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湄一扬下巴,带点小傲娇的说:“那要看你会不会乖乖听话了。”
这般娇俏的模样,让江奕侠眼瞳一缩,露出了一抹火热,顾不得有伤在身,开始毛手毛脚了起来。
“喂,我给你治伤……混蛋,你不要命……呜……”
没等宁湄把话说完,腔调就变了,随即,江大纨绔慵懒带笑的低语响了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哦,好媳妇儿。”
……
直到江大纨绔折腾够了,宁湄给他把受伤处诡异掌力清除,己是华灯初上,两人在烛光中,吃了晚膳,浑然不知外面又引发了风波。
皇宫深处。
打伤江奕侠的糟老头子,正在一座亭子里跟大秦帝说话,可是诡异是,他坐着,而大秦帝毕恭毕敬的站着。
“江家小子受了我那一掌,要养伤怎么也得两三年的时间,暂是他是掀不起波澜了。但是,你没有准备充分之前,也不要跟他撕破脸皮。更何况,小辈们的事,就让小辈去解决,你是属意哪个儿子继位,就让他去收拾江家小子。算是一个考验吧。”
听到这里,大秦帝苦涩的笑道:“老祖,要是这算考验的话,我的儿子还没有一个能通过这个考验的。”
“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皇家老祖很不满的斥道,扫了一眼面带愁容的大秦帝,不觉来气,沉声道:“皇室血脉不止你这一支,要是你的儿子压不住江家小子,我不介意另择一支承继皇位。”
大秦帝一惊,赶紧认错,并保证五皇子能压制江奕侠,才算让老祖转怒为喜,摆摆手,让他走了。
回到文德殿后,大秦帝才发现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透了,整个人几乎是瘫倒在龙椅上,眼里却闪着一种骇人的阴沉眼神,低声咒骂道:“老不死的,还想另择一支承继皇们,呸!当朕不清楚,你在图谋什么吗?暗子,就是暗子,永远也别想走到阳光下来!”
说完,他才发现殿里有动静,猛的转头,如凶狼一样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一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连问都不问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直接喝令侍卫杀了。
看着侍卫把三具尸体带出去,大秦帝才开始后怕,全身颤栗不止。要是刚才他说的话,被老祖听到一点风声,他就死定了。
“静嫔!”大秦帝吐了一个名字,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猛的坐起来,无声的说:“她以前是南昭圣女,有办法能控制那个老不死的,要让她尽快找机会一试了。”
无独有偶,静嫔也跟身边宫女谈到了皇室老祖。
“茱儿,你说我姐姐当年,是被皇家老祖所杀,而那个老头子现在还活着?”
那名叫茱儿的宫女,一直在浣衣局,直到静嫔进宫后,才找机会把她调到身边来。她对静嫔的态度极为恭敬,又透着一股子亲近,跟其他宫女不一样。是因为,她是静嫔的姐姐当年带进宫的。
茱儿叹道:“皇室老祖比姜国师更恐怖,只是皇族刻意隐瞒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危及到皇室传承,他跟他手中的力量是不会出现的。”
静嫔说:“他认为我姐姐危及了皇室传承,所以出手抹杀了她?理由呢?”
茱儿苦涩的一笑,哽声道:“没理由,他是突然出现的,惊动了大秦帝,而大秦帝并不敢拦阻,还被他痛斥了一顿。”
“也就是说皇上也对他不满的吧?”静嫔说,眼里微微凝了一下,闪过一抹算计之色,又道:“他能抹杀我姐姐,就能抹杀我啊!我还得找些同盟呢,德阳长公主的赏花会,宁湄收到请柬了吧,她会不会去?”
“听说是沐统领亲自送去的,她应该会去吧。”茱儿说,不太理解静嫔为何对宁湄这么重视,借着德阳长公主的手,来安排一个跟宁湄见面的机会,难道静嫔召宁湄进宫,她还敢说个不字吗?
静嫔看出茱儿心头所想,咯咯一笑道:“她还真敢说不呢。”
宁湄还真没想过会被静嫔惦记上了,窝在江大纨绔怀里,睡了一个酣畅淋漓的觉。
清晨,江奕侠还在赖床的时候,被宁湄直接用内力给冻醒了,略带起床气的恼道:“媳妇儿,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走啊?”
宁湄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想回答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很干脆的转身出去了。
江大纨绔再不情不愿,也只能老实被塞进马车,同时带着送去给江雨嫣的东西跟下人,在宁家跟宁东明夫妻俩会合之后,就一起前往怀宁县。
宁湄送到城门口,才转了回来,正好撞上姜夫人跟姜千湄娘俩到了。她们似乎守在门外,等着江大纨绔出门,她们就登门,料定了再没人敢拦着她们。
只不过护卫都受到江奕侠严厉警告,再不敢放姜家母女进去,姜千湄缩在马车里不吭声儿,姜夫人就直接在大门外下了马车,霸道的说:“本夫人今天就看看,有谁敢拦着本夫人不让进!如今这江家,不打杀几个,都不知道主子是谁了!”
宁湄在马车里听得哑然失笑,真是精神病人思路广,一般人还真是猜不出姜夫人的清奇思维方式。
她就看着,这位姜夫人究竟敢不敢打杀江家护卫。
不过,宁湄想看戏的心思,没能得逞,被姜千湄发现了她的马车,并当街喊了出来:“表嫂是何意?我娘好歹是个长辈,回娘家被阻,表嫂就在旁边看戏?还是说,这些没有尊卑上下的奴才,是得了表嫂的指使?”
姜千湄说话时,把车帘掀了起来,露出那张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庞,眼神透着愤怒、羞恼、嫉恨等等情绪,复杂无比。
对这个左将军府的大小姐,宁湄是一点好感也无,都后悔当年不该救她了,自然不肯有个好脸色给她。
“姜千湄,你有闲功夫陪着你娘来江家闹腾,还不如呆在家里,多花点心思盯着姜千漓母女,防着她们又把你们给阴了。姜千漓冒充你的笔迹,给江小北写信,教他布局害我二叔的事,要不是北平侯府的小侯爷说出来,我要杀的,就是你了!”
这一番话,说得杀意盎然,让姜千湄悚然生惊。
其实,宁湄的话里还有一层意思,算是暗中提醒她们母女,让她们防备姜千漓母女,不过,显然宁湄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母女俩一齐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