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帮你拎一点吧,你别一个人拿这么多。”
叶希伸手要去拿江远手里的购物袋。
“别,小瞧你哥了不是,这点东西又不重。”江远不依,把袋子往一边拿远了些。
“好吧,我哥最厉害了,我不跟你抢。”叶希笑嘻嘻的看着江远。
今天是周末,难得杨云溪演出回来了,给江远打电话说要过来看他。
江远也告诉杨云溪说叶希现在暂时跟自己住在一起。
杨云溪在电话里倒是没说什么,可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
刚好裴敬今天也休息,大家便约好了来江远家做客。
江远带着叶希去附近超市买了很多食物,打算自己在家做饭。
也正好带叶希熟悉一下小区环境。
刚走到楼下,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刹。
江远回头一看,又是墨辰语这个阴魂不散的。
墨辰语远远的就看见了冲着江远笑得跟朵花似的叶希。
他那心里的醋,简直可以把整条街的人都给酸死。
还不等江远他们反应过来,墨辰语反手就是一拳抡在江远肚子上。
江远刚好两只手都拎着东西,根本腾不开手去应付他。
那一拳的力道着实不轻。
江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打得躬起了身子。
他手里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叶希见状,条件反射的推开墨辰语,一心扑在江远身上。
那焦急的模样,让墨辰语体内的愤怒蹭蹭又上升了几个度。
“墨辰语,你发什么疯,你为什么就是要揪着我们不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辰语怒吼:“是,我是疯了,亏我还想着说是不是自己过分了,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我还想给你道歉,可是你呢?你跟江远居然住在一起了。”
“别跟我说什么兄妹,你们tmd懵谁呢?”他指着江远,“姓江的,你敢说你心里对叶希没意思?你敢说吗?”
江远因为疼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强撑着直起身子,丝毫不憷眼前的这个魔鬼。
“不要拿你那肮脏下流的想法来揣测别人,墨辰语,你这种人就应该回娘胎去,从胎教开始,再好好学学到底该怎么做人。”
“江远,你tmd王八蛋,”墨辰语又想上前揍江远。
叶希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够了,你不要再闹了。”
江远哪里会让叶希挡在身前,他一把拉开叶希,把她藏到自己身后。
“墨辰语,你要打架我奉陪,但是别伤到小希。”
“小希小希,瞧瞧叫得多亲热啊,宝贝儿,你这个便宜哥哥可当真是心疼你得很呢!”因为愤怒,墨辰语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墨辰语,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墨辰语嗤笑一声。
“一个急不可耐的要走,一个急不可耐的要当接盘侠,可以啊你们,叶希,我说怎么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冷淡了呢,原来是上赶着要投入情哥哥的怀抱啊。”
江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拳呼在了墨辰语的下巴上。
“你敢再说一遍,姓墨的,你是不是觉得谁都拿你没办法。”
“江远,你可真是好手段,先抢了我的女人,又来搞垮我的项目,你真tmd卑鄙。”
江远冷冷的笑了笑。
“我说过,不要伤到我在乎的人,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不过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叶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墨辰语这样恶语中伤了。
她捂着脸一个劲儿的哭,骂不走,打不过。
她简直拿眼前的这个无赖一点办法都没有。
墨辰语晃了晃脖子,嘲笑道:“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这个女人都被我睡了好几年了,你喜欢,那你就拿去好了,老子tmd也玩儿腻了,老子不稀罕了,行了吧!”
叶希犹如一记晴天霹雳。
胃里一阵翻腾,她弓着身子开始干呕。
不知是生理泪水,还是因为伤心过度。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墨辰语这张嘴给刀死了。
原来这张嘴除了接吻时的柔软,说出来的话除了蜜糖,还可以把人的心肝脾肺肾都给疼死。
江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扬起一脚就踹在墨辰语的腹部,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叶希忍住身体上的不适,以及心疼,虚弱的一遍遍求着他们停下。
直到保安跟警察都赶来才把他们分开。
三个人一起拉着墨辰语,才把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给制服。
要不是及时赶到的汪振洋,墨辰语真的就被警察带走了。
那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就是墨氏集团总裁冲到小区闹事的新闻。
“墨辰语,你给我滚,滚啊!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叶希实在是太心疼了。
这个男人在她的心口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墨辰语被揍得也不轻,眼前这个烂摊子着实有些丢人。
汪振洋扶着他,只想快点把人带走。
“墨总,咱们走吧,一会儿事情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墨辰语也不想事情闹大,且他此刻的怒气已经冲淡了些。
理智拉回以后,他才想起自己刚才说得有多难听。
对上叶希那双厌恶又绝望的眸子,墨辰语慌张得也没了言语。
这个高大的男人,只得落荒而逃。
“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叶希顾不得自己的难受,
“不碍事,哪里就这样娇气,该去医院的是墨辰语那个疯子,好好去看看脑子。”
叶希心里愧疚极了。
果然,她就是个祸害,谁沾上了都倒霉。
她此刻,忽然生出了一丝想要独自逃离的心。
看出了叶希心里的顾虑,江远温柔的将人搂到怀里,轻声安慰:“乖,别怕,哥没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闹一时,还能闹一辈子不成。”
叶希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总共就活不了几个月了,为什么连最后的幸福时光都要掠夺。
叶希好恨呐,她为什么会遇见墨辰语这个疯子。
“阿远。”
杨云溪从远处走来。
这一声‘阿远’,才叫两个相拥在一处的人分开。
杨云溪脸上的笑意映照在阳光里,叫人看着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