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厉天狂赶紧命人去查,很快查到了宁湄一行刚才进会场时引发的小风波,神情就是一凛,紧接着又听说月霓去找了宁湄,反倒被她打伤,而月离伤受宁湄所托,联络北漠一些顶级贵族豪门,要拍卖他后宫的位置。
“拍卖什么?”厉天狂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内侍再说一遍,等确信自己没听错之后,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把她给惹毛了,算月家倒霉吧。”
那位内侍是从小照顾着厉天狂,对他忠心耿耿,忍不住就问:“陛下难道不打算阻止?”
厉天狂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算了吧,朕可不想自找麻烦。”
至于,宁湄会给他的后宫弄些什么人进来,他是根本不在意……就算他在意,难道她就不这么干了吗?
内侍听得心头狂震,觉得要立马给那些干儿子干孙子都打个招呼,绝对不要惹宁湄,这就是个活祖宗。
随后,这内侍又开始感激起宁湄,毕竟厉天狂登基以来,后宫一直空虚,也让朝中暗流涌动,对厉天狂诸多掣肘,若是能让厉天狂纳一些宫妃,就能拉拢一批顶级家族,能让厉天狂减轻不少压力。
几乎是厉天狂跟内侍刚说完话,整个北漠帝的顶级贵族圈里,都就像是刮了一阵飓风一样,传开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有人要拍卖厉天狂后宫的位置,而月家被排斥在外。
月老家主得知是月离伤出面跟各个家族联系,却公然宣称将月家排斥在外,把他书房里砸了个一片狼藉,连声骂这个孽障该死!
只不过除开月老家主这一支主脉之外的月家各系族老,都密切联合起来,打算找月离伤谈合作,以扶持月离伤成为家主作为代价,给月家换取一个皇妃之位。
月霓郡主回家之后忙于治伤,等到把宁湄打入她体内的寒气祛除,就赶紧去找祖父,正好听到祖父在大骂月离伤。
她赶紧说:“月离伤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祖父骂他也没用。”
月老家主一向宠爱这个孙女儿,见是她闯进来打断自己的话头,神情一缓,问道:“他是谁的棋子,皇上吗?”
“他倒是没攀上皇上,不过指使他的那个人比皇上更麻烦。”月霓郡主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说:“那人叫宁湄,是大秦江大元帅的独孙之妻,她丈夫江大纨绔暗中培养的势力极为强大,但这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皇上一定会听她的话。”
月老家主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那就是说,真要是通过她的这场拍卖会,得到了皇妃甚至皇后之位,皇上也是一定会照单接收?”
月霓郡主苦笑道:“恐怕是这样的。”
月老家主连连吞咽了几下,老眼中忽然又爆发出亮光:“那我们月家直接跟宁湄联系,把皇后之位拍下给你。”
在今天之前,月霓郡主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是喜极欲狂,可是现在,她只能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月家跟她己经结了仇,二婶的娘家侄儿刘玉衡前不久抢夺一件古董,被杀了,那件古董也被凶手带回了去,刘家派人剿灭了那个门派,但是那件古董可能被某条漏网之鱼带走了,刘家人抓了那些漏网之鱼的家眷,逼迫他们交出那件古董,而其中一家人就是宁湄的姑姑一家。”
“究竟是什么样的古董,刘家要这样大动干戈?”若说是为了给刘玉衡报仇,剿灭了凶手所在的师门己经有些过了,还要抓捕漏网之鱼的家眷,月老家主这种成了精的老家伙,立马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月霓郡主吐了四个字:“女帝遗物。”
“当真?”月老家主惊叫道。
“真或假,都己经无关紧要了,现在的问题时,在刘家剿灭那个门派时,三叔鼎力相助,己经惹火烧身,让宁湄向我们月家开刀了。”月霓郡主苦笑道。
原本,她还想用宁湄姑姑母子们的安危,逼宁湄说服谢郎中,把那个女帝遗物交给月家,再由月家庇护谢郎中一家,可是宁湄根本不按套路来,都不给她说出这个交易的机会,直接就准备对月家下手。
她,还是太小觑那个妖女了啊!
月老家主还没意识到危机,老眼中闪着贪婪之色:“你三叔既是参与了,那个重宝的下落,他会不会清楚?”
月霓郡主郁闷的说:“我也是谢家人被抓了,谢家女儿求到我头上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三叔死死的瞒着月家人呢,他一心都向着岳家!要是他知道了那件重宝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去讨好他的岳父。”
“不要这么说你三叔,他不是那样的人。”月老家主斥道。
“他要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跟您透一句实话?为了讨好他岳父家,惹来祸事,却让月家给背了!您到现在还想护着他吗?”月霓郡主实在是气得不行了,有些按捺不住,顶撞了几句。
“啪!”的一记耳光打来,月老家主骂道:“没有长幼尊卑的东西!你三叔是你的长辈,你做小辈的岂能对他如此不敬!”
月霓郡主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祖父,喃喃的说:“您……打我?”
“早就该打你了!没用的蠢货,竟然还敢来挑拨离间,陷害你三叔!要是当年家族跟皇室定下婚约的不是你,是你三叔的女儿,现在指不定儿子都生了,哪会像你直到今天都能让厉天狂同意履行婚约!你还有脸责怪你三叔给家族惹祸?”月老家主心头的火气压制不住,甩手又是一耳光抽过去。
月霓郡主被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清楚了自己在祖父心中的地位,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得宠,但是这个家的家主是她爹,她不想让月家被毁掉,忙说:“可是宁湄真的是因为她姑姑一家被抓,要对月家下手了啊!”
“你不要在这里耸人听闻了,要对付月家的不过是月离伤那小子,他成不了气候,更别说什么宁湄之流。”月老家主说完,也不再让孙女儿说话,直接命人把她押下去,关进祠堂思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