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湄的话刚说完,就被江奕侠猛的一带,倒在他的怀里,随即,她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一声惊呼也淹没在汹涌而至的吻里,被他肆意的攫取着她的馨甜。
那个吻就像突如其来的暴雨一般,狂放肆意,令人猝不及防,宁湄脑中瞬间空白,有些喘不过气来。
渐渐的,江奕侠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一点点厮磨着,许久,他终于松开她了,手指梳理着被他弄乱的她的青丝,梦呓般的说:“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有别人吸引你的注意力,儿子也一样,要不,把儿子扔在这里,我们去县城吧?”
宁湄靠在他怀里,喘息未均,好似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小花,惹人怜惜。听了他的话,她不觉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狂野的心跳,有一种只想这样拥抱着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我说,我想把儿子扔下,我们去县里,你听到了吗?”没有预料之中的河东狮吼,江奕侠还有些意外,不怕死的再撩拨一次。
“听到了。”宁湄应了一句。
“……”然后呢,就不骂他两声,或者干脆揍他一顿?江奕侠真的有些懵。
仰脸看着江大纨绔一脸懵懂的样子,宁湄不觉失笑,魔掌伸过去抓住他的脸,狠狠地蹂躏了一番,才笑道:“我大人大量,原谅你偶尔冒的傻气了。”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江奕侠摇头说,目光骤然间冷冽下来,“你是不是本来就想要离开了?为了……”
刚准备问宁湄是不是要离开,去报之前被掳的仇,江奕侠的话题就让冲进来的曲氏给打断了,说是梅家人来闹事了,砸了老宅。
宁湄不在意的说:“梅家在老宅闹事,咱们干嘛要管,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
曲氏焦灼的说:“梅家闹事,是因为你二叔啊!”
原来,宁东刚成为守备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手下人去抓当然害宁东明致残的梅家子弟,除了己经死掉的,还有一个梅大老爷的亲侄子梅勇。得知宁东刚在调查以前的事,梅勇那小子就住外逃,但还是被宁东刚的手下抓住了,送到官府时,己被折腾成废人,没等判刑,就伤重而死。
梅家人得到梅勇死讯,就到宁家村来闹事,冲到宁村长家里打砸了一通,连梅氏都跟着挨了一顿揍。
宁湄听了,笑得一脸灿烂,幸灾乐祸道:“这就是恶有恶报,梅氏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现在被梅家人打了也是报应。”
曲氏急道:“可是梅家人闹事是因为你二叔啊!”
“那就给二叔报个信吧,二叔敢这么干,肯定能解决,放心吧。”宁湄漫不经心的说着,让江奕侠派人给二叔送个信。
还没等江奕侠派的人出村,宁东刚就带着一帮官兵骑马进村了,冲到老宅,也不下马,直接策马上前,一顿马鞭乱飞,抽打得堵在大门口的梅家人鬼哭狼嚎,嘴里还大喝一声:“弟兄们,给老子上,剿了这帮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的匪徒,通通有赏!”
这话一说,宁东刚手下那群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而梅家村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仓皇逃蹿,很快就逃出了宁家村。
宁东刚也没进老宅看一下,直接带人策马离去,真的是来去如风。
曲氏得了信,还打算过去看的,被宁湄给拦住了:“老宅的事情,咱们家不掺合。就算那一家子活不下去了,也跟咱家无关,是他们的报应。要是祖父愿意跟他们一家子断了关系,就把祖父接过来,其余人的死活不管。”
听女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曲氏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就没去老宅那边。
梅氏在老宅那边就嚎开了,骂宁东刚是个土匪头子,给家里招来这么大祸事,打了人就跑了,连家里人死活都不管,接着又骂宁东明一家见死不救,到现在还没一个人露面。
她一开骂,三个儿媳妇都跟着哭起来,气得宁村长大骂一声:“都在嚎丧啊!”
梅氏揪着宁村长的衣服,哭天抢地的喊道:“我们这一大家子,都要被宁东刚那个杀千刀的逼得没活路了,你在家里逞什么威风?你要骂,去骂宁东刚算,要那个混帐赔钱!他拿不出钱,就要老大家的赔钱!”
宁村长再糊涂,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得罪当官的次子,至于要老大家的赔钱,凭什么?梅家人来闹事砸了家里的东西,让他儿子们赔钱,这不是个笑话么!
他跟梅氏讲不清楚道理,直接冲出了家门,懒得再管家里的破事儿,到五叔公家里躲清净去了。用村里人的话说,他现在就是老太爷了,哪还用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梅氏无法唆使宁村长找宁东刚和宁东明兄弟要钱,家里又被砸得一片狼藉,也跟着儿媳们哭了起来。还没等她哭完,小儿子宁东乾从村外回来,进宅子就喊:“不好了,娘,梅家那边把你给除族了!”
听了这话,梅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刚好有一个瓷杯碎片人,扎在额头上,当时血就流出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宁湄得了消息,嘴角翘了起来,嘿嘿笑道:“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老妖婆的报应到了。”
看着娇妻坏坏的笑容,江大纨绔又有些心痒痒的,只是岳母在旁边,他不敢乱动,就冲着曲氏说:“娘不如叫上爹去京城吧,桓弟虽然做了官,终归还是小了些,一个人住在京城也不妥当。爹娘也正好避一避,等老宅那边闹消停了再回来。”
曲氏觉得很有道理,就答应了。
江奕侠安排人送岳父母进京了,原本是想这下子家里清静了,他想干啥就干啥了,却不想夜五传了一封求救信,他只得连夜匆匆去了。
“都走了,家里可算是清醒了,对吧,宝宝。”宁湄趴在床上,伸指戮着儿子粉嫩的小嘴儿,被小家伙“噗”的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喷了她一脸,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着儿子的笑脸,宁湄笑着笑着,忽然又悲从中来,哽声说:“宝宝,娘总算是让你平平安安的出生了,差一点点,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