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你...你把他们,杀了?”
他微微勾唇,迈步离开:“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今日只是若再有一次,我就把他们,撕碎了,喂狗。”
“张副将呢?”她忽然拉住他的衣袖:“他还好吗?”
她拉着他衣角的手在颤抖,不安慌张一瞬间涌现出来。
“吊着一口气,今日死不了,也活不长了。”
“让我见他一面。”
得寸进尺。他失去了耐心,一把甩开她的手。
“求你!”她又一次抓住了他,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这次抓住的是他的手:“我求求你了,我...听话,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求你...”
她跪坐在地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是...唯一一个,见过...父亲的人了...”
她的手太过于柔软,倾国倾城的女子梨花带雨,尽显柔弱,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这是于小小教她的,她曾经嗤之以鼻,如今却把希望寄托于此,可是他可是沈立新。
空气一下子沉默,他生气了,他果然不吃这一套。
“这一招以后不要用在我身上”你一把推开了她:“如此轻浮,让人恶心。”
她瘫坐在地上,看吧,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都是骗人的。
他不是英雄,是阎王。
半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四月的的武场比武,你若是能胜,我就让你见他。”
她猛地抬起头,久违的绽出一个笑容,迅速地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跟在他后面出去。
于小小还有半句未说,苦肉计想成功的前提是,这个男子对你有恻隐之心。
门都那顿板子还是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板子,让他从三月的末尾,躺到了四月中旬。
转眼间就到了暖春四月,梁国的花也开了。这是她来梁国之后,见到了第一抹春色。
夏桑伤的不轻,也躺了许多天,樱桃一直在身旁照顾,还得遵着小姐的命令,顺道照顾着躺在侍卫营的门都。
听见敲门声,门都几乎是无奈:“我都说了不用来了,你怎么又来了!”
樱桃仿佛没有听见,仿佛是走个过场般的敲门,也不管里面的人让不让进,直接推门进去,把药箱放在地上,然后自然地就去撩他的裤子。
门都这几日都快被她逼疯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天天撩男人裤子,脸不红心不跳。她不害臊,他还要留着清白的身子娶小娇呢。
“喂喂喂!”他终于忍不住了,拍开她的手:“这些事医者会干!用不着你帮我,你去照顾你们家小姐就好了,天天来我这干什么!”
樱桃仿佛没有听见,一直给手上涂上药,附在了他的屁股上,他几乎是绝望的闭上眼,内心痛呼,小娇啊,你莫要怪我,我不是自愿的!
她仿佛机器似的抹完药,又利索地给他撩上裤子,转身离开了。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主仆二人了!”门都叹息。
晚上,太武学学堂。
“明日的武场比武,先生可愿赏脸去看?”沈立新端起新茶,热气缭绕,让人看不清表情。
一个上了年纪的坐在那里:“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你竟然也会来邀请我。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
“无事,就是明日有个女子会参加比武,你看看天资如何,愿不愿意收徒。”
那长者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我不收女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忙帮不了。”
他拿出一坛酒放在桌上:“去看了再下定论。”
老者眯着眼睛,打开一闻顿时眼里放光:“鹤年贡酒?!”
“只此一坛。”
“那我就去看看。”老者急忙把酒收起来:“说好了,只看看,收不收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