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醒了吗?”叶嘤咛心底焦虑,根本没顾及慕小宇身侧的沙木,当她对上沙木的目光是,才惊觉,她是慕风的妻子啊!
是啊,那天她就是认为慕风要去与沙木结婚才怨恨着慕风的无情,直至他倒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
可是,两个人已经结婚,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沙木,是货真价实的慕太太!
曾经的自己,一定会再不打扰两个人的生活,可是,如今……
还有慕小宇!那个她生命中的贵人,自己只能用其他方式去报答他,除了爱情!
下定决心,叶嘤咛深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沙木。“沙木!对不起!”她又看向慕小宇,“小宇,对不起!”
再次调整呼吸,她缓缓开口,“恐怕,我要做个背信弃义、遭人唾弃的人了!”顿了顿,“我要留在慕风身边!”
这句话说的语气坚定,似是谁也改变不了这决定。只要让她留在慕风身边,她情愿做,小三!
面色焦虑的沙木刚要上前说些什么,叶嘤咛却制止了她的话。“沙木,你,依然是慕太太!”她忘不了沙木腹中慕风的骨肉,“只求你,让我留在他身边。”她的语气卑微,让身侧的慕小宇心底触动,也想上前说些什么,叶嘤咛却抢先一步。“小宇,我最感激的人是你!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支持我帮助我!可是,我对不起慕风,是我害他成了这个样子,我,我要守在他身边……”
叶嘤咛越说越激动,又想起了慕风闭着眼浑身插满管子的情景,眼泪也止不住的簌簌而下,此时此刻,她希望面前的两个人原谅自己的自私,成全她的请求!
“嘤咛!”沙木已然上前,轻拥着低头啜泣的叶嘤咛,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嫁给了慕小宇,又何必这样心底愧疚。“二哥还没醒,你要打起精神,以后他还需要你照顾!”
说完,她轻拍着叶嘤咛的脊背,安慰着这个自己丝毫怨恨不起来的女人。
叶嘤咛万万没想到沙木竟然大度的让自己照顾慕风!惊诧之余忽然反应过来,二哥?沙木称呼慕风为什么?
猛然抬头,叶嘤咛看着沙木,想从她的脸上寻找答案。
沙木似是看透了叶嘤咛的心思,低头轻笑,“我嫁给了慕小宇!”说完,她转头看了看身后呆呆的慕小宇,冲他眨了眨眼,那顽皮的模样让慕小宇无奈的笑了笑。
叶嘤咛此时已经完全惊呆!
她,没听错吧?
待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小宇,对方接收到了她的目光,红了红脸,“没,没错,我娶了沙木!”说完,面色已经红到了耳根。对于娶了沙木这个事实,别说是叶嘤咛震惊,到现在连自己都感觉似乎活在梦幻中!
“什,什么?你们怎么会……”叶嘤咛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自己那天明明听到了婚礼进行曲,难道那个时候便不是慕风,而是慕小宇娶了沙木?
叶嘤咛继续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即使他们在温泉发生了那种事,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自己之前怎么会一无所知!
还没待她再发问,沙木已经挽起了慕小宇的臂弯,“嘤咛,我们的事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不想去看看二哥吗?”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叶欢被爸带回老宅了,他一切都好,你放心在这里照顾二哥!”说完,眼底满带笑意的看着叶嘤咛,那目光清澈真诚,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
看着沙木的眼眸,叶嘤咛知道,沙木说的是实话。她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目前,她已无暇顾及其他,如今最想做的只是去慕风那里!
不再犹豫,叶嘤咛简单收拾了下,吃了口护工准备好的饭菜,便在慕小宇和沙木的陪伴下见到了让她心心念念的慕风!
他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只不过之前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减了不少,面色也较之前恢复了些许血色,这让叶嘤咛提着的心有了少许安慰。
慕小宇和沙木也默默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似是分别已久的两个人。
俯在床畔,叶嘤咛轻牵起慕风温热的手,只有这温度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
“你怎么还不醒?”看着他如熟睡般紧闭的眼,叶嘤咛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这双手曾经是那么的坚实有力,可如今却如无骨般任由她轻抚。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叶嘤咛执起那只手,轻轻贴在脸颊上,“醒来吧,难道你不想再看看我吗?”顿了顿,“如果不想看我,你一定想看看小叶欢吧!”说到这,她抑制不住的心酸。想起小叶欢“大大,大大”的呼唤他,或许他真正想喊的是“爸爸”!
自己是多么的自私,让这对父子从没真正相认过!
眼眶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她将倾其所有弥补曾犯下的错!
郊外密林中。
冷少擎冷冷的看着被捆住双手,押跪在地上的二十多人,扬了扬眉。
自己或许是不问世事太久了,竟然让以梁子为首的这个团伙在天青市的远郊形成了如此猖狂的势力。
这梁子更是上次八哥团伙的余孽,自己当初并没再关注那个团伙的覆灭,没想到让梁子这个漏网之鱼得了势。
此时的梁子被迫跪在地上,看不清表情。
“你很猖狂!”冷少擎俯视着梁子。自己冲进院落的时候,亲眼目睹他给了护着叶嘤咛的慕风几颗子弹!
梁子并没说话,五十多人的团伙,如今只剩了一半不到,他只能认输。回忆起来,他错就错在事情结束之前让手下动了陈丽!他忘了发生在八哥身上的教训,最后到底还是女人坏事!提起那女人,梁子狠狠的咬着牙。如果没有她,慕风也不会追到这里,如果他没追到这里,或许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拿着应得的那份酬金逍遥自在!
想到这,他心底又狠狠的骂着,陈丽,这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