错,她从屋子出来,在门前的仅两三平方的草地,搬了一张椅子坐着。
隔壁的邻居,这时开门,朝她望了一眼。
陆怀夕没在意,反倒对方叫她,“陆怀夕。”
“!”
陆怀夕猛然回头,看到一米墙外站着的女子,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曾欣瑶,她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上次在商场碰到之后,就没再见过。原来风平浪静之后,竟然是惊涛骇浪。
所以,她住在秦观棠隔壁,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突然的不好预感,充斥着陆怀夕的心脏。
“陆怀夕,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既然你很会做饭,那我以后可以经常去你家蹭饭吗?”
曾欣瑶嬉笑,完全看不出一点坏心思。
陆怀夕一时间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但第六感告诉她,必须马上闪人。
进屋关门,刚在客厅沙发坐下,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陆怀夕想给秦观棠打电话,打开手机的那一刻,她突然很是清醒。
曾欣瑶既然不找事,她为什么不能与之和平相处呢?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门铃还在响,陆怀夕调整心态,走过去开了门。
曾欣瑶真的和上次大不一样,在门开后走进来,扫了一圈不见秦观棠,她的视线又落回陆怀夕这里。
“正式介绍一个,我是曾欣瑶。我就住在隔壁,如果有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一声。”
说着,她还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名片,“加个微信吧?”
面对邀请,陆怀夕拒绝不得,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她还是面色从容地点开微信扫码加好友。
“天色也不早了,晚上做什么饭?”
收起手机,曾欣瑶问。
陆怀夕直言:“没有买菜,晚上不在家吃饭。”
曾欣瑶没去厨房,只是踮着脚朝那边望了望,“行吧,明天做饭的话,记得叫我。”
说完,她往外走。
陆怀夕急中生智,“吃饭要交钱。”
已经握住把手,准备推门出去的曾欣瑶,明显一怔,转身回来,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
陆怀夕差点说出给秦怀夕做饭是收费的,她马上改口:“因为我做饭,观棠也会交伙食费。”八壹中文網
曾欣瑶眼神一凛,忿忿道:“陆怀夕,你是在跟我炫耀你们有多恩爱吗?”
陆怀夕没想到她的脑回路这么神奇,松口气的同时,她理直气壮,“知道我们很恩爱,你还追到这里。就算你们青梅竹马,但是观棠现在是我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所以,曾小姐,你白费力气,趁早还是不要再纠缠。”
“呵,陆怀夕,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
曾欣瑶上下打量她,眼底尽是不屑,“我之前在兰城都没见过你,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勾搭上的观棠。”
“这就跟曾小姐没关系了。如果你执意如此,最后只能自己伤心。”
陆怀夕尽量没把气氛搞的那么僵,毕竟秦观棠不在,她真不敢想象这个曾欣瑶疯起来会在这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好啊,你牛,我曾欣瑶就看着,观棠他能一直爱你!”
话落,曾欣瑶愤怒地摔门而去。
陆怀夕绷起的神经,一瞬松懈,直直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