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证明大家所问的问题。”
秦观棠说完,利落离开,留下一群争抢头版头条的记者愣在原地。
接下来,蔡家敏撞人案开庭。
她穿着一身囚服被法警带到法庭,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秦观棠,毕竟他的降头一旦解了,他会恨死她。
谁料,在她不经意抬头,还是在旁听席一眼看到那个耀眼的男人。
一瞬,蔡家敏满是阴霾的心,陡然转好。
她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秦观棠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欣然的笑。
这在受害者家属眼里,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还我妻儿!”
受害者的丈夫再也控制不住站起,大声控诉。
在他的带领下,听众席一片骚动。
最终,还是法警和法庭上的人耐心制止,才将骚乱平息。
蔡父得知女儿的情况,特意找了律师辩护,以此开脱罪名。
而受害者这边,秦观棠亲自找的全兰城的金牌律师。
当两方律师一见面,蔡父那边的律师就知道,这场官司不用打,他们就输了。
蔡家敏撞死人,早已上过新闻,这是全民皆知的事。
如今,他为了高昂的官司费,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一撑。
“这个蔡家敏看起来没有丝毫悔过。”
坐在秦观棠旁边的陈澄,从蔡家敏出来,就一直盯着她。
秦观棠瞟了一眼,眸底的厌恶毫不掩饰。
见他不语,陈澄又问:“她是不是不知道你的降头已解?”
秦观棠抬了抬下巴,嘴角讥诮:“我的行为已经告诉她,我不是她控制的那个人。”
陈澄看着被告席上的蔡家敏,有些幸灾乐祸:“也是。她控制的秦观棠,可能不顾法律法规,在她撞死人的当晚,可能将她送回南洋。然后,再以高昂的费用买通受害者家属。”
秦观棠面上冷淡,没有再吭声。
一场官司下来,蔡家敏因情节严重,被判死刑,另赔受害者家属一百五十万人民币。
这个结果不仅蔡家不满意,连受害者家属也不满意。
“我死的老婆孩子是两个人,这一点钱打发要饭的呢!”
受害者家属趾高气扬地指着法庭上的法官。
而蔡父则跟他的律师不知在商量什么。
好一会儿,那律师扬言:“我们不服,我们会再上诉。”
一时间,法庭陷入凌乱当中。
秦观棠和陈澄在这时,匆匆出了法庭。
蔡家敏被带下去的时候,特意朝旁听席望去,那里已经没了秦观棠的身影。
她自嘲一笑。
看来,他已经恢复正常,再也不会属于她。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谁毁了这一切。
——
陆怀夕被送到医院急诊,医生马上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她手指上的伤口流出黑血,当即取样送检。
深夜,等在急诊室外的陆钰正焦急,急诊室的门打开,陆怀夕被推出,“你太太可能是患了一种很罕见的病症。不过,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医生以为他们是夫妻,陆钰着急之下,也没解释。
跟着到病房,看到陆怀夕还昏迷着,他又问医生,“到底什么病?”
医生现在不好给他明确答案,“我们取了她的血,明天上午会有结果。”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小时至两个小时之间。后续,你特别观察一下,她是否会发烧。如果有异常,一定要立即呼叫医生。”
陆钰点点头。
医生走后,他守在病床边,看着昏睡中的陆怀夕,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有些心疼。
抬手放到她的额头,他猛咽了一口,克制着心里的复杂情绪。
终于,他碰到了她的脸颊。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发现他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异样的感觉。
在兰城得知她离职,他不顾哥哥的劝阻,毅然决然地也离开公司。
没有发现发烧的迹象,他转而握住她的手,同时发现陆怀夕手指上的伤口。
此时,医生用纱布包着,但隐隐地能看到里面的黑色。
按理来说,伤口应该是红色的血迹,这个怎么是黑色的?
出于好奇,陆钰轻轻解开纱布,里面还没有拇指大的伤口,已经凝固,不再往外渗血。
但是黑色的边缘,让他有些不解。
用手轻轻触摸,确实好像血迹。
随后,他在网上搜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言论。
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陆怀夕幽幽转醒。
看着天花板不像是在家里,她又扭头看向四周,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才恍然这里是医院。
想抬手,发现被人握着。
顺着方向,她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陆钰。
出于道德伦理,陆怀夕忙抽回手。
陆钰被惊醒,看到她醒来,顿时高兴不已。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怀夕摇头,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还好。”
“医生还跟说我,你会发烧。”
他准备摸她额头,被陆怀夕抢先一步,“不烧。”
说着,她强撑着身体坐起。
另一只手面扎着输液针,她抬头看了一眼,又转向床边站起的陆钰,“十一呢?”
“明远在看着。”
“纪总?”
陆钰点头。
陆怀夕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何顺利能进入一家不对外招聘的投资公司。
可见,那是陆钰开了后门。
“我没什么事吧?”
想到自己在家难受的样子,她问。
陆钰不急不躁,“没事。”
医生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也不想陆怀夕有心理负担。
听到自己没事,陆怀夕安心不少。
她活动了手臂,又下床站了会儿,感觉整个身体恢复如常,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我可能真的是在南洋那边受了凉。”
“或许。”
陆钰顺着她的话。
两人等到天亮,陆怀夕都没有医生说的发烧的迹象。
输液结束,陆钰叫来护士。
陆怀夕要回家,陆钰建议她在医院观察观察。
陆怀夕否决:“不能给纪总添麻烦,而且十一对陌生人还挺排斥的。”
陆钰则是一脸嗔笑:“你不在这几天,她跟纪明远就像朋友似的。”
陆怀夕惊讶地张了张嘴。
小团子这是社交牛逼症啊!
上午,陆钰愣是让陆怀夕等到十一点。
医生拿着化验单进来,见其脸色不太好,陆钰也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