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陆怀夕索性顺着往下说，却又完全没承认。
秘书是个什么鬼，她这辈子都不会跟人家当秘书。
她的骨子里还是挺傲气的，奈何出生便定了命。
“那就还是了，不过，你很牛。给秦少当女朋友，感觉如何？”
郝佳心里是有些妒忌的，但是不太明显。
陆怀夕扬了扬眉，“一般般。”
妻子和女朋友其实存在一定差别，但她和秦观棠是夫妻的事，不便明说，只好顺其自然地当成是了。
可她的回答震惊郝佳，眼睛瞪大，转向正在躬身认真打台球的秦观棠。
肩宽窄腰，颜值逆天，在她这儿竟然只是一般般？
“你俩聊什么呢？偷偷摸摸。”
沙发上挨着汪白露坐的女孩，突然朝这边喊了一声。
秦观棠和陈澄听到，也都扫了一眼，正好陆怀夕往他那边望，索性，在郝佳回去找汪白露她们，她到秦观棠那边。
“会打吗？”
陈澄见她来，随口一问。
秦观棠一个完美球技，全面开花。抬头时，对上摇头的陆怀夕。
彼此之间，仿佛有什么在眼神中化开，却都不自知。
他们也没再管她，陆怀夕正无聊，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虞沉。
“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在这儿玩这么尽兴。”
他略过沙发上的几个女孩，径直过来。
陈澄冲他一挑眉，“等你呢。”
秦观棠此时，已经收杆，也不管有没有结束这一局。
他们一行人下楼的时候，二楼的聚会还在进行中。
到达吃饭的地方，陆怀夕长时间没有吃饭，有点胃疼。
她没告诉秦观棠，直至在餐厅包间坐下，他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且在大家等餐闲聊时，总喝白开水。
“不舒服？”
轻声问一句，秦观棠难得这么体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按理说，今天非要带她出来见他的这些朋友，都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胃有点难受。”
说出，她吸了吸鼻子，又喝了口水。
秦观棠扭头问旁边正和陈澄说话的虞沉，“胃疼怎么办？”
“谁？”
虞沉首先往陆怀夕瞟，瞬间明了，“多喝两杯热水可以缓解，一会儿，我给你写个药单，到附近买点药。”
“现在吧。”
秦观棠催促。
虞沉微怔，用手机在微信打字。
秦观棠起身出去的时候，陆怀夕还以为他是去卫生间。
待回来时，餐食已经上桌，大家在吃饭，只有陆怀夕在等待。
看到他提着一塑料袋药，微微惊讶。
“先吃饭，药要在饭后吃，效果最好。”
虞沉叮嘱。
陆怀夕微点头。
秦观棠这突然不一样的举动，让他的这些朋友也默默认可她这个秦太太。
晚饭吃的不是太美，陆怀夕只喝了点热汤。离开前，还去了一趟卫生间。
结果，半路就又饿了。
“前面那个夜市，停一下车。”
陆怀夕见这条路有些熟悉，打破沉静，提醒。
秦观棠特意朝窗外瞥了一眼，听她的往前没多远，停在一家卖饼夹菜的小贩前。
她下去买吃的，他就坐在车里，还特意将车窗打开，露出半个手臂。
虽说低调，但车子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还不是一般人能开的起的。所以，一时间也引起不少经过的路人回头，甚至有人小声议论：“开豪车吃地摊，这是体验民间生活呢。”
偏巧，在等老板给她做饼夹菜的时候听见，不免回头瞧了一眼秦观棠的车标。
好像是宾利。
她对车不太懂，但有那么几个特殊的还印象挺深的。
“多少钱？”
见饼夹菜快好了，她问，随手打开付款码。
谁知，柳云婉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看着不断震动的号码，她没有犹豫，点了挂断。
“13块8。”
老板说完，将装好的饼夹菜递给她。
付完账，陆怀夕接走，返回车上，选择给柳云婉回了条微信：姐，有事？
消息刚发送，她还没喘口气，那端的电话再次打来，“嗡嗡~”
此时，车子已经重新启动。
见她迟迟不接，秦观棠侧目，神情意味不明。
陆怀夕捏着手里热乎乎的饼夹菜，不情愿地接通：“喂。”
“我流血了，在家里，你来一下。”
“！”
那端虚弱的声音，陆怀夕身形一震，倏地转向秦观棠，眼底全是惊愕。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她急匆匆，“我要去我姐那儿，她出事了。”
秦观棠因为知道地址，什么也没说，将车子开去南江锦华小区。
两人到的时候，柳云婉倒在客厅里，地上有血迹从卫生间蔓延出来的。
十月的天气，她还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露着两条雪白性感的大长腿。只是，大腿根处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陆怀夕被吓住，慌忙跑过去，慌不择乱：“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摔了一跤，谁知道下体就出血，我站不起来，硬是从卫生间爬出来的。”
她苍白着脸，艰难地说完，微微喘着气。额头的汗液，浸湿了头发，显得狼狈又悲惨。
“打120了吗？怎么没去医院？”
陆怀夕急的要哭。
她也仅仅只是淡定地摇头，“打了，占线。”
秦观棠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是占线，就再打。你有给她打电话的功夫，现在也该在医院了。”
虽然嘴上说了不好听的话，但他还是拿出手机打了医院的电话。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竟然是穿着白大褂的虞沉。
当他看到地上的血迹，微微皱眉，马上招呼跟来的护士将柳云婉抬上担架。
陆怀夕坐秦观棠的车，也跟着医院的车去了那边。
深夜的私人医院，静谧无声。
柳云婉在检查室，秦观棠陪着她在外面走廊等候，睨向她手里还拎着的饼夹菜，道：“再不吃就凉了。她都在医院，你还担心什么。”
陆怀夕只好朝旁边挪了挪，打开塑料袋。
瞬间，饼夹菜的气味四下弥漫。
她怕秦观棠闻不惯，从长椅站起，往前走到窗前，背过身大口大口咬着。
三下五除二解决，转身发现，不远处的长椅上，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正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