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新坐在大堂,徐书缓缓走进来,向他行李。
“徐二公子。”他淡淡开口。
“训狼营里有个人很可疑,我一路跟踪,看着她进了皇宫,不知沈二公子可知道此事。”他懒得寒暄,直奔主题。
“哦?那徐公子进皇宫搜查便是。”
徐书轻笑:“我一个看护训狼营的人,哪有资格进皇宫搜查。只是那人,是太子身边的人。我想,应该是沈二公子的表妹吧。”
他没有否认:“所以徐公子今日是来拿人的?”
“家父之命,不敢违抗。”
沈立新一脸的鄙夷:“要抓便抓,你抓不抓是你的事,我让不让你抓,就是我的事了。”
这是要留人的态度。
徐书也不恼:“沈二公子不需如此,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无非就是一顿板子,我挨便挨了。”
沈立新抿了一口茶:“随你。只是不必冠我恩人之名,救你之时,家父忌日,不想见血。仅此而已。”
见他起身,徐书问:“公子要去哪?”
“既然你要挨板子,我就给你拿药。我不喜欢欠人情。”
徐书刚要走,起身时看着沈立新淡漠的眼神:“沈二公子,养猫要注意,你家里这只,一看就是只野猫,别伤了自己。”
“管好你自己。”
红衣女子侯在门外,看徐书出来上前问:“沈立新不肯交人?”
徐书只是笑笑:“就说人没抓住,今日看见那女子面貌的几个,都杀了吧。”
他的笑容柔和,仿佛画里的翩翩公子,若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的人,估计很难相信,草菅人命是这样一个的人。
“训狼营的犯人被人放走了,谁这么大胆?”徐相一脸阴鸷。
“孩儿没有抓到,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应该是卫国余孽。”
“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就给你一个训狼营,你都能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不堪重用!”
徐书的手紧紧抓着衣角:“儿子知错。”
徐元安甚至懒得看他一眼:“自己去领板子。”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皮开肉绽,走路稍微有点虚浮,强撑着仰首挺胸地走回了房间。
那红衣女子伸手去扶他,他直接倒在了床上。
女子一边给他拿药,一边心疼道:“相爷又赐了一顿板子。”女子温婉柔和,看着他的背上新伤添旧伤,多了几分怜惜。
“无妨。”他忍着痛淡淡开口:“早就习惯了。”
“只是公子何须以身犯险,我们亲眼看着那女子被太子带走,禀报丞相一抓便知。”
“那可不是普通女子。”那个企图装死蒙混过关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是个贪生怕死涉世未深的。但是却顶着杀头灭门的风险,去救一群卫国的囚犯,不觉得奇怪吗?
“公子的意思是...?”
“她是卫国人。”他顿了顿:“而且不是一般的卫国人。”
女子上药的手猛地一顿,眼睛瞪大:“沈立新竟然敢窝藏叛贼?”
“去查,把她的身份查出来。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千万不能让沈立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