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奕侠身边有一个美女,对着他盈盈含笑,眸色温柔得能滴下水来,这还罢了,她竟然还拿着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泥水。
看到这一幕,宁湄觉得尤为刺眼,愤愤之中还带着浓烈的醋意。尼玛,还真是没有不偷腥的猫啊,死纨绔在这种抗洪救灾的时候,还在拈花惹草?
正要上前拍飞那野花,宁湄瞬间又停下了脚步,心里翻腾的醋意尽数化作冷意,在眼底沉积了一层,等着看江大纨绔的反应,要是他乐在其中的话,哼哼,她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乌鸦鸦的人群外,宁湄的身形并不起眼,尤其她还戴了个竹笠遮了大半个脸。江奕侠并不知道她来了,由着身边美女的丝帕落在脸上,给他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泥水。
江奕侠是来查金州河道溃堤的原因,不妨有一群鳄鱼顺着溃堤的洪水上了岸,灾民被吞吃无数,有邪道竟趁机建拜月教,自称拜月真人,并散布谣言,说鳄鱼是月神的使者,要在月圆之夜,用一百童男童女给月神使者带走,才能保这一方百姓平安。
拜月教初创,就迅速聚拢了信徒达数千之众,那些信徒忽悠得捐出从洪水里抢救出来的的余财,还把家里的孩童献出来,甚至还有人掳走别人家的孩童,交给拜月真人的弟子。
等到江奕侠赶来时,正好拜月仪式即将举行时,他如天人降临,挥手之间,一道火球打出,直接在拜月真人身上爆开,顿时,让那个邪道化作一个火人,烧成了灰烬。
拜月真人的弟子们还想鼓动灾民们作乱,可是江奕侠这样华丽的出场,震慑了所有灾民,他们直接就跪地膜拜,祈求仙人斩妖除魔。
江奕侠直接几个火球甩出去,烧死了拜月真人的弟子们,对灾民表明身份,就派官兵驱散了,然后就开始清剿鳄鱼。
在宁湄来时,他刚在水下杀了最后一条鳄鱼,正要上岸来。看到拿帕子给自己的擦脸的美女,他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小时候,他跟这丫头没少抱在一起打架。
江奕侠在她身边坐下,接过她递来的一碗水,很随意的问了声:“秦依依,你怎么还没回家?”
“表哥,你是嫌弃我了,要赶我走了吗?”她说,声音里透着一阵幽怨,“姑婆可是许了我跟馨儿表妹一起嫁你,你得兼祧三房,要娶三房妻室,我们三个要不分大小呢,可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吗?”
隔得近的江奕侠那些手下都装没听到,只是不经意间拉开了距离。
江奕侠一把抓过秦依依旁边的竹篮里,拿过里面装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对她的话直接置之不理。
只是,他的表情落在宁湄眼里,就是默认了。
距离虽然远了些,却不妨碍宁湄听清楚秦依依的话,本来就冷着的脸色变得铁青,怒意瞬间蔓延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她还以为老太君就是在京城折腾,把江家宗老们接去给姜千湄撑脸面,没想到这边同时下手,给她弄了不分大小的姐妹,还一弄就是两个,也不怕江大纨绔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看这纨绔的态度怕也是不反对的吧,青梅竹马呢!
宁湄的怒火眼看就要喷涌而出,要动手修理某只纨绔了,却听秦依依咯咯的笑了。
秦依依的笑声少了刚才的幽怨,声音多了几分爽脆,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让宁湄忽然觉得有一些古怪,又决定看看再说。
江奕侠微一转脸,无意间瞟到人群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唇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弧度,神情轻快了几分,身形一闪扑了过去,开心的叫道:“湄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要来还得提前说?”宁湄淡淡的说。
江奕侠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到自家媳妇儿神情不对,面上就带了几分疑惑:“你生气了?是谁惹了你?”
宁湄刚好碰到秦依依看过来的视线,收敛了眼底的冷意,漫不经心的应付道:“你还管我会不会生气?”
这话味儿听着更不对了!江奕侠认真看向宁湄,见她唇角浮了一抹浅淡的笑,只是在他看来,凭空多了几分冷意,让他莫名的有些心虚,咦,他有什么值得心虚的?
是秦依依说的话,被湄儿听到了!
江奕侠顿时心头警铃大作,赶紧说:“湄儿,你不要误会,秦依依那个惹祸精,是逃家到我这里避祸的,她很快就要滚的,不,等下我就让她滚远点儿。”
看着江大纨绔脸色的精彩变化,宁湄眼中的冷色渐消,这个纨绔在自己身上心思总是如此细腻,几乎是自己情绪一有变化,就能让他察觉,让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就被感动了。
可是感动归感动,想到他任由秦依依擦脸的一幕,还是觉得刺眼,只冷冷的,不想答理这个纨绔。
秦依依也走了过来,一脸挑衅的朝着宁湄,扬了扬眉毛说:“我也是江家要名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你先进门,也不能拦着我不让我亲近表哥吧?”
听着她这样夹枪带棒的话,宁湄眼底之间神情微动,让人琢磨不透。
要是宁湄直接动手,江奕侠都不担心,可是她这样受到挑衅,还不吭声的,就表示她是气狠了,让他心惊肉惊,顿时指着秦依依,气急败坏的骂道:“秦依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小时偷看男人洗澡的事情,都告诉你那个师父。”
宁湄一脸震惊的看向秦依依,很难想象这么优雅入画的美女如此了彪悍?
自己的糗事,被表哥当着这个乡下丫头当众揭开,秦依依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让她狼狈不堪,恼道:“你个混蛋!你还偷看我跟馨儿表妹洗澡呢!你看了我们的身子,就要对我们负责,现在姑婆也请了媒人去我们家提了亲,我们就是你妻子,你不许厚此薄彼!”
“有病!”江奕侠骂了一句,又惊慌的对着一脸寒霜的宁湄说:“老太君病糊涂了,不管她干什么,都跟我们无关,以后江家的破事儿,我们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