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知道不是,那只是一个穿着跟江奕侠同款黑衣的男子,一个面目隐藏在阴影里的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极度危险!
“还是失败了啊,没想到江奕侠竟然在你脑中烙印一道神魂,神魂拘禁术竟然被那一道神魂破去!”
黑衣男子牙咬得咯咯作响,神情变得暴戾而狂野,一道厉啸暴起,他手的中剑光暴闪而出,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强横气息。
宁湄看着那一道剑光,致命的危机笼上心头,冰冷的娇靥上却浮起一抹淡笑,妖娆如一树夭桃绽放。
原来这家伙给她施展了什么神魂拘禁术,没想到拘走她脑子里的一道神魂,搞笑的是,他只怕到现都不明白,失败的真正原因是干什么。
她嫣然一笑道:“那不是江奕侠烙印的神魂。”
话音落地,所有的剑光都消失,黑衣男子剑指她的咽喉,骄狂喝道:“是谁?谁坏了本少主的好事?”
“你这可不是请教别人的态度。”宁湄笑道,没有刻意的卖弄,这一刻她的眉目流转中却是风情万种。
宁湄与黑衣男子就是非常极端的代表,他们的相遇,就像朝霞映上冰山的反光,撞上了幽夜的黑,不是黑暗抹去亮光,就是亮光撕裂了黑,两者绝不可能共存的。
在这一刻,宁湄的气势丝毫不输于对方,相峙而立。
黑衣男子暴怒无比,却没有立刻发作,似乎宁湄口里的答案,对他有极其重要的意义,骄狂如他,也得硬生生的压下火气,没有一剑把她绞成碎沫。
无形的气势,在震荡,在加剧,却都无法对宁湄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她俏然而立,淡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此刻,黑衣男子的气息越来越危险,鹰眸里,有如黑云笼罩的星辰在黑夜里湮灭,闪动着极度危险的厉芒。
相形之下,宁湄的气息就柔和无比,剑光的映照下,她白皙得清透的脸上,泛起一层莹润如珍珠的光泽,眸色黑亮,仿佛能洞悉一切。
“你要怎样,才肯说?”
僵持许久,在宁湄以为他不会低头时,就听黑衣男子沉声问道,不等她回答,他呼了一口长气说:“我知道,你肯定要见到了江奕侠才肯说是吧?”
宁湄挑了挑眉,并不答言,想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黑衣男子的鹰眸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他收剑入鞘,沉声道:“我可以送你去找江奕侠,只要你以神魂发誓,见到江奕侠之后,就告诉我真实答案,反正只要我没有输在江奕侠手上,也无所谓了。”
这一番话似在解释,又似在服软,不过,宁湄觉得若是能见到江奕侠也行,至少比起眼前这人,江奕侠还是要更可靠一点。
她点头说:“见到真正的江奕侠,我自然会说。不过,你最好别弄个西贝货出来。”
“本少主从不食言。”黑衣男子说着,又是一笑,然后不无得意的说:“江奕侠做梦都没想到我把你带到了青阳县,他还在你失踪的地方找,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没放弃。不过,破掉本少主神魂拘禁术的不是他,他就输了一局。”
“输了一局,呵呵,我是你们的赌注吗?”宁湄冷笑道,声音由于怒火灼烧,略带沙哑,却更诱人。
“能做本少主跟江奕侠的赌注,是你的荣幸。”黑衣男子狂妄的说着,掉头走了。
宁湄尾随其后,身形展动间,在心里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直到他猛的刹住,拔剑出鞘,如临大敌的望着前方。
从木屋旁走出来,不到半里,就上了一座石桥,在桥的那一端,有四名女并排站在桥上,其中一个赫然是冒充过她远房表姐的青衣。
“这几个都是江奕侠的女人,她们来找你麻烦了,你自己解决吧。”黑衣男子说着,侧身让开,摆了摆手中剑,示意宁湄上前。
“为什么不是你解决她们?”宁湄淡淡反问,说完时,她嫣然一笑,忽如盛放在乱坟岗的一树夭桃,灼艳,穷尽妖娆,又透着一股子寂寥。
看到青衣的刹那,宁湄就见青衣脸红了,眸中多了一抹羞涩的闪躲,便有了猜想,听到黑衣男子挑明,心情无比的失落。
看着宁湄的笑容,黑衣男子不禁心神一荡,接着恶意的笑道:“这都是江奕侠的暖床丫头,她们要找你的麻烦,与本少主可没有关系。”
宁湄心头一跳,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不想由着他摆布,就说:“江奕侠的暖床丫头,堵了你的去路,你这位少主,还得躲开,是不是太怂包了点?你还不如生冷不忌,把江奕侠的暖床丫头都给霸占了,至少还能证明你真的不怕江奕侠。”
“找死!”
黑衣男子跟青衣诸女齐声喝道,然后,青衣等女同时亮剑,身形一齐闪动,挥剑直扑向宁湄而来。
她们一出手就是倾尽全力,要置宁湄死地,剑身蓝汪汪的一看就是淬毒的,挥动之间,剑如毒蛇拨草游来,还伴有腥风卷起。
宁湄飘身后退,翩若惊鸿,在尾随而至的剑光交叉时掠过,同时,手中突然冒出来一把长剑,反手疾如闪电般刺出,带起一片风卷梨花般的光华。
“都给我去死吧!”
随着宁湄清叱一声,体内忽然有一股强横气势透体而出,连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震荡,首当其冲的青衣两女都要窒息了。
青衣她们惊恐万分,想退,却己迟了!
双方的攻击撞上,蛇形剑光相继溃散,湮灭在宛如梨花飞扬的剑光里。一招击溃了对方的攻击,宁湄并不收手,剑势不消,直斩而去,势如不可挡,吓得两婢面如土色。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强势无比,带有强大的震慑力,让宁湄手一顿,紧接着,就见江奕侠横空出现,轻轻一挥手,一道掌风直接劈散了剑光,让两婢死里逃生。
“江少果然怜香惜玉,及时出现了。”黑衣男子拍掌笑道,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宁湄一眼,挑拨的意味极浓。
其实,不用他挑拨,宁湄己经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