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彩衣坊和二皇子有关联。”
从水灵那得知凤子熙的事后,慕容珏一时起了念头,想要帮凤栖梧查查这媚娘。
谁想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小的彩衣坊还是慕容煜的地盘,这事倒是有趣了起来。
“派人盯着彩衣坊,小心打草惊蛇。”
看到暗卫隐去,小德子才敢上前去道,“殿下,明日便是太后娘娘回宫的日子,皇后娘娘派人来说慈宁宫都已安顿妥当了。”
在对待太后这事上,母后做事自然是稳妥的。慕容珏微微扼首就当应答了。
太后回来,宫中设宴,凤倾琅和刘玉翡都要出席。
“爹,娘,女儿也想去。”
凤倾琅听闻,直接就给拒绝了,“你一个待嫁的闺女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这成何体统?”
凤栖梧委屈巴巴地嘟着粉唇,漂亮的大眼睛闪着亮光。
她倒不是有多想见太后,不过是想着这样的场合太子殿下肯定会出席,那她总能有见面的机会。
“爹爹,女儿都有好多年没见过姑奶奶了。”
为娘的哪有看不懂女儿心思的,刘玉翡鲜少违逆凤倾琅的话,但此时也忍不住出来说话。
“栖梧她随我们进宫去,不去宫宴总好了。”
凤栖梧眨了眨眼睛,想说不去宫宴的话她就见不到太子殿下了。但是她抬眸看到了母亲的眼神,便吞下了到嘴边的话。
母亲既然把她带进宫去了,那她总能找机会见太子的。
凤倾琅也拗不过这娘俩,也只能依了刘玉翡的话。
“谢谢爹爹。”
凤栖梧雀跃地转身离开,回到自己院子里就让黄莺给她拿出最华丽的衣裙来。
“喜鹊,你还记得灵犀上次在额间画的花钿吗?”
“奴婢记得。”
“那好,你给我画一朵梅花吧。”
“东施效颦。”盯梢的小兮被气的急嚷嚷。
被打断的凤灵犀放下书籍,好奇地问她,“你又看到什么了,气嘟嘟的。”
“还不是你姐,她有样学样地也在额间画花钿。”
“那你可就抬举我了,姐姐那倾城的容貌又怎么会是东施呢?”
小兮看凤灵犀那一点都不介意的模样,她也就只能自己生气。
再恨铁不成钢,她也不能拿宿主怎么样。
城门外。
慕容珏站立在人前,看着远处愈来愈近的马车。
饶是爱贫嘴的顾阡陌此时都不敢多嘴,他倒不是怕太后的威仪,就是害怕太后乱点鸳鸯谱。
当锦嬷嬷从马车上走下来时,慕容珏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冷峻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嬷嬷,珏儿来吧。”
他在锦嬷嬷面前从来不自称本宫,这是对锦嬷嬷最大的看重了。
“奴婢见过殿下。”
锦嬷嬷行完礼退到一边,含笑看着太子亲自把太后扶下马车。
“几年未见,太子都长的玉树临风了,难怪哀家都老了。”
“皇奶奶,您依旧风华绝代。”
凤灵羽被哄的笑靥如花,但她也不过四十多,保养得当的她却也担得起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阡陌/韩骁见过太后娘娘。”
这两个小的凤灵羽也并不陌生,笑着就叫人起身来。
小时候的皮猴都长成了翩翩佳公子。
“你们两可有娶亲了?”
“太子殿下都还未大婚,我和韩骁自然不敢先娶妻。”
“哦?倒是本宫耽误你了,不若回宫本宫就让父皇给你赐婚?”
顾阡陌差点给太子殿下跪下了,能不要搞他吗?
“哀家记得,玉华那丫头自小就爱缠着你。”
“公主她当时年岁尚小。”
凤灵羽知顾阡陌并不愿意做驸马也不强求,只是一笑而过。
“皇奶奶我们这就启程回宫,父皇和母后都在宫里等您。”
“那便走吧。”
进宫后,凤倾琅和凤子尧直接去了前殿,刘玉翡则是带着凤栖梧先去坤宁宫。
凤倾舞倒是没想到凤栖梧会进宫来,“栖梧也来了?”
“姑姑,栖梧好久未见姑奶奶了,就央着母亲带我进宫来了。”
“太后见到你自是会高兴的。”
凤栖梧见皇后并未觉得她进宫不妥,笑的更加肆意。
她脑子里都在开始筹划着要如何不经意间撞见太子。
许是上天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她便听到凤倾舞在与她说,“既然都来了,就陪本宫一起去慈宁宫等太后吧。”
“姑姑,听说太子殿下他去接姑奶奶回宫了?”
凤倾舞哪里看不懂她的小心思,随即就调笑起来,“看来我们栖梧想见的另有其人呢。”
凤栖梧被她这一句话说的脸都红了,刘玉翡见她这单纯的模样心里却在叹气,也不知这孩子往后在宫里要如何立足。
慕容轩见到凤栖梧的时候并未说些什么,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孩子了。
他总觉得凤栖梧美貌有余,但聪慧不足。不过有系统在身,这些都不是重点。
“栖梧见过皇上。”
“孤早说了就随皇后喊姑父好了。”
皇上如此和颜悦色地对待凤栖梧,这让慕容煜在一旁看的直迷糊。
他一直都觉得凤家女神奇,就是因为这宫里最尊贵的女子都来自凤家。盛装打扮的凤栖梧让他的内心更加渴望,这样美丽又尊贵的女子,难道就只能属于太子吗?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凤栖梧转眸看去,就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含笑看着她。
天家人的尊贵都是骨子里的,再加上慕容煜温柔的笑,凤栖梧对他的印象很好。
“太后娘娘驾到!”
门外传来的通报声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慕容轩亲自走到门口去迎接。
凤栖梧跟在刘玉翡的身后,目光却是迫不及待地往外看去。
太后就站在那,她的目光却被她身侧那个神砥般的男子吸引了去。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他的脸就像是用刀雕刻般的完美。
被这样打量,慕容珏锐利的眼光早就扫了过来。就一眼,他就看到了凤栖梧,还有她额间盛开的红梅。
他的脑海里便突然跳出了另一个人来。他甚至觉得那样的红梅盛开在冰天雪地的苍茫间才不算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