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察觉气氛不对,先上了车。
不一会儿,陈澄也上了副驾驶,但是没等门关上,就被那女孩拽住,还苦巴巴地纠缠:“我要跟你一起。”
陈澄没法,只能让她上了后座。
车子离开,女孩降下车窗,冲外面的同伴大喊:“雯雯,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先回学校。”
开车的谢执侧眉扫了一眼副驾的陈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去了秦观棠在香兰街的房子。
车子到的时候,秦观棠也刚从医药拿药回来,彼此在马路边遇上。
“你们怎么来了?”
秦观棠看着副驾下来的陈澄,问。
谢执跟着过来,然后是江映。
秦观棠不是第一次见,之前在酒吧,她还送酒来着。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好撵人,他只能说:“家里有狗,你们注意点,别被吓着。”
大男人自然没事,他主要是提醒那个跟在陈澄身边的女孩。
“拿药怎么这么慢?”
许是听到动静,陆怀夕从二楼下来,一眼看到跟在秦观棠身后的人,她愣了愣。
秦观棠换了拖鞋,先一步走近她,抬手将药递上,“人多,排队。”
陆怀夕没跟他计较。
陈澄他们自顾在玄关换鞋,纷纷跟她打招呼,“陆小姐,晚上好。”
最后那个江映,看到陆怀夕只是微低头,算是见过了。
陆怀夕急着给小团子喂药,没再多停留,便转身回了二楼。
白天的时候,跟许青在乐府江南那边吃了午饭,她就带着孩子又回了这边。
原本不想回来,但是哟哟也在,她也不想秦观棠搬来搬去。
看着她上楼,陈澄他们到了客厅。
“小侄女还没见过,老秦,带下来给我们瞧瞧。”
“生病了。”
“楼下没风。”
谢执也跟着说:“室内一样的温度,不影响。”
秦观棠觉得他们既然来了,让他们跟孩子玩玩也无妨。
“我上去看看,吃完药没。”
话落,他起身走了。
陈澄刚打开的酒,又送回酒柜。
而上楼的秦观棠,看到小团子在地毯上坐着玩积木,走过去蹲下身,“十一,家里来了两位叔叔,你要不要跟爸爸下去看看?”
小团子像没听见,根本不搭话。
倒是从卫生间出来的陆怀夕,有些不高兴,“她还生着病呢。”
秦观棠有些尴尬地站起,俊脸上难得的讨好的笑,“就在楼下,只是想看看十一。”
“快去快回。”
陆怀夕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
秦观棠抱着小团子下楼后,她也没闲着,而是去了书房。
刚在电脑上登录微信,就有陆钰的消息:你家孩儿生病怎么样了?
陆怀夕敲击键盘,打字:反复发烧,流鼻涕,还有点咳嗽。
陆钰回了个擦汗的表情。
陆怀夕问:今天的客户,谁去见的?
陆钰:我。
随后又跟着发一个傲娇的表情。
陆怀夕:辛苦了,陆总监,我明天就能回公司。
陆钰:你家孩子不是还生着病?
陆怀夕:她爸爸在家看着。
陆钰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图,表示厉害。
之后,两人谁都没再发消息,陆怀夕也切了页面。
楼下,三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孩子,欢声笑语。
只是,偶尔会有小孩的咳嗽。
“咳咳……”
秦观棠起身去给她弄热水的时候,江映从陈澄身边离开,坐到了他的位子。
这下距离小团子最近,看到她穿的衣服就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普通小孩穿的毛衣,不免想起刚才见到的陆怀夕的衣服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牌。
再看秦观棠,周身的气质一看就是豪门家世的公子哥。
如此一想,她的心思又多了一些。
正在江映走神之际,小团子拿了自己的手摇铃递给她。
软糯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都化了。
江映对她笑,手里摇着她给的铃铛玩具。
秦观棠端着水杯过来,见江映坐在那里,也没好撵人,只能先过去喂了小团子喝水。
江映倒是有眼色,见秦观棠弯着腰,自觉回到原来的位子,挨着陈澄坐。
谁知,小团子还要找她,伸着手想她抱抱。
陈澄和谢执都有些意外,江映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抱这可爱的小团子。
“看来,这孩子只喜欢漂亮小姐姐,对咱们根本没什么兴趣。”
谢执看透非说透。
秦观棠这时,抱起小团子,叮嘱:“十一,你该睡觉了。”
陈澄他们盯着被秦观棠抱在怀里的小团子,看着上楼,他们没有要走的打算,而是等着秦观棠一会儿下来再聚聚。
好酒的陈澄,忍不住起身去酒柜拿了刚才打开的那瓶酒。
江映看着他给自己倒的洋酒,想规劝不要他喝那么多酒,但碍于谢执在,就没好开口。
不一会儿,秦观棠下楼。
白衬衫黑马甲,身形高大挺拔,面容清冷淡漠,浑身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江映原本因为谢执就有些压抑,现在连头也不敢抬了。
秦观棠似乎也没把她当个人,甚至于陈澄都将她忽略,完全没顾及她这个人什么感受。
“你一会儿开车,不能喝酒。”
陈澄夺走谢执要倒的酒,江映这边搭腔:“我开吧,我有驾照。”
谢执听着,又从陈澄那边端走了酒,还冲他挑了挑眉,显得很得意。
对面沙发上的秦观棠,余光睨了一眼乖巧端正坐着的江映,“陈澄,你也少喝点。”
陈澄端起酒杯,“我来就是找你喝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他来原本是想跟秦观棠聊聊老爷子被掘墓的事,现在江映在场,就什么都没法讲了。
陈澄一杯酒下肚,“不喝了,我还要送人。”
他站起时,谢执没动。
秦观棠也没什么反应,直至听到玄关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原本平静的客厅,秦观棠问谢执,“什么情况?”
“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断,我俩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女孩到会所找他。”
“汪白露还没从国外回来?”
“陈澄说年后回。”
谢执知道的,全都跟秦观棠一一吐露。
随后,他问:“今天的新闻,我们都看到了,最后怎么处理的?找到谁做的没?”
“山下的监控坏了,沿途路上的监控最近在维修没开。”
“这么巧?”
“老爷子的墓被打开后,里面的东西都没少。”
“是不是找什么东西?不然,谁这么大胆半夜开墓?”
谢执的疑惑,秦观棠也想过,甚至于联想到许青,但很快又打消这个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