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大型秘术组织圣殿的长老布伦丹·金……”
费林望向走向高台的老者。
根据之前所得到的时间表，他知晓此人名叫布伦丹·金，是大型秘术组织圣殿的长老。
圣殿的组织框架与安全局有相同也有不同，地位最高的为殿长，其次便是几位副殿长，副殿长之下便是长老。
既然能够在圣殿这样的大型势力当中担任长老，此人必然是一位十二环秘术师。
“居然是这个话题……”
听到布伦丹·金所要讨论的话题，费林不由来了兴趣。
鉴定之眼已经达到十二环，纵使是面板，也无法对鉴定之眼继续升级。
对于无法升级的原因，他有着两种猜测。
一种猜测是，没能获得进阶之法，没有满足进阶的条件。
另一种猜测是，十二环便是极限，第十三环并不存在。
布伦丹·金的话题，可以说是他如今最为感兴趣的话题。
台上，布伦丹·金抛出了自己这次所要演讲的话题后，没有停顿开始了演讲，费林连忙专心致志的听了起来。
“如今各秘术组织的秘术基础，尽皆来源于夜之帝国的遗迹，可以说，如今的秘术文明，是从夜之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的残骸上所发展出来的。”
“夜之帝国覆灭至今，已经长达千年时间，在这千年的时间里，相信不少人产生过这样的疑问，十二环究竟是否是单一秘术的极限。”
“有人说，十二环便是单一秘术的极限，若非如此，千年时间，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达到十三环。”
“有人说，十二环并非单一秘术的极限，之所以千年时间没有任何人达到十三环，是因为缺少进阶十三环之法。”
说到这里，布伦丹·金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是后一种说法的支持者，我认为第十三环是存在的，我今天便要向诸位探讨，我为什么认为第十三环是存在的。”
“众所周知，秘术的基础是非凡之力，秘术等级的提升便是聚集秘术相应非凡之力的过程。”
“当秘术达到十二环后，非凡之力的聚集便达到极限，无法再做提升，而这种现象，被认作是十二环便是秘术极限的有力证明。”
“但我要说的是，这并不能作为十二环便是秘术极限的有力证明，因为聚集单一非凡之力超越十二环的存在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邪神……”
在这一刻，包括费林在内，在场不少人脑中都不由浮现出了这個词。
聚集单一非凡之力超越十二环的存在，的确是存在的，而这种存在，便是邪神。
从夜之帝国覆灭到如今的千年时间，从没有过邪神降临，不过却是有着邪神子与邪神分身降临的情况出现。
而降临的邪神子与邪神分身，无一例外都掌握有超越十二环的单一非凡之力。
邪神子与邪神分身是邪神力量的投影，算得上是弱小版的邪神。
邪神子与邪神分身掌握有超越十二环的单一非凡之力，便代表邪神同样掌握有超越十二环的单一非凡之力。
“相信已经有不少人想到了邪神，没错，就是邪神。”
“从邪神掌握有超越十二环的单一非凡之力不难推断出，十二环并非是极限，十三环应该是存在的。”
布伦丹·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举起了自己的手。
注意到中年女子的举动，布伦丹·金伸手说道。
“贝琉女士，请说。”
“布伦丹长老，我注意到，你混淆了秘术与邪术。”
“邪神的确掌握有超越十二环的单一非凡之力，但邪神修习的并非是秘术，而现在讨论的是十二环是否是秘术的极限。”
中年女子夏绿蒂·贝琉站起身来，说道。
她是黄金结社的一位高环秘术师，虽然秘术等级不算高，但却颇有研究天赋，因研究成就而闻名神秘侧。
“贝琉女士，你说我混淆了秘术与邪术，但我要说的是，我并没有。”
布伦丹·金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因为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这种可能便是邪神同样是一位秘术修习者，祂门以秘术的方式超越十二环，成就了邪神。”
“不，这不可能，邪神所修习的绝不可能是秘术，而应该是邪术……”
夏绿蒂·贝琉因为太过震撼，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而歌剧厅中，则是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讨论声。
本来这种时候应该保持安静，但布伦丹·金这个猜测太过大胆与令人震惊，让他们震惊得无法保持平静。
“布伦丹长老居然说邪神是一位秘术修习者，我没有听错吧？”
艾西惊得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向旁边的艾薇确认。
“布伦丹长老的确是如此说的。”
艾薇的反应没有艾西这样夸张，但她的脸上仍旧能够看得出震惊。
“还真是大胆的猜测。”
费林的脸上同样是有着震惊。
这大概是他至今为止所听说过的，最为大胆的猜测了。
居然认为邪神修习的是秘术，是通过修习秘术成为邪神。
而对方的大胆猜测，让他的思路不由发散。
如果邪神是秘术修习者，那么，邪神很可能曾经是人类。
曾经的人类将人类视作牲畜，以人类为食……
若真是如此，邪神远比想象的更加令人憎恨。
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停止了下来。
在场人要么是各秘术组织的精锐，要么是各秘术组织的潜力新人，素养自然是极为不错。
之所以会出现嘈杂的声音，主要还是因为布伦丹·金的猜测实在太过令人震撼。
“对于我的这个猜测，看来大家都很震惊，首先对贝琉女士的观点进行解答。”
对于在场人的反应，布伦丹·金早有预料，他目光扫过在场人，而后说道。
“在我看来，秘术是一个修习体系，但邪术却并非是一个修习体系。”
“一个修习体系，应该能够通过修习变强，但邪术明显不能通过修习变强，只能依靠献祭所获得的邪神赐予变强。”
“如果哪天邪神不愿意赐予了，邪术也就失去了变强的途径，这样一种变强依靠邪神赐予的术，真的能够称之为修习体系吗？”
听到布伦丹·金的询问，在场人皆是不由陷入思索。
随着思索，不少人对布伦丹·金的话产生认同，费林也是其中之一。
布伦丹·金的话的确有些道理，一个修习体系应该有着自主变强的途径，而不应该像邪术那样，变强只能依靠邪神赐予。
变强依靠赐予，无法通过自主修习变强的术，的确是没有资格称之为修习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