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带了湿巾的，怎么找不到了。”
录制现场外，一助理正在给男明星翻找什么东西。
陆怀夕经过，看到男明星手上全是咖啡，忙好心将唐可可的抽纸递给他。
“用这个吧。”
男明星正是昨天大家都看唐可可大声叫喊助理，而他一副事不关己特淡定的人。
“谢谢。”
抽走几张，他又将湿巾袋还给陆怀夕。
声音软软的，好像女孩。
陆怀夕忍不住看他一眼。
虽说化了淡妆，但那张脸到底还是原本清秀，又是奶狗属性。看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岁左右。
没再多作逗留，陆怀夕抬步朝录制现场的工作人员那边去。
刚到，方才那男明星也入了场。
导演见人员就绪，跟控场示意个眼神。
开始录制期间，明星们都很和谐。
这是陆怀夕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真人表演，只因他们都有剧本。
别的明星，她不熟悉。
但是唐可可变化是真的大，私下里外表看着美得像个瓷娃娃，可在录制开始的那一刻，她完全成了另外的样子。
温柔中透着一股子大咧，对比她年纪小的明星，特像个大姐姐。
陆怀夕端着手臂，像个视察的领导。
一旁的工作人员扫她一眼，偏巧这时候摄影机前的唐可可也朝这边瞟来，眼神一瞬划过不悦。
很好的职业素养，让她马上投入拍摄。
但她算是给陆怀夕记下一笔账。
录制结束，唐可可看陆怀夕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鄙夷。
“下午去云阳，你不用跟着了。”
换衣服的时候，唐可可说。
陆怀夕不解，说好的一天半，现在还没过完呢。
“提前结束。”
唐可可从换衣间出来，一样一样拿走陆怀夕提着的大包，手机、水杯和别的东西。
“晚些时候，丹妮姐给你转账。”
说着，她往外走。
陆怀夕一怔，慌忙跟上，“我是哪里有让唐小姐不满意的？”
“当然。”
唐可可站住脚，说得理直气壮。
随后出了录制大楼，坐进商务车，陆怀夕没再上前跟着。
目送她的车子行远，陆怀夕感觉白干了一天。
苦恼到家，正值中午。
“陆怀夕，要不要来吃火锅。”
刚推开小铁栅栏，隔壁房子出来许久不见的曾欣瑶。
陆怀夕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
也没多想，去了她那。
只是没想到，还有别的人在。
“看谁来了。”
曾欣瑶一进客厅，拍了拍手。
陆怀夕换了鞋子，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愣了愣。
郝佳和另外一位陌生女子，看气质也不是普通女孩。
“怎么不来坐？”
见她愣在那里，郝佳从沙发上站起。
陆怀夕也不好走掉，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在沙发上坐下，曾欣瑶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不稍多时，开始往外端锅和食材。
本来陆怀夕还有些尴尬的，忙起身过去帮忙。
可尽管如此，曾欣瑶也不会感激。
开始吃火锅的时候，她当着郝佳的面，问：“如果是你，这一顿火锅怎么收费？”
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只有陆怀夕知道怎么回事，此时，脸色一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郝佳不懂，还专门问曾欣瑶，“什么怎么收费？”
曾欣瑶得意地看向陆怀夕，“我问她呢。”
随之，她又道：“我在观棠家吃过饭，都是要收费的。”
郝佳依旧不解，又转向陆怀夕，问：“为什么要收费？”
“或许大概，……陆小姐别样的情趣。总之不会是因为缺钱，才这么做。”
最终还是曾欣瑶，她自己圆了场。
陆怀夕暗暗松口气，也没了食欲。
恰好李丹妮这时候给她打电话，“你们慢慢吃，我接个电话。”
起身时，郝佳问：“你怎么认识沈昕的？”
陆怀夕被问住，李丹妮的电话也在这时突然自动挂断。
“之前是同事。”
陆怀夕不打算留下吃火锅，说完给李丹妮回拨。
郝佳嘲弄：“同事？那富二代还用上班？”
陆怀夕一惊到玄关，没听太清。
从房子里出来，那头接通，传来声音：“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你。”
“……那个……”
陆怀夕恍然想到是工资。
“就是我的手机号。”
那头暂时没了声音，片刻之后，李丹妮说：“给你转过去了。”
说罢，电话挂断。
陆怀夕已经出曾欣瑶的院子，点开微信，看到只有一百，她直接气笑。
敢情这是白白浪费时间，就得到一百的报酬。
“电话接完了吗？就等你了。”
曾欣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怀夕不假思索：“突然不想吃，你们慢慢吃。”
她不顾曾欣瑶还站在那里，疑惑的目光，回到秦观棠的房子。
人不在，屋子里显得很是静谧。
上楼回房，往床上一倒。
——
隔壁曾欣瑶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郝佳问：“没回来？”
“说是突然不想吃。”
曾欣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郝佳旁边那女孩好奇，“她是谁啊？”
“秦观棠的太太。”
女孩震惊，“秦观棠？她？”
郝佳突然想到什么，对曾欣瑶道：“白露跟陈澄订婚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
曾欣瑶将羊肉卷放到沸腾的锅里，顾不上看她。
郝佳嗔笑：“昂，差点忘了，你现在跟虞沉在一起。”
像是触及敏感神经，曾欣瑶睨她，眼神不善。
“你怎么知道。”
郝佳得意：“咱们那个圈子，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秦观棠跟他太太相亲认识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她？哪个圈子的？”
女孩凑近郝佳，三连问。
郝佳也不太清楚，看向曾欣瑶，试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八卦。
曾欣瑶无奈叹气，“别说了，都是遗憾。”
“从何说起？”
“我跟秦观棠从小认识，一直想做他女朋友来着。结果有一天，他带着陆怀夕去疗养院看望秦爷爷，然后告诉我是他太太。”
曾欣瑶说着，惋惜摇头。
“那你怎么不抢？”
郝佳站着说话不腰疼。
曾欣瑶白她一眼，“我没那本事。阴差阳错，发现虞沉也不错。”
郝佳若有所思，“白露也不认识，看来也不是名媛圈的人，那她家境应该一般还要往下。”
曾欣瑶咀嚼：“听说，不是本地人。”
旁边女孩冷不丁：“秦观棠还有时间搞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