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的。
谁知,下班后,陆怀夕和田秀的名字分别出现在公司大厅的优秀嘉奖栏内。
名字后缀,分别是奖金五千元。
“怀夕,托你福。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田秀激动。
陆怀夕却是十分的淡定。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纪明远说奖金充公的,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她和田秀拿下项目,成了优秀员工被嘉奖。
“不走吗?”
陆钰过来。
陆怀夕回神,突然明白怎么回事。
“是你……”
她指了陆钰,又转向优秀员工栏。
陆钰毫不掩饰,大方承认。
“是我。”
一旁的田秀,疑惑:“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事,我们去吃饭。”
陆怀夕拉走她。
陆钰紧随其后,也跟进电梯。
“我要先去托儿所接孩子。”
陆怀夕和田秀说。
她见过十一,“我跟你一起。”
电梯到了一楼,陆钰从二人身边先一步穿过。
两人出去的时候,陆钰的车停在路边,“上车,我送你们。”
他帮她们拿回奖金,陆怀夕多少打心里是感激的。
她跟田秀递个眼神,俩人上了后座。
到托儿所接到小团子,一块去了闹市区。
州安虽说比不上兰城,但也是省会城市。一到晚上,彰显繁华。
“原本,我想请客,但是陆总在……”
后座的田秀,偷偷跟陆怀夕说。
前面开车的陆钰从后视镜睨她们。
陆怀夕反倒正大光明地说:“我请你,顺带请陆总。”
田秀微愣,看了她,又看向前座开车的人。
“那改天,我单独请你。”
陆怀夕抬手做个‘ok’。
“麻麻,我们要去哪儿?”
小团子坐在陆怀夕怀里,一直盯着车窗外的灯光瞧。
陆怀夕软着声:“吃饭呀。”
马上,她小大人似的回:“哦。”
地方是陆钰选的,一家还算高档的中餐厅。
田秀下车有些不太满意,“要不换一家吧?”
陆钰听见了,“你们定。”
陆怀夕有些着难。
小团子突然开口,“麻麻,我想吃串串。”
田秀打量四周,前面不远处是个露天夜市,人还挺多。
“要不……”
“虽说有些不太好,但是很有烟火气。”
陆怀夕说着,眼睛是看向陆钰的。
她并不确定,他那大少爷能不能习惯夜市上的食物。
谁料,陆怀夕刚说完,陆钰道:“吃吧。”
他还走在前面。
田秀和陆怀夕跟在后面,牵着小团子。
到了夜市摊,里面的彩灯吸引了小团子,她非要陆怀夕带她到处看看,满眼的稀罕劲,好像看到不得了的东西。
田秀因为吃过路边摊,所以对夜市上的食物不挑剔,反而更熟悉。
老板递过去的菜单,她很快点好,给了陆钰。
他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去让陆怀夕点。”
他拿着餐单过去,换回陆怀夕,“你吃的,都多加一份。”
陆怀夕没有吭声,回到田秀那里。
等点好,找了四人桌。
刚坐下,引来旁边人的注目。
他们的穿着,尤其是陆钰,跟这里真的格格不入。
陆钰似乎也察觉不太对劲,加上天气也渐渐炎热,他主动脱了西装,顺便取了领带。
撸起袖子的时候,田秀和陆怀夕都盯着他看。
他倒也不觉得尴尬,“热。”
田秀见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停留在陆怀夕这里,趁着老板还没给他们上菜,跟小团子道:“十一,阿姨带你到那边看花灯好不好?”
“好。”
小团子答应的爽快,牵住田秀就走了。
他们一离开,就剩陆怀夕和陆钰。
四目相对,气氛充斥着莫名的尴尬。
最终还是陆怀夕先开口:“谢谢你啊,不然,奖金真的充公。”
“应得的,不能混为一谈。”八壹中文網
“我没想到纪总这么的……”
陆怀夕故意不说完,陆钰也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低眉轻笑:“资本商自然要考虑利益。”
“一万块,总不能让公司破产吧?”
“有时候,一个小数点后的一分钱都会昭告项目的去留。你本身就是学金融的,应该懂这个的。”
“我知道。但是纪总着实有点……抠。”
“生意人没有哪个大方。”
他好像意有所指。
陆怀夕岔开话题,“他说过几天是公司五周年。”
“是。”
“你之前说你有股份,那前四年,你每年都来参加?”
“没有。”
服务员过来上菜,二人谈话终止。
陆怀夕不得不起身,过去叫了田秀和小团子。
回到的时候,陆钰的手机响了。
视频电话一开,那头出现纪明远的声音:“陆钰,来喝一杯。”
陆钰监控对着桌子上的菜,正好照到对面的人。
纪明远瞧见陆怀夕,脱口而出,“还说你没那意思,……”
话没说完,陆钰及时点了挂断,随后低头给他回消息。
陆怀夕听出是纪明远的声音,但没在意纪明远说的话。
她们毫不客气已经拿起筷子开吃。
“辣。”
陆怀夕夹了一块笋,小团子用舌头一舔,瞬间苦瓜脸。
她忙又将筷子伸向葱花炒蛋。
陆钰这边放下手机,将笋放到他面前。
田秀不解,但他是领导不好说话,只能伸着胳膊艰难地夹菜。
陆怀夕知道她吃辣,主动说:“要不,你坐那边吧?”
田秀给小团子挪了位子,自顾自地道:“我们那边的人,真的是无辣不欢。”
陆怀夕则是刻意避开所有辣的食物,最后,陆怀夕又去跟老板说加菜,全部不要辣椒。
田秀不想气氛凝重,没话找话,“我原本还想着,你找不到我姨妈的。”
“那边碰到个朋友,不然以我的能力还真是找不到。不过,你什么时候跟你姨妈打电话的时候,帮我问件事。”
“我不常打,不过,我妈她们姐妹隔三差五会电话聊天。”
“万一哪天赶巧,你帮我问问,要是被那边的虫子咬了,有没有最快的治疗方法?”
“你被虫咬了?”
“没有,我朋友。”
“哦,我说呢,听说那边毒虫挺多的。我姨妈初到第一年,也被虫咬了,病了半年,后来,好像是巫师施法才好的。”
“那是封建迷信的法子。”
陆钰返回来,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陆怀夕看向他,“有时候迷信也能救命。”
田秀附和,“确实。你前……”
话一出,碍于小团子在场,田秀忙改口:“他那事,最后不还得靠解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