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湄到底是五皇子妃,身份尊贵,若是在林家晕倒,林家都有不是,但是宁湄的话一说,就把林家婆媳的责任撇清了。反正不管江雨嫣找皇后请罪的结果如何,姜千湄的事情都跟她们婆媳无关,而是宁湄一肩担了。
林夫人其实才是装晕,心里欢喜得不行,心道儿媳的这个娘家嫂子还真是得力,这么大的祸事自己担了,把她们婆媳择了出去,唔,以后她还要对儿媳和孙女更好一些。
宁湄自然也知道林夫人是不想担事装晕的,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跟姜千湄的仇结深了,多添一桩也无所谓。
祸国妖女凶威昭昭,在她冷漠的目光下,姜千湄身边的侍女们都心肝儿发颤,硬是没敢多说一句,搀着姜千湄匆匆去了。
“香儿我带走了,你安置好你婆母,就进宫去请罪。”宁湄交待了江雨嫣一声,施施然带着小香儿回去了。
宁湄带着小香儿回到家,就看到江奕侠抱着儿子在院中抛飞,小家伙胆子大,咯咯得笑个不止,小香儿也兴奋起来。
江奕侠一看小香儿,就有些嫌弃的说:“你把这丫头带回来干嘛?”
“天上雷公大,地上舅公大,你怎么当亲娘舅的?”宁湄不觉好笑,抓着小香儿的手在江大纨绔耳朵上拧了一下。
江奕侠依然不悔改,还说:“以后不要让小宝跟这些丫头接近,会把小宝带坏的。”
横了他一眼,宁湄笑道:“就小宝这个坏小子,哪有小香儿乖,要带坏,也是小宝把小香儿带坏呢。”
小宝还真像是听懂了娘亲说他坏话,竟然冲着宁湄“噗”的吐口水,逗得小香儿也跟着吐口水,正好喷在她舅舅的脸上。
宁湄笑不可支,边笑边说:“看吧,我就说是咱们儿子把小香儿带坏了吧。”
江奕侠嫌弃的看着小香儿说:“跟她娘一样看着就讨人嫌。”
“你还没完了是吧!”宁湄笑着捶了一下江奕侠,跟他一起抱着孩子回到廊檐下,把孩子们放在摇床内,让两小自己玩去。
两人在旁边的花梨木圈椅里坐了,江奕侠拿过中间茶几上摆着的茶具,倒了两杯茶,轻啜了一口,随意的问:“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把小丫头也带回来,林家有人闹事吗?”
“我骂了姜千湄,还威胁要打死她,把她从林家赶走了,要是我不走,估计林家那些客人都不自在。”宁湄随意的说着,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下来。
她不喜欢喝茶,准备的说,是不喜欢喝只泡了茶叶的茶,而是喜欢加一些东西,比如杏仁奶茶,各种花茶,或者加一些枸杞跟柠檬蜂蜜什么的。
江奕侠笑着,把旁边的果盘里摆的荔枝拿起来,剥了白生生的果肉,喂到了宁湄嘴边上,待她吃了,才笑道:“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值得生气嘛,看她不爽,直接让人打了扔出去不就行了。”
“那我也太嚣张了,让别人看着,还真当江家要谋反了。”宁湄说完,看江奕侠嘴角微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她也不觉弯了一眼笑意,好吧,她就算没打姜千湄,也是够嚣张了,估计在别人看来就是她完全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她又叹一口气说:“看到姜千湄,我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法控制了,要不我们把大弟敲晕了,直接带着一家老小离开大秦国吧,要不,我真怕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惹出什么滔天祸事来。”
“惹就惹了呗。”江奕侠漫不经心的说着,手里也没停,一直在剥荔枝,把一盘子荔枝都剥完了,拿湿帕子擦了擦手,又说:“大秦皇室不想忍,也得有底气跟我翻脸。”
“我家纨绔好威武。”宁湄冲她一竖大拇指,又想起来问:“对了,静嫔是什么毛病,为什么说你们害了她?”
“她跟洛红绵以前就认识,进宫后,想跟太子联手,就跟洛红绵勾搭上了,上次天策军的粮库被烧的时候,虽然不是他们这一方动手,却也在里面兴风作浪,还派了一些杀手过去,只不过没等发挥作用,就被我清剿了。”
说着,江奕侠笑笑,又说:“这次夜五进宫盗宝,我就冒充月离伤,夜五就假冒了南昭的人,把皇室老祖引到她的宫殿里,发现了她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她迫不得己,打伤了皇室老祖逃出皇宫,我也趁机逃走了。”
“难怪她都快气死了,你可真坏!”宁湄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置静嫔?”
“萧元宝把她要走了,说是要用她去南昭做大生意。”江奕侠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宁湄追问时,他还不肯说,被她软磨硬泡,又索了两个香吻,才把好兄弟给卖了。
原来萧元宝在静嫔还是南昭圣女时,就对她情根深重,后来听说她进宫做了大秦帝的女人,还拉着夜五喝了几天的闷酒,这回夜五进大秦皇宫盗宝,萧元宝的实力不足,没有进皇宫,但是也在宫外接应。
兄弟三哥出宫之后,在预定地点碰面时,江奕侠收到了静嫔潜入宁家宅子,被宁湄擒获的消息,本来是打算直接杀了静嫔的,被萧元宝拦下了,还把静嫔给要走了。
宁湄不觉惊奇:“静嫔就算是长得还行,可是太老了吧,做他娘都够了!”
“萧元宝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江奕侠笑道,眸中划过一抹潋滟柔光,低低的说:“我就喜欢湄儿这样的。”
守着孩子们在,江大纨绔忽然的表白,弄得宁湄有些窘,含娇带羞的剜了他一眼。
“怎么,我说喜欢你这样的,不对吗?”江奕侠故意逗着她,声音如春风轻拂过,带着几分诱人的蛊惑。
宁湄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遂又装出很嫌弃的样子,嗔道:“你的甜言蜜语去哄外面的野花野草吧,孩子都在,你不许再胡说了。”
江大纨绔凑近了,轻笑道:“我可从不采路边的野花呢,只采家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