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这里天堂很近,春天却很远。
已经到来的春天的风,吹不化这里满地的冰雪。
荒凉的群山之中,有一个地方的进出的通道,已经是被军队彻底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准随便靠近。
其实,就在这样的季节里面,应该也不会有人会傻到到这样的地方来的吧。
而诡异的是,这一片巨大的区域里面,还零零落落地分布着一些房屋建筑。
屋顶落满了白雪,冰块顺着屋檐顶上慢慢的往下生长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冰坨,几乎要压垮了房屋。
这肯定是一个秘密基地,因为这里有巨大的操练场和一个简易的机场。
此时在凌冽寒风中,此地里面依然是灯火十分灿烂,不断地传出来一声声的男人的吆喝声。
几十个健壮的男人,居然脱光了上身,顶着刺骨的寒风在操练场上扛着巨大的原木在奔跑!
边上,站着一个长相极其成熟没有的女子,身上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衣服,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靴,屹立风雪中,看着这些男人的操练!
寒风扑打在她的娇艳的脸上,却是打不动她的冷艳的神色。
如果张铁根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的话,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张铁根一直在心心念念,已经失踪了几个月的三姐苏玉堂!
原来,这些日子原来,阿修罗是躲在青藏高原的这个秘密基地里面,严厉地训练眼前的这些男人!
也实在是难怪,张铁根一直是苦等不到她的回去。
但是这个时候,苏玉堂的心里没来由的,突然生出了一丝不耐烦,心里突然堵得慌。
一种身为绝代武者的不好的预感,突然从苏玉堂的心里油然而生。
她忍不住转身,看向了遥远的东边,天空一片漆黑,还有无边的风雪。
“铁根……”苏玉堂低声呢喃道,带着无尽的思念。
扶桑,北海道。
这里的春天之时,从北方西伯利亚吹过海洋的寒风,依然是在时不时给它带来一出场的风雪。
泽尻未来和师妹香月明美此时已经离开冬京,来到了北海道这个冰雪之地。
二人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装,看起来像是两只胖乎乎的毛熊,透着几分的可爱。
“师姐,见到师父之后,你可千万要小心说话,最好不要提那个张铁根的事情,否则又要激怒师父的。”香月明美一边开车,一边十分细心地叮嘱着她的师姐。
车内满满的都是,车轮碾压道路冰雪发出的滋滋的声音。
但是,泽尻未来却是没有回答香月明美的话,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呢?”香月明美问道。
“啊?没事,我突然心里堵得慌,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泽尻未来幽幽的说道。
“肯定是因为要去见师父的缘故了。其实,我现在心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呢!我也有些怕师父。”香月明嘟着小嘴。
泽尻未来看着香月明美可爱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的师父一向很宠爱这个小师妹的,从小就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她哪里会怕师父了?
“也许是吧。”泽尻未来说道。
“是了,我说肯定就是这样的。”香月明美笑道,“师姐你不要担心,师父那么喜欢你,舍不得把你怎么样的。她就是要将你怎么样的话,人家也要帮你求情的了。”
“谢谢。”泽尻未来说道。
……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日式建筑门口,屋檐下悬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让气氛显得有着那么一丝的诡异。
香月明美关掉车灯,说道:“师姐,咱们下车吧!”
泽尻未来点点头,和香月明美一起下车。他走到门口,看着这个熟悉的门庭,小时候的她,每天都是在这里面接受师父的各种杀人的训练。
自从长大后,她天天在外界奔波,却是已经好几年没有再回来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
但是,泽尻未来的心里,却又是隐隐的有些排斥回到这里。
毕竟,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一个将她培养成为杀人的杀手的地方的。
香月明美上前敲门,咚咚的声音,传出妓院的距离。
这里远离都市,坐落在北海道的山间的一个小村落之中,实在是太远离人烟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是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和服,年纪比泽尻未来要大些,长的也还算可以的扶桑女人,脸色显得很严肃的样子。
“师姐,我回来了!”香月明美对着这个女子,灿烂地笑道,“泽尻师姐也回来了,我找回来的呢!师父人呢?”
这个香月明美果然是十分的活泼。
这个扶桑女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了泽尻未来。
“大师姐。”泽尻未来也连忙上前叫人。
“进来吧。”大师姐很冷淡地说道。“师父在里面,你们跟我来。”
她从小跟泽尻未来一起训练,但一直就不喜欢泽尻未来。虽然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年,她的这个想法却是从未改变过。
泽尻未来早就已经见惯了大师姐的这种态度,也不跟她计较,就和香月明美一起跟着大师姐进去了。
这座建筑物可不小,坐落在这里少说也有上百年了,是泽尻未来的师父的祖上留下来的。
三人轻车熟路的在里面走了一段路,才来到一个厅堂里面。
一张茶桌,一个榻榻米,几个古典的瓷器,墙壁上悬挂两张墨宝,一个一身雪白的和服的女子,以及几个年纪不同的客人。
除此之外,这里别无他物。
女子年纪显然已经超过四十岁,成熟之中倒是并不显老,身前的桌上摊开一张白纸,放着笔墨,白纸上寥落几笔不见形状,显然是刚刚开始画作,就因为客人的到来而停笔了。
这个女人,那就是泽尻未来的师父冬雪百惠。
“师父。”泽尻未来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行李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