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怎么这样,我都被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故意捏我的手腕,好疼啊。”
蒋祁闻言,也赶紧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看她手腕果然更红了,恶狠狠地抬头瞪着苏渡昱。
玩儿这出?如果说绿茶有等级,那苏婉惠也只配评个低级。
“三妹怎么这么说,我只是想带你去冲个凉水罢了,我何错之有啊,是我不该给你沏茶,还是我不该拜托大夫给你看病,还是说,我不该关心你想带你去冲凉水,你倒是说说,我哪件事做错了?”
苏渡昱边说,声音也逐渐带上了哭腔,可是仿佛还在努力克制住不让别人听出来,让人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妹要是说我捏你的手腕的话,我更是天大的冤枉,如果我真的捏你,为何我拉你的时候你不觉得疼,偏是走了几步才说疼,那不是三妹挣脱的时候蹭到了吗。”
说着,好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知道,三妹改了偏阁的风水局,导致身体不适以后就开始埋怨我,但是我明明告诉了三妹不要随便改动阁内的布置,你不听,非要追求那个容易受孕的局势,这也要怪我吗,我一心想帮三妹你把风水局改回来,可是你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有什么办法。”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容易受孕的风水局,你简直血口喷人!”
苏婉惠一边观察着蒋祁的脸色,一边狠狠地指着苏渡昱,这个女人满口胡言乱语,自己什么时候改变过风水局。
“长姐不要失了分寸,在蒋少统面前口无遮拦,对长姐可没有什么好处。”
哟,还开始威胁自己了。
“三妹这是在警告我吗,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喜欢我,三妹无论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可是无论我说什么三妹都要反驳,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然三妹为何一直遮着脸。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冲一下凉水,再用三黄膏涂抹一下,不要留了疤。”
苏渡昱抹了抹泪水,坐回座位上,满脸的委屈,“我不碰三妹就是了,免得惹得你心生不悦,再扯到手腕就不好了。”
几句话,把苏婉惠说成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就连不了解情况的大夫听了都会觉得苏渡昱实在是可怜。
都已经这样了,蒋祁自然不会再自己府里的大夫给她诊脉来确认是否有孕。
“蒋某陪着苏小姐去冲会儿凉水吧。”他搀着苏婉惠就往外面走。
“真新鲜啊三妹,我是听说你生病了,但没想到你连走路都不行了,得蒋少统来扶了吗?”
“二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二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刚来,发生什么都完全不知道,就开始指责我?”
“三妹怎么回事,我不过问问你的腿有没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张口就污蔑我,今儿你是怎么了,张嘴就咬人。”
苏倾墨白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径直走了进去。
“呀,姐姐,怎么回事,你这里怎么乱哄哄的,你怎么哭了?”看见苏渡昱脸上还挂着泪痕,苏倾墨赶忙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左右打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可别再晃了,我被你晃得头晕。我没事,只是三妹刚才被茶水烫到,却不肯我给她看,现在哭哭啼啼出去冲凉水呢。”
把苏倾墨的手拿开,苏渡昱指挥两个丫头收拾一下残局。
“她被烫了该去找大夫,不愿意你看的话,也不该蒋少统带她去看啊,这都什么事儿。”
“算了,他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咱们能说什么呢,随他们去吧。”
“也是,本来姐姐你和蒋少统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等住持的占卜结束以后,你可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苏渡昱在心里苦笑,府里这几个妹妹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每个人也都把欲望折射在自己身上。
“二妹,你看现在三妹被烫伤了,我这里乱作一团,你帮我去请父亲过来好不好?”
“请父亲来做什么?”
“三妹偏说我害了她,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这事要是传出去,被殿下听到,误解我,我该如何解释。我们做子女的起了冲突,自然要让父亲过来说几句公道话,我也不愿意三妹一直对我有误会。”
“长姐说的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要是父亲没什么事,我就一定给他请过来。”