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到了这会,紫嫣也是没办法了,主子不可能赶过来,毕竟她应该在礼州,若非如此,赵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沈唯卿。
他们就是想趁着“主子”不在金陵城的时候,斩断主子的左膀右臂,所以才会有此一招。
沈大人,自求多福吧!
至少就现在这种情况来说,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赵大人好生得意啊!”
忽然间有声音从天而降,紫嫣的眉睫陡然扬起。
祁越?
“祁越?”赵靖愣住。
沈唯卿眉心紧蹙,倒是真的没想到,祁越竟会来此,是谁通知他的?还是说,千机阁查到了这儿,是来看他的热闹?
“赵大人,别来无恙啊!”祁越是屋顶上落下来的,缓步朝着赵靖走去,临了还不忘用眼神瞥了沈唯卿,“沈大人这是被人围殴了?”
沈唯卿不说话,暂时还弄不清楚,这祁越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救他?
还是落井下石?
“赵大人,你这是要擅杀朝廷命官?好大的胆子!”祁越负手而立。
赵靖方才还在发愣,这会倒是清醒了不少,登时笑出声来,“祁越,你别忘了平日里,他没少给你使绊子,你这是要以德报怨?”
“我与他的恩怨,与赵大人何干?”祁越瞧了一眼周遭的境况,“这般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奸的?赵大人,里面是谁在哭?不会是你夫人吧?还是哪房的小妾?”
赵靖冷喝,“祁越,你莫要信口雌黄。”
“难道你们没听到里面有女子在哭?”祁越扯了扯唇角,抬步就想往内走。
赵靖这计划是冲着沈唯卿来的,但没想到会出现个搅局祁越,自然也不愿意让祁越,瞧见赵婉婉那副狼狈的模样。
“赵大人这藏着掖着的,还真是有趣呢!”祁越冷笑两声。
不曾落魄之前,他祁越也是金陵城地界上的纨绔,横行无忌谁敢阻,只不过后来遇见了百里长安,便时不时的敛了那样的性子。
如今受尽磋磨,这性子便成了眼下的阴沉,唇角挂着笑,眼底却凉薄得瘆人,让人不敢直视。
“祁越,你莫要多管闲事。”赵靖有些着急,眼下他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事,免得夜长梦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本官与沈大人之间的恩怨,何况咱只是问他要个说法而已。你想出手,也得看看沈唯卿,要不要你帮忙?别到时候被人当成驴肝肺,那可就真是……”
祁越转头看了沈唯卿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事,又不是头一回,我祁越现如今还有什么受不住的?不过,这也不是闲事。”
“什么意思?”赵靖面色陡沉。
祁越双手环胸,眸中带着清晰的冷蔑,“赵大人忘了,千机阁为何?”
这话一出,赵靖旋即哑然。
“身为千机阁的阁主,有责任留心这金陵城内外发生的一切事宜,到时候汇报长公主。”祁越亮出令牌,“此事满朝皆知,赵大人怎么就……忘了呢?”
赵靖心头咯噔一声,隐约觉得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赵大人,你迫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啊?”祁越挑眉看他,“还是别找沈大人要说法了,不如先给我个说法。”
赵靖紧了紧袖中手,故作镇定,“原是家丑不可外扬,本官想着自行处置,没想到祁阁主搬出了长公主,那也好,请祁阁主问一问沈大人,他昨天夜里在这里,对小女做了什么?”
闻言,祁越转头望着沈唯卿。
对于沈唯卿,祁越心里很清楚,他惦记百里长安很多年了,除非是不小心着了道,要不然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背叛百里长安,不会对不起她。
可这事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着了道,那也是……
“沈大人?”祁越挑了一下眉头。
沈唯卿不想说话,只是捂紧了胳膊上的伤,直勾勾的盯着祁越。
“哦!”祁越点点头,“可见是真的。”
沈唯卿裹了裹后槽牙,这小子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添乱的?
“但那又如何?若是两情相悦,赵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棒打鸳鸯的意思了。”祁越叹口气,“年轻气盛的时候,谁还没个出格的事儿,听说赵大人当年也是……”
赵靖眉心陡蹙,“祁阁主!”
他打断了祁越的话,下意识喉间滚动了一下。
好汉不提当年勇,谁也不想当年的那些糗事,被抓出来溜大街,好歹他也是个尚书,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哦,不说不说。”祁越挑了一下眉眼,“那就说眼前的事儿,赵大人这是要让沈大人负责,娶了你女儿?”
赵靖低哼,“难道不该负责吗?”
“沈大人一脸的不情愿,就不必问了,不如问问赵姑娘,她是不是也愿意嫁?”祁越双手环胸,“要是赵姑娘不愿意……”
赵靖自然不信,自家女儿对沈唯卿是情根深种,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就请赵姑娘出来吧!”祁越站在那里,“我以千机阁阁主的名义保证,若是赵姑娘真的愿意,咱还能当一回红娘,给赵姑娘做个媒。有我在,想必长公主那边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赵靖狐疑的打量着祁越,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随扈当即进了殿内,毕恭毕敬的去请自家小姐。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