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母在,秦观棠的那些哥们也不敢站在她这边,多劝一句让她再坚持坚持。
只因秦观棠的那些哥们,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秦观棠自个是怎么回事。
陆怀夕的手机进来一通来电,她看一眼是许青,拿起到外面接听。
“秦观棠是怎么回事?”
“老师,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
“哈?什么情况?”
手机那端的许青,明显十分的惊讶。
陆怀夕迟疑地说:“……还有,我准备回州安。”
“怎么这么急?”
“嗯。”
不多解释,陆怀夕觉得也没必要去解释。
简单几句寒暄,彼此便挂断了电话。
而许青这边,却恨恨地捏着手机,难消心中怒火。
这个苏容,这时候回来,分明就是挡道的。
她好不容易培养的人,还没用到,就被踢出局了。
在刚成立的公司待不住,她亲自开车去了一趟秦宅。
看到门口停的车,以及敞着的大门,许青坐在车里,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怕被发现,她没下车,短暂停留,便离开这里。
回到家,秦国华戴着老花镜,捧着一本诗词书研究。
许青看到他,依旧难掩心头怨火。
往沙发上一坐,对面的老头摘下眼镜,看过来,“谁惹你了?”
“你前妻回来了,你知道吗?”
许青还算心平气和。
秦国华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下一秒,破罐子破摔,“她回来就回来,跟我没关系。”
许青急了,“她回来我就真的进不去秦氏的董事会。”
秦国华叹气,“你不是那个陆怀夕的老师,她是观棠的太太,她……”
“她什么她,她现在被你前妻撵走了,撵出兰城,准备回州安。”
许青再也控制不住,冲着秦国华发火。
“砰!”
走前,还猛地踹了茶几一脚,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体贴、优雅大方。
秦国华愣在那里,良久回过神,早已不见许青的身影。
出于怀疑,他坐不住,也出了门。
*
秦观棠提前预约神经内科,一番检查,医生只说他是长期劳累缺少睡眠导致。
秦观棠觉得医生检查的没有错,他从南洋回来,确实睡眠很浅,经常在半夜莫名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我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你自己也注意作息时间,尽量早六起,晚十点前睡。保持睡眠时间在八个小时,坚持一段时间,你的头疼会自愈。”
医生将药单交给他。
秦观棠出去拿药的时候,与从另一科室出来的一身白大褂的虞沉迎面碰上。
本是要擦肩过去,虞沉一把拉住他。
“观棠,你从南洋回来了。”
秦观棠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是,有段时间。”
虞沉见他手上拿着药单子,“看病?怎么了?”
“头疼。”
秦观棠抬手,指了指脑门。
虞沉催促:“那你赶紧去拿药。”
秦观棠没再看他,径直走过。
虞沉望着他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
明显感觉多日不见的秦观棠,有些变化,至于哪里又说不清。
若搁在以前,秦观棠拿了药,肯定还要回他的办公室。然而,虞沉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人。
他出去溜达一圈,秦观棠已经出医院走了。
好奇之下,趁着下早班,他去找了陈澄。
一问才知,秦观棠不对劲的原因。
“人去了一趟南洋,不认我们这帮哥们了呗。就连他千方百计等到的媳妇,现在也不要了。”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
陈澄坐在耳东餐厅二楼的办公室,一副吊儿郎当的。
虞沉身为一名医生,想到在医院遇到秦观棠,他说他头疼,不免心中有疑。
“他是不是在南洋出过什么意外,伤了脑袋?”
陈澄认真:“我们也这样怀疑过。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车祸,他不可能这么好端端地在公司上班。”
“不,也可能不是车祸。”
虞沉拧眉分析。
陈澄紧盯着他,见他来回徘徊,竭力思考,也不打搅。
不一会儿,虞沉问:“他那个特助程峰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秦自己去的南洋,程峰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有没有查过或者听说,他在南洋发生过什么事?”
“他才回来几天,我们还正因为这闹心呢,谁会想到去调查。而且,秦阿姨也从南洋回来,若真是遇到什么意外,她总不会不管。”
“陆小姐人呢?”
“准备离婚。老秦这边,等着跟蔡家敏订婚。”
“蔡家敏是谁?”
虞沉一下子没想起,他之前在医院见过蔡家敏的。
“就那个南洋的蔡小姐,以前跟老秦相过亲,在m国。”
“……是她。”
经陈澄一提醒,虞沉瞬间有印象。
随后,他又感慨:“复婚,又离婚,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秦家又不需要联姻,跟这个蔡小姐顶多是阿姨的主意。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没看上陆怀夕,一直拿她的出身说事,觉得配不上老秦。”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尊重他的选择。”
陈澄一副无所谓。
虞沉话锋一转,“你的事呢,处理好了?”
“钱解决的。”
陈澄话一出,余光瞥到门口站着个人影。
他猛地一激灵。
看着人慢悠悠地进来,反倒又觉得没什么,靠着椅子打开了手机。
“汪小姐。”
虞沉并不知道汪白露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门口听了多久,早知道,他说秦观棠的事就不往陈澄身上扯。
汪白露无视他,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毫不在意的陈澄。
嗅到一丝不对劲,虞沉想到的只有撤。
“陈澄,改天联系。”
“嗯~”
陈澄尾音拖长,始终拨弄着手机,看也不看他。
虞沉走后,不大的办公室内充斥着一丝压抑的凝滞气息。
汪白露端着手臂,站在办公桌角,定定地看着他。
陈澄也不理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汪白露先开口:“给了多少钱?”
“陈家的钱,你没有资格知道。”
陈澄眼皮子懒得抬,语气拽拽的。
汪白露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克制着不跟他吵架。
这里毕竟是餐厅,影响不好。
又静默了会儿,她平心静气地说:“陈澄,我还是你法律上的老婆。陈家的财产,我没资格知道,但你的财产我有必要。”
“哗啦!”
陈澄倏地站起,带动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