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在附近一家高档餐厅解决。
期间,秦观棠接到程峰发过来关于金檀的资料。
陆怀夕在旁边坐着,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看。
“这家餐厅的菜品一般。”
陈澄冷不防的一句,大家顿时有了话题可聊。
“陈澄,趁机收购了,将你们耳东餐厅壮大。”
谢执调侃。
陈澄专门看了餐桌上店名的标识,随后用手机搜索。
一直没说话的陆钰,在这时诧异:“你不知道这家餐厅?”
其他人纷纷看向陆钰。
陈澄不知道搜没搜到,放下手机,反问:“这家餐厅怎么了?”
“云喜茶餐厅。老板姓张,妹妹就是嫁进汪家的张凤仪。汪小姐的婶婶,你不清楚?”
陈澄一丝意外的同时,还有些不屑,“长辈的事,我哪有闲心专门去了解。”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那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谢执欲将话收回,低头吃饭。
坐在秦观棠身边的陆怀夕,静静听着他们的话,脑海闪现的是张凤仪那张高傲的面孔。
之前,她带人找柳云婉的事,曾闹得沸沸扬扬。
此后,大概是汪慕笙消停了,柳云婉也跟他彻底断了关系,也没再听说有任何的八卦。
陆怀夕正出神,另一边的陆钰在她手边放了一杯饮料。
秦观棠很敏感地捕捉到,伸手端走。
陆钰以为他也要喝,又给陆怀夕倒了一杯。
陆怀夕夹在两人中间,并未觉得任何的尴尬。
好在其他人也没瞧见这细微的举动,有丝毫的不对劲。
苏恒跟秦观棠小声说话,这边,陆钰问陆怀夕,“陆总说许青那个案子撤了。”
“嗯,她可能自己或者找别的人评估。”
“是不是因为你跟观棠的关系,所以她在介意?”
听到过许青的名字,刚才还跟苏恒交谈的秦观棠,扭头过来。
陆怀夕知道这个场合不适宜谈工作,用公筷主动给陆钰夹了一只椒盐虾,“赶紧吃饭。”
原本是提醒,谁知,一下引起其他人的注目。
“陆小姐,我也喜欢吃那个椒盐虾。”
隔着陆钰的陈澄,突然拖着尾音。
陆怀夕扭头看了一眼也正盯着她面前碗里吃食的秦观棠,马上用自己的餐具给秦观棠夹了一只送到嘴边。
秦观棠很给面子,张嘴吃了。
陆怀夕暗暗松口气,朝陈澄那个方向说:“喜欢吃,你就自己夹呗。”
陈澄来劲,“那你怎么给陆钰……”
“我们是同事。”
陆怀夕坦然解释。
其他人的目光,还是投向秦观棠,他似乎并没有吃醋。
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别的人更没资格多说什么。
午饭结束,大家一起离开城北。
之后,苏恒在兰城原本是待半个月,不过案子提前完成,他也不得不提前回到m国。
走的那天,秦观棠亲自去送,两表兄弟聊了很多在m国上学时的事。
苏恒在临过安检时,还是说出憋了很久的话:“姑姑毕竟是你的生母,她这一辈子也挺苦的。作为子女,还是要体谅她的良苦用心。”
秦观棠释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进入候机室,才转身离去。
回到家,天色已晚。
陆怀夕和哟哟在客厅等他。
进屋时,因为是背对着玄关那个位置,所以,秦观棠看着陆怀夕的身影,忽然感觉这幸福有些不太真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有这种感觉,一时间也说不清。
听见动静,陆怀夕回头,见他定在那里,从沙发上站起,不禁有些疑惑:“看什么呢?”
秦观棠上前几步,轻轻拥住她。
陆怀夕伏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的凉意。
两个人静静地,谁都没有先开口。
平稳又幸福的日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转眼到了四月初。
陆怀夕为了她母亲能清闲,张罗着把小团子送到了幼稚园。
原本,凤凰城的房子,她有房贷,不知什么时候,秦观棠去办理了全款。
陆怀夕得知消息,是发现银行卡接连两个月都没有发过消息或者打过电话。
这种偷偷做不商量的事,秦观棠已经不止一次干了。
车是他送的,现在房子有一半的尾款是他付的。
陆怀夕不禁开始有顾虑。
所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专门跟他算了一笔账。
“你怎么突然把凤凰城的房子尾款结了?”
“因为我现在住在你的房子里,你是我老婆,我也得出点钱,不然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吃白饭的。”
“你什么意思?跟我掰扯夫妻共同财产呢?”
陆怀夕腾地坐起,“你结款前,是可以跟我商量的,现在你付了钱,那就留了你的记录,你是我丈夫。如果……”
“没有如果,怀夕、”
秦观棠也坐起,握住她的手,“我的就是你的,我们没必要分的那么清。”
陆怀夕挣脱自己的手,很认真地道:“你知道我当初都要跟你复婚了,为什么还执意买这房子吗?”
“我知道,你想拥有一处自己的资产。”
秦观棠很了解。
陆怀夕泄气。
秦观棠抱住她,轻声劝说:“你不用有那么多的顾虑,这个房本写的你自己的名字,没人在乎其中是谁付的款。”
“我心里有疙瘩。”
“女人在男人面前要学会弱小,我永远会是你和孩子最强的保护伞。这辈子,为你们遮风挡雨。”
陆怀夕从他怀里抽离,郑重地看着他,“秦观棠,你妈妈虽然不认可我这个儿媳妇,可她到底还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有时间,你还是跟她打个电话问一问她好不好。”
“苏恒跟你说过什么?”
秦观棠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丝的敏感气息。
陆怀夕转开视线,平躺下去,望着天花板,“他没跟我说过,是我妈问起你家的事。”
秦观棠松口气,在她身侧躺下,“我会跟她打电话,你也不要太有心理负担。”
陆怀夕没再吭声,反被她捞进怀里,紧紧拥着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秦观棠偶尔想起陆怀夕的叮嘱,也没有跟苏容直接联系,而是将电话打到苏家在南洋的庄园。
通常佣人接电话,他点名是苏老太太。
上次,苏老爷子的事故,对外声称是病亡,老太太也一直这么以为,所以秦观棠的电话,对老人来说,就是许久未见的外孙打来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