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山脚下，一群人抬头，看着云缭雾绕的小青山，山上的青山观清晰可见，山虽然你不算高，可那道观，却真的高的离谱。
十二重楼，真以为自己是天上仙？
“师祖，我们就这样上去吗？”一个中年人来到一个青年面前，却恭敬得很。
这青年叫聂晓，看似不过三十来岁，但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敢稍微盯着他看一眼，这位可是真正的老怪物，年过百岁，却返老还童。
“既然来了，自然要上去，不过这小青山，变化得太多了，当年我曾和这里的老道士聊过，那时候这里一点也不起眼，哪像现在，天地灵气都化作云雾了！”聂晓赞叹道。
“嘶，师祖，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天地灵气汇聚而来的？”那中年人指着山上的云雾，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就是那些知名的洞天福地，外面也没这个景象吧？
“嗯，所以说，布置这里的，是一位高人，那陈凡太年轻，不应该有这样的手段，很可能是他背后的人布置的，比如那位！”聂晓沉声道。
能让他们这样的人都不敢直呼其名的，也就只有百年前的道尊袁纪了。
“那我们？”中年人忐忑。
一旦涉及到了那位，可就不一样了。
“怕什么，陈凡是陈凡，那位是那位、”聂晓嗤笑，率先踏上了山间的鹅卵石小道。
青山观新建后，也开辟了一条绕山而上的水泥路，不过平时都是关闭的，而上山的小道，却没有阻碍。
十多分钟后，一行人登上了小青山，却看到青山观门户大开，众人也不以为然，直接走了进去。
“来的可是花间笑聂晓前辈？”
一个青年道士站在前方，拱手问道。
花间笑，是聂晓百年前的名号，当时的名声，也就仅次于被袁纪赶出华夏的魔尊黑无心，属于第二批次难搞的人物。
“没想到你这小道士眼力劲不错，天师道的道九歌？你师祖可还好？”
一开口就问候人家师祖，道九歌倒是没有意外。
这老家伙，本就是他师祖那一代的人，甚至他师祖都比人家小。
“回前辈，师祖他老人家已经闭关多年，小道还没见过他老人家呢！”道九歌笑道。
哪怕面对的是百年前的花间笑，道九歌也不虚。
当然，道九歌说不紧张那是不能的，就花间笑带来的这几十个人，哪一个都比他名气大，其中还有几个老怪，可在花间笑面前，都得恭谨地候着。
“也是，这里，就你一人？”聂晓笑了笑。
别看他这么和蔼，可跟着他来的人，可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前辈来得不巧，今日是道观的休息日，师叔祖他们正在休息，要不，你们等等？”道九歌额头有了一层虚汗，声音却平静之极。
可在心底，已经在打鼓了。
神特么的休息日，陈凡等不过是在里面炼器而已。
至于他，纯粹是被抓来当门面的。
谁叫这里的人里面，就他道九歌的名号比较响亮，张璠他们都是第一次下山，没经验。
“放肆，道九歌，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敢在我们师祖面前摆谱？”中年人看不下去了。
别说聂晓了，就是他，面对天师道的掌教都不虚，何况是一个小辈。
“咳咳，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叔祖不想见你们，才让小道出面，各位请吧！”道九歌干咳一声。
“好小辈，竟然敢欺我！”那中年人怒瞪一眼，直接扑向道九歌。
这一瞬间，其他人都纷纷锁定了道九歌，倒不是要联手对付道九歌，而是想要看看，这里的陈凡，到底有什么本事，敢让一个小道士来消遣他们。
只是一个呼吸间，那中年人就已经扑到了道九歌的身前，伸手抓向道九歌的脖子。
“今天老夫，就待你那师尊教导教导你，怎么尊重前辈！”
“啊，本来不想动手，可惜，前辈逾越了！”道九歌叹息一声。
铿锵，道剑出鞘，那中年人的手掌刚探到道九歌身前，就被道剑挡住，道九歌纹丝不动，那中年人反而连退数步。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如此厉害？”中年人看了一眼自己手掌的剑痕，目光冷冽无比。
道九歌的资料，他们自然是有的，不过是当代天师道掌教的关门弟子而已，虽然是真传，可才修炼了多少年。
“笨，这小道士，已经和这里的阵法融合在一起了，你攻击他，就是攻击这里的阵法！”聂晓轻轻摇头，反而来了兴趣。
“好奇妙的阵法，可就你一人，能挡得住我们？”
“前辈可以试试，师叔祖说，如果你们能过了我这关，他自然会现身，不过晚辈还是劝前辈不要试的好。”一剑挡住中年人，道九歌胆气大涨。
这里的阵法，果然和陈凡说的那样，能随他调用。
“好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跳脱的吗？”聂晓眯着眼。
凡是对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但凡他眯眼的时候，就是可怕时刻到来的时候，可惜，现在还跟他一个年代的人，真不多了，没见天师道的上代掌教，都已经闭关多年不知生死了吗？
道九歌牙一咬，心一狠，剑指聂晓。
“前辈可以试试！”
嘶，四周出现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可没等聂晓发作，他身边的人就遭不住了，纷纷怒喝着，直接冲向道九歌。
什么天师道当代掌教的弟子，在他们面前，都不是弟弟，是弟弟的侄子。
一瞬间，就有十多个中青年杀向道九歌，这些人或抽出随身的兵刃法器，或施展徒手秘术，无论哪一个，要是换做以前，道九歌都得绕着走。
但现在……
剑光一闪，道九歌脚踏道教九宫，不退反进。
刹那间，剑光如流水，闪烁在道观广场上。
只见道九歌剑出如龙，所过之处，那些所谓的前辈不是惨叫就是跌倒，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竟然就被杀得没有一合之敌。
嘶……
这一刻，就算是聂晓都瞳孔猛地收缩。
剑招，是天师道的剑招，甚至他都能看出十多处破绽，可道九歌杀得包括他徒孙在内的人片叶不沾身。
就算他有阵法加持，可也没这么逆天的吧？
“师祖，这，这妖道用的什么妖法？”冷不丁的，一个白衣青年颤抖着。
这还是一年前，他见过的那个道九歌吗？
没这么离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