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事情,一时半会是查不明白的,毕竟时隔多年,要想查清楚还是需要点时间的,是以顾家的事情不着急,先行处理安宁镇的事情。
“这些日子,仔细查清楚,顾家人活着的时候都喜欢去那些地方,还有当初跟顾家相从甚密之人的行踪。”祁越下令。
这些事情瞧着是小事,但是越琐碎之事,查察起来就越难,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情,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人派出去,未必能有结果。
然,不管是否有结果,都必须得试试。
“是!”
“是!”
一帮人派出去,安置明、暗哨,其后查察事情的真相,时刻盯着知府衙门,还有圣教那些人,所需费时费力费精神。
处理完了这些事,祁越才策马出城,直奔安宁镇。
有些事,他终是放心不下。
没想到的是,去往安宁镇的路还真的被封住了,若想进去,得绕到林中小道,又或者下马步行,要不然怕是没办法过去。
左右会被人发现,免不得会惹麻烦。
思及此处,祁越只能绕道林中,不再走正道,而是抄小路走,所幸出来的时候走过一回,倒也不算陌生。
县衙那边,似乎不太对劲。
祁越没有贸贸然靠近,而是在外头徘徊了一阵。
时近午夜时分,夜色黑沉,周遭唯有夜鸟悲鸣之声,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虫鸣。
县衙。
“老爷?”李茉端着茶水进门,“歇一歇吧?”
牧启方这次是真的有点方,“夫人,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书信都送出去两封了,可送信的人却始终没回来,这里面怕是有点问题。”
“我也想过了,按理说书信送出去,人就会回来。”李茉将茶水放下,“可现在,书信没回来,人也没回来。送府城没动静,送往金陵城那边也没有驿站的回复,这多少让人心慌!”
李茉也不是傻子,这些年一直帮着牧启方处理内务,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许流程的,可现在……县衙仿佛成了孤岛,左右消息不同,四下闻讯不达。
“这是第三封信。”牧启方合上书信,戳上自己的官印,“如果这封信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那就说明咱以后的日子得靠自己了。”
李茉接过书信,登时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有人控制了周围,控制了武由县,咱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等着那些人得偿所愿,兴许咱都得跟着倒霉。”牧启方面色凝重,“为官多年,中庸之道,明哲保身,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是未能幸免。”
李茉就不信这个邪,“那这一次就不用人送了,用信鸽!我就不信了,路上跑的跑不过,天上飞的也飞不出去!”
“那就试试看!”牧启方也没别的办法了,眼下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李茉点点头,着赵诚取了一只信鸽出来。
“夫人?”赵诚有点犹豫,“能成吗?”
李茉幽然吐出一口气,“成与不成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探路。这封信上是白纸一张,真的还在我手里,且试一试效果再说!”
“好!”赵诚点头。
绑好书信,放飞信鸽。
二人仰头朝着天空望去,但愿这只信鸽可以安然无恙的飞回来,如若不然……
蓦地,赵诚和李茉忽然变了脸色,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头跑去。
县衙门前,信鸽一箭扎身,一动不动的落在地上……
“完了!”赵诚慌忙护着李茉退回门内,命人快速合上县衙大门,“这一次,真的棘手了!”
李茉咬着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