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人特意将所有有关灵巫族的资料,全部都抹去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能做到如此完美的,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星星想方设法的黑进各大组织的信息库,试图查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可惜的是,全都失望了。
要不是灵巫族的人亲自现身,星星恐怕根本不会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族群。
他一边继续搜索,一边给神域几个领导人发消息,询问他们知不知道灵巫族的事。
毕竟楚辞他们闯荡黑白这么多年,知道的密辛传闻非常之多,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
然而得到的回复都是不知。
星星心情不由更加沉重。
另一边,宁无悔先用手机,试着给宁无忧的那个号码打过去。
不出意料的,提示是空号。
显而易见,这个号码要么是临时号码,要么只能单向通讯。
宁无悔只能给宁无忧发邮件。
将今天发生的一切,灵巫族的人想要带走吱吱的事告诉她,希望她尽快联络自己。
宁无忧本来就在关心着宁无悔这边的情况。
灵巫族的人不太好相处,不知道他们见面以后,沟通会不会顺利。
但是因为因为有所顾虑,她也不好这么频繁的联络宁无悔。
所以一回来,她就习惯性的去看自己的邮箱。
发现果然有宁无悔的邮件,只是点开看完内容之后,她的心微微一沉。
自己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灵巫族的人想带走吱吱,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宁无悔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又怎么舍得让别人带走?
在这件事上,必定很难达成共识。
宁无忧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给宁无悔打了电话。
宁无悔一直在等着,宁无忧的电话一来,她立马就接了。
“喂,姐姐,我给你发的邮件你看到了吗?”
宁无忧,“嗯,看到了。”
“你跟沧月祭司关系如何?能不能帮我跟他谈谈?吱吱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不可能让人带走他的。”宁无悔请求道。
宁无忧,“我跟他并不熟悉,只是一次偶然相识,灵巫族的对外人的成见很深,这件事恐怕不好谈。”
宁无悔心中一紧:“为什么他们会对外人有这么深的成见?”
宁无忧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灵巫族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了,但其实他们的能力,并不仅止于此,普通的灵巫族人,只是自愈能力比普通人快,能吸收伤害,但天赋异能强大的灵巫族人,还有另外一个厉害的能力,是给他人赋予生机。”
“生机,便是生命力,人有了旺盛的生命力,无论是受伤还是生病,都能很快好起来,甚至还能永葆青春,延年益寿。”
“所以,你应该明白,这种能力有多让人眼红觊觎。”
“七年前有人发现了灵巫族的存在,并且骗取了一个灵巫族人的信任,进入到了灵巫族的领地,也因此,灵巫族遭遇到了几乎灭族的危机。”
“他们死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人被抓走,只有一小部分人的人逃了出来,吱吱也是在那次逃亡中,被他的母亲托付在了你的手上。”
“那些被抓走的灵巫族人,遭受到了很多非人的虐待折磨,而这一切的祸源,都是当初的那一次善心。”
“他们因为这件事,对外人失去了信任,并且深恶痛绝,充满了戒备之心,所以才会这么强硬的想带走吱吱。”
听完了灵巫族的遭遇,宁无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是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善良无罪,但是善良却给灵巫族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和痛苦。
她突然理解了,沧月祭司对他们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恶劣。
灵巫族就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天赋能力,遭受了几乎灭族的伤害。
而吱吱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救她。
估计在沧月祭司看来,她和那些利用灵巫族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为了自己活命,不惜牺牲吱吱。
“姐姐,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再跟沧月祭司好好谈一谈。”
跟宁无忧结束了通话,宁无悔看向一旁的司擎夜。
她开了免提,所以刚才电话里说的,他也听到了。
司擎夜沉吟道:“今天我们双方初次见面,缺少沟通和了解,我们的态度也不够好,明天我们再去登门拜访,拿出最大的诚意,跟他们好好谈谈。”
宁无悔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宁宝贝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焦急道:“妈咪,爹地,你们快去看看,吱吱他、他……”
宁宝贝太着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而听到她的话,宁无悔和司擎夜猛地站了起来。
宁无悔安抚女儿:“宝贝,别急,你慢慢说,吱吱怎么了?”
“吱吱他好像突然很难受,脸好白,出了很多汗,不知道怎么回事……”宁宝贝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听到这话,宁无悔和司擎夜两人的心都是一紧,连忙赶去吱吱的房间。
宁无悔快步跑到吱吱的病床边。
看到吱吱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
吱吱身体微微蜷缩着,小脸苍白如纸,神色痛苦,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头短发都汗湿了。
“吱吱,吱吱,你怎么了?”
宁无悔着急的伸手去碰他,却发现吱吱浑身冰凉,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司擎夜只看了一眼,当即给夏蓝溪打电话,要她马上过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全家人。
星星本来还在查灵巫族的消息,听说吱吱出事了,当即丢开电脑,就跑回了房间。
司老爷子和司家轩穿着睡衣匆匆赶过来。
一家人围在吱吱的床边,看着床上被痛苦折磨的吱吱,全都揪心不已,恨不能以身相替。
很快,夏蓝溪匆匆赶了过来。
她迅速给吱吱做了一遍检查,然后给吱吱注射了一支镇痛剂。
过了一会儿,因为身上的疼痛缓解,吱吱脸上的痛苦之色才慢慢褪去,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蓝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无悔焦急的问道。
夏蓝溪站起身,神色凝重的看向她道:“不知道为什么,吱吱的伤势突然恶化了,情况很糟糕,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